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篡位笔记四叉叉鱼

89.第 89 章

    黑暗里伸出一双手,紧捂住他的嘴巴,将旁观嫌疑人审讯的小学生拖进狭小的隔间。


    柯南在第一时间屏住呼吸,以防吸入麻醉气体,却意外地听见了一个声调慵懒的女声:“啊呀,Cool boy,你总是能惹上我意料之外的麻烦。”


    柯南瞳孔一缩,在身后女人放松钳制的间隙说:“没想到你也在这辆火车上,贝尔摩德。”


    “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在火车上碰面了呢。”千面魔女叹气,“长话短说,鹿野家的夫妻想用你去讨好Boss和琴酒的欢心,以换取他们不再追责。”


    “干邑白兰地专程来这里一趟,为的就是让你不声不响地——消失。”


    车厢外传来服部平次和白马探找人的呼喊,有侍应生(活人)在劝他们不要着急,这就调派人手帮助他们。


    柯南绷直了后背,低声问:“那你是在做什么,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再帮我一次?”


    “sure。”贝尔摩德转头去推开隔间里的窗子:“再过五分钟,我会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那边是个低矮的山坡,雨后泥土松软,还有人员接应,银色子弹最多会有些磕磕碰碰。


    柯南这才看清眼前是个样貌普通的大叔,方才还为服部和白马提供了案件的线索 ,也是那时候摸到了他身边。


    深秋的凉风灌进来,他却感觉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在心底思索:“这趟火车上有太多和黑衣组织有关的人员了,在冰酒和鹿野家的争斗中,贝尔摩德看起来似乎是中立方。”


    柯南如一根钉子般钉死在原地,“如果我在这时候逃掉,鹿野夫妇一定会情急之下不择手段,那服部和白马……”


    他趁贝尔摩德不注意,立刻撤步后退,然后去推隔间的门——被锁上了。


    金发女郎在面具下哼笑:“别着急,你的同伴也许会被为难,但羽生兄妹还要应付别的人呢。”


    这是谎话,那两个少年侦探大概会作为小学生的替代品被迁怒,最糟糕的情况是今晚就挨了枪子……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当务之急是要劝住侦探男孩,贝尔摩德的一只手始终放在口袋里,当然,填充在武器里的第一发是麻醉弹。


    柯南看出了她的意图,正在想能不能用变声领结发出巨大的声响,引来外界的注意,就听门外传来有力的脚步声。


    那个男人在对着别人说话:“涟子和她丈夫怎么连这种事都做不好,全车搜索,一个小孩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隔间内的两人立刻判断出了他的身份。鹿野太太的亲兄长、羽生家族如今的话事人,羽生斐务。


    根据柯南看过的资料,羽生斐务在三年前继承了父亲羽生成雄的代号,成为新的干邑白兰地,但在黑衣组织里似乎不受人待见。


    其中一个原因是……他爱好张扬犯罪。


    贝尔摩德在柯南几乎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从后重新捂住了他的嘴,瑰丽的海蓝色眼眸封上寒冰。


    她特地在另一个方向制造了骚动,干邑白兰地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瘦长脸的中年男人放下手机,注意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竟然还有扇色调陈旧的小门,向门边迈步:“盛放卫生工具的隔间?”


    他嘀咕着门牌上的内容,狐疑地眯起眼,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随意又挑衅的声音。


    “哦呀,这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新任干邑酒吗?”


    故意没念清组织代号,又煞有介事地在“新”上咬重音节。


    羽生斐务将手从金属门把上移开,转身咬牙:“波本?”


    乌丸财团本就有着鹿野科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于旗下资产有一定的操控权。


    他们本来定好在这列火车上执行计划,谁知道冰酒和波本非要来横差一脚。


    俊美的金发青年自某节车厢里步出,随手阖上身后的厢门,做出个浮夸的神情,嘴角上扬的弧度似在扎人:“羽生先生事务清闲,没想到竟然能认出我这个小喽啰。”


    羽生家在外联组的人手前几年就死的死伤的伤,羽生斐务获得代号后在行动组挂名,根本进不去核心层。


    安室透的话果然激怒了羽生斐务。瘦脸男人将手按向后腰的武器,又咬了咬牙,想起正事,干脆想避开四处咬人的毒蛇。


    “看来你吞掉朗姆的血肉还不满足,在冰酒手下也活不长久,乱咬的情报贩子。”羽生斐务骂了一句,转身要走。


    安室透不想让他如愿。


    于是金发青年低笑一声,