雪夜飞莺Placebos
55.第 55 章
没有工作，向菀彻底闲下来，距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她重新改写了简历，想要继续网投看看。
有京大的招牌，实习绝不算困难。
向菀试了几家面试，不是太远，就是时间不合适。
相对于只是晚上或周六偶尔来公司的实习生，公司更倾向于要大三大四的实习生，至少能保证四到五天的出勤量。
离开前公司才知道，在这方面，学姐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度。
向菀试过一家十人小公司，但办公环境乌烟瘴气，实在受不了被二手烟腌制一整天后的味道，上了一天半就结工资走人。
也许，年后并不是找工作的好时机，招聘的公司也不多。
忙碌的生活，就这样被按下暂停键。
正在书房刷简历时，路延希的手搭在电脑屏幕上，“想不想去哪玩，我陪你转一圈。”
向菀没有办理护照，但国内游玩的景点也不少。
但她只是轻轻摇头，“你想出去玩的话，可以先去，不用管我。”
路延希定定地看着她：“想实习的话，我可以帮你找。”
路延希能帮她找的实习，其实是工资很高的虚职。向菀并不想要做这些。她仍然拒绝。
路延希坐在书桌上，和她面对面的视角，忽然说：“我会赚很多钱。”
向菀抬头看他。有点不解。她一直都知道路延希很会赚钱。
即使退役了，也有商家找他代言，直播游戏会有人打赏，发游戏攻略视频，也会有广告植入。
存款给父母送过礼物后，很快又有现金流进账。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路延希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因为刘海长了，可以全都扎在脑后，也可以分开发丝绾在耳后，“所以，你现在不工作也完全没有关系。”
女孩子的面容上，没有更多被给予的喜悦，她垂下眼帘，声音更像自言自语，“我现在是被包养了吗？”
他蹙眉：“和这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是我想要给你。”
路延希有点烦躁望向一旁。
下午，向菀还是被路延希带到外面散心，只不过，来到的地方是房地产交易中心。
有个中介全程帮他们走流程，路延希和向菀只负责签字，在旁边的商场逛了几个小时后，他们的名字就被印在一张纸上。
向菀看到印有公章的本子上，两个人的名字一前一后，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心里的感觉又有不同，好像结婚证似的。但也只是相似罢了。
路延希拿到新房本，心情终于好了起来，把本子拿给向菀，“把自己的东西收好。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它。”
向菀把房本放进车里的储物格里，“抱着睡不会压坏么。”
“你也可以裱起来。”
“……”
向菀决定反击回去，用她看过的几本言情小说储备，男主是怎么调戏女主来着？
她轻咳了嗓子，不太确定地说，“主要是，抱着它就没办法抱你了。”
路延希正要开车，停止住，猝不及防地看着她。
向菀干巴巴地解释，“我开玩笑的。”
“好吧。”他缓慢地开启车子，嘴角上翘，“回家让你抱个够。在外面，我还是有点害羞的。”
向菀撇撇嘴巴，默默把头扭向窗外，这家伙绝对背着她看了大量言情小说吧！
但，随着这几句打趣，心情也神奇地变好一点。
***
向菀决定暂时先不找实习，把这事放一放。
想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于一时。
临近开学时，路延希才逐渐忙碌起来。但仍然在开学这天，送向菀去学校。
今天下着雪，向菀在外面门外把雪抖掉，她行李不多，拎一个包就能上楼。
天气还是冷的，只是不用像粽子一样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向菀去年网购的羽绒服，里面的羽绒量在洗一次之后就缩水了，平时都要多穿一件棉衣，走起路来像企鹅，最近终于可以把棉衣脱掉。
路延希看着她的羽绒服，有羽绒钻出来，在空中胡乱飞扬，其中几根还落在她的头发上。
他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把羽绒摘掉，再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给向菀裹紧。
“你这破衣服，真的该扔了。”
向菀也在把掉落在车座椅上的羽绒摘掉，“用贴花粘上就好了。”
路延希被迫拿着那几个星星图案、玫瑰花图案、小熊图案，粘到羽绒服被划坏的缝隙上。他试图揭了揭，还是很牢固的。
这么一忙，俩人在车里待的时间太久，向菀下车时，就看见室友也准时回校。
葛佳瑶和沈姝对这俩人的关系，已经是看破不说破。只对她身上，路延希的外套多看了几眼。
路延希让人给向菀送去了一大袋零食和水果，三个女生一起分着吃了。再聊聊最近的电视剧，娱乐圈八卦，还有成绩。
向菀成绩是宿舍里最好的，略高于葛佳瑶，第三名是沈姝，她没有太在意自己的排名，但有一科需要补考，她稍稍沮丧，但很快振作，因为她目前的重心是另一个专业。
下学期开学的新鲜感没有上学期浓重，大家很快恢复高强度的学习生活。
前几天相安无事，向菀也只是在微信上跟路延希聊天和视频。每一次都避开旁边的人。
开学第四天，向菀被团支书叫到走廊里。
她以为是什么事，团支书眼色复杂，但又有点幸灾乐祸的快乐，“向菀，你的贫困补助被取消了。”
向菀眉梢一扬，说不吃惊是假的。但面容还算镇定。
“哦，是吗？”
“有人举报你，说你吃穿用行都是奢侈品。根本就不符合贫困生标准。所以，不会再给你发补助的钱。”
出乎团支书的意料，他以为向菀会哭会闹，但女生也只是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转身要回教室。
这女孩，每次见她，都感觉她成熟了不止一个台阶。且和自己对她的最初印象相去甚远。
团支书忍不住叫住她，向菀回头，她眼睫毛柔软地上翘着，但神色又有星点冷厉，“还有事？”
团支书说：“你现在傍上了路延希，应该也不差贫困补助这点钱吧？”
向菀眼眸清透，“嗯，手里有个几百万吧。”
团支书哑然，也不再说什么。
透过教室门窗，仍能看到女生的气质依旧冰雪般清冷，不急不躁地翻开课本。
***
贫困补助泡汤了。但奖学金照常打在卡里。
数额不多，向菀的心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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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安慰。她始终拥有别人夺不走的东西。
她提出请秦苏吃饭，好友欣然答应。
秦苏没有挑外面的餐厅，是吃食堂内最火的麻辣香锅。
秦苏问起她今晚怎么有空，向菀只说实习期结束了，没有提背后可能是路延希父母的授意。
俩人吃完饭，又去体育馆打了会儿羽毛球，两个女生都挺运动白痴的，在场地里奋力地捡球。几局下来，也没出多少汗，只起到消食的作用。
捡起椅子上的外套，向菀收起手机，里面竟然有宋惠打来的微信视频，上一条留言是几天前，宋惠问她在哪，忙不忙，她想带着弟弟来京大参观一下。
估计是为了培养孩子对学习方面的兴趣，提前带来看看，虽然……向菀觉得这招对弟弟完全不管用。
向菀没有回复，装看不见。
她最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
回到宿舍时，路延希说他今天回校，已经在楼下等她，接她回家。
向菀只跟室友说她今天不回来，不用给她留门，在两个女生富有深意的对视中，拎着书包下楼。
路延希就站在宿舍楼的门前，没有待在车里，因为想更早地看见向菀才安心。
向菀看见他的脸，也不禁笑了笑。路延希和其他女孩子的男朋友一样，在女生宿舍楼下抱了抱她。
路延希每次出门，必给她送礼物，这一次是一条手链，海瑞温斯顿的牌子，乍眼一看设计简单，链子中间是一朵四叶草，但周身都是波光璀璨的钻，轻轻一动，就闪闪发亮。
这手链自己戴很不方便，得需要旁人帮助。
路延希把她细细的手腕拉过来，垂眼为她戴上。
他再去瞧她的脸，总觉得给得还不够似的，没办法压住她。
“这次的外套没被你穿坏。不错。”路延希扫了一圈穿在向菀身上的男士衣服。
路延希几乎不穿羽绒服，这是一件不显臃肿的大衣。
向菀不满意：“我穿衣服很节省。”
“不用很节省，你一天吃一件衣服都成。”
路延希俯身，亲了下她额头。
向菀嘀咕谁要吃衣服，随后跟他说，发了奖学金，明天可以请他吃饭。
路延希眼前一亮，“你要请我？”
向菀也很纠结要不要花出去这份钱，想来想去，还是请吧，至少是个仪式感，“如果你没时间，就算了。”
路延希说：“没时间也得空出时间啊。”
“那，你想吃什么？”
向菀有点犹豫地看着他，希望路延希不要狮子大开口，但普通的料理他也确实看不上。
“你知道我要吃什么。”路延希从容地看着她，“那就……新荣记……”
听见这个名字，向菀心咯噔一下，死了。
路延希好笑地看着她，这姑娘面对别的事情总是能绷得住情绪，唯独在花钱上一眼让人看透。
他悠哉地继续说：“新荣记对面五百米的肯德基。”
向菀眼睛里死灰复燃，反应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被人耍了。伸手推了路延希胳膊一下。
路延希顺势拦住她的腰，让她坐上副驾。
他们完全沉浸在只属于彼此的氛围之中，完全没看到女生宿舍公告栏的后面，一个中年女人震惊地看着那台熟悉的轿车开走。
她重新改写了简历，想要继续网投看看。
有京大的招牌，实习绝不算困难。
向菀试了几家面试，不是太远，就是时间不合适。
相对于只是晚上或周六偶尔来公司的实习生，公司更倾向于要大三大四的实习生，至少能保证四到五天的出勤量。
离开前公司才知道，在这方面，学姐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度。
向菀试过一家十人小公司，但办公环境乌烟瘴气，实在受不了被二手烟腌制一整天后的味道，上了一天半就结工资走人。
也许，年后并不是找工作的好时机，招聘的公司也不多。
忙碌的生活，就这样被按下暂停键。
正在书房刷简历时，路延希的手搭在电脑屏幕上，“想不想去哪玩，我陪你转一圈。”
向菀没有办理护照，但国内游玩的景点也不少。
但她只是轻轻摇头，“你想出去玩的话，可以先去，不用管我。”
路延希定定地看着她：“想实习的话，我可以帮你找。”
路延希能帮她找的实习，其实是工资很高的虚职。向菀并不想要做这些。她仍然拒绝。
路延希坐在书桌上，和她面对面的视角，忽然说：“我会赚很多钱。”
向菀抬头看他。有点不解。她一直都知道路延希很会赚钱。
即使退役了，也有商家找他代言，直播游戏会有人打赏，发游戏攻略视频，也会有广告植入。
存款给父母送过礼物后，很快又有现金流进账。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路延希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因为刘海长了，可以全都扎在脑后，也可以分开发丝绾在耳后，“所以，你现在不工作也完全没有关系。”
女孩子的面容上，没有更多被给予的喜悦，她垂下眼帘，声音更像自言自语，“我现在是被包养了吗？”
他蹙眉：“和这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是我想要给你。”
路延希有点烦躁望向一旁。
下午，向菀还是被路延希带到外面散心，只不过，来到的地方是房地产交易中心。
有个中介全程帮他们走流程，路延希和向菀只负责签字，在旁边的商场逛了几个小时后，他们的名字就被印在一张纸上。
向菀看到印有公章的本子上，两个人的名字一前一后，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心里的感觉又有不同，好像结婚证似的。但也只是相似罢了。
路延希拿到新房本，心情终于好了起来，把本子拿给向菀，“把自己的东西收好。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它。”
向菀把房本放进车里的储物格里，“抱着睡不会压坏么。”
“你也可以裱起来。”
“……”
向菀决定反击回去，用她看过的几本言情小说储备，男主是怎么调戏女主来着？
她轻咳了嗓子，不太确定地说，“主要是，抱着它就没办法抱你了。”
路延希正要开车，停止住，猝不及防地看着她。
向菀干巴巴地解释，“我开玩笑的。”
“好吧。”他缓慢地开启车子，嘴角上翘，“回家让你抱个够。在外面，我还是有点害羞的。”
向菀撇撇嘴巴，默默把头扭向窗外，这家伙绝对背着她看了大量言情小说吧！
但，随着这几句打趣，心情也神奇地变好一点。
***
向菀决定暂时先不找实习，把这事放一放。
想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于一时。
临近开学时，路延希才逐渐忙碌起来。但仍然在开学这天，送向菀去学校。
今天下着雪，向菀在外面门外把雪抖掉，她行李不多，拎一个包就能上楼。
天气还是冷的，只是不用像粽子一样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向菀去年网购的羽绒服，里面的羽绒量在洗一次之后就缩水了，平时都要多穿一件棉衣，走起路来像企鹅，最近终于可以把棉衣脱掉。
路延希看着她的羽绒服，有羽绒钻出来，在空中胡乱飞扬，其中几根还落在她的头发上。
他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把羽绒摘掉，再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给向菀裹紧。
“你这破衣服，真的该扔了。”
向菀也在把掉落在车座椅上的羽绒摘掉，“用贴花粘上就好了。”
路延希被迫拿着那几个星星图案、玫瑰花图案、小熊图案，粘到羽绒服被划坏的缝隙上。他试图揭了揭，还是很牢固的。
这么一忙，俩人在车里待的时间太久，向菀下车时，就看见室友也准时回校。
葛佳瑶和沈姝对这俩人的关系，已经是看破不说破。只对她身上，路延希的外套多看了几眼。
路延希让人给向菀送去了一大袋零食和水果，三个女生一起分着吃了。再聊聊最近的电视剧，娱乐圈八卦，还有成绩。
向菀成绩是宿舍里最好的，略高于葛佳瑶，第三名是沈姝，她没有太在意自己的排名，但有一科需要补考，她稍稍沮丧，但很快振作，因为她目前的重心是另一个专业。
下学期开学的新鲜感没有上学期浓重，大家很快恢复高强度的学习生活。
前几天相安无事，向菀也只是在微信上跟路延希聊天和视频。每一次都避开旁边的人。
开学第四天，向菀被团支书叫到走廊里。
她以为是什么事，团支书眼色复杂，但又有点幸灾乐祸的快乐，“向菀，你的贫困补助被取消了。”
向菀眉梢一扬，说不吃惊是假的。但面容还算镇定。
“哦，是吗？”
“有人举报你，说你吃穿用行都是奢侈品。根本就不符合贫困生标准。所以，不会再给你发补助的钱。”
出乎团支书的意料，他以为向菀会哭会闹，但女生也只是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转身要回教室。
这女孩，每次见她，都感觉她成熟了不止一个台阶。且和自己对她的最初印象相去甚远。
团支书忍不住叫住她，向菀回头，她眼睫毛柔软地上翘着，但神色又有星点冷厉，“还有事？”
团支书说：“你现在傍上了路延希，应该也不差贫困补助这点钱吧？”
向菀眼眸清透，“嗯，手里有个几百万吧。”
团支书哑然，也不再说什么。
透过教室门窗，仍能看到女生的气质依旧冰雪般清冷，不急不躁地翻开课本。
***
贫困补助泡汤了。但奖学金照常打在卡里。
数额不多，向菀的心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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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安慰。她始终拥有别人夺不走的东西。
她提出请秦苏吃饭，好友欣然答应。
秦苏没有挑外面的餐厅，是吃食堂内最火的麻辣香锅。
秦苏问起她今晚怎么有空，向菀只说实习期结束了，没有提背后可能是路延希父母的授意。
俩人吃完饭，又去体育馆打了会儿羽毛球，两个女生都挺运动白痴的，在场地里奋力地捡球。几局下来，也没出多少汗，只起到消食的作用。
捡起椅子上的外套，向菀收起手机，里面竟然有宋惠打来的微信视频，上一条留言是几天前，宋惠问她在哪，忙不忙，她想带着弟弟来京大参观一下。
估计是为了培养孩子对学习方面的兴趣，提前带来看看，虽然……向菀觉得这招对弟弟完全不管用。
向菀没有回复，装看不见。
她最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
回到宿舍时，路延希说他今天回校，已经在楼下等她，接她回家。
向菀只跟室友说她今天不回来，不用给她留门，在两个女生富有深意的对视中，拎着书包下楼。
路延希就站在宿舍楼的门前，没有待在车里，因为想更早地看见向菀才安心。
向菀看见他的脸，也不禁笑了笑。路延希和其他女孩子的男朋友一样，在女生宿舍楼下抱了抱她。
路延希每次出门，必给她送礼物，这一次是一条手链，海瑞温斯顿的牌子，乍眼一看设计简单，链子中间是一朵四叶草，但周身都是波光璀璨的钻，轻轻一动，就闪闪发亮。
这手链自己戴很不方便，得需要旁人帮助。
路延希把她细细的手腕拉过来，垂眼为她戴上。
他再去瞧她的脸，总觉得给得还不够似的，没办法压住她。
“这次的外套没被你穿坏。不错。”路延希扫了一圈穿在向菀身上的男士衣服。
路延希几乎不穿羽绒服，这是一件不显臃肿的大衣。
向菀不满意：“我穿衣服很节省。”
“不用很节省，你一天吃一件衣服都成。”
路延希俯身，亲了下她额头。
向菀嘀咕谁要吃衣服，随后跟他说，发了奖学金，明天可以请他吃饭。
路延希眼前一亮，“你要请我？”
向菀也很纠结要不要花出去这份钱，想来想去，还是请吧，至少是个仪式感，“如果你没时间，就算了。”
路延希说：“没时间也得空出时间啊。”
“那，你想吃什么？”
向菀有点犹豫地看着他，希望路延希不要狮子大开口，但普通的料理他也确实看不上。
“你知道我要吃什么。”路延希从容地看着她，“那就……新荣记……”
听见这个名字，向菀心咯噔一下，死了。
路延希好笑地看着她，这姑娘面对别的事情总是能绷得住情绪，唯独在花钱上一眼让人看透。
他悠哉地继续说：“新荣记对面五百米的肯德基。”
向菀眼睛里死灰复燃，反应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被人耍了。伸手推了路延希胳膊一下。
路延希顺势拦住她的腰，让她坐上副驾。
他们完全沉浸在只属于彼此的氛围之中，完全没看到女生宿舍公告栏的后面，一个中年女人震惊地看着那台熟悉的轿车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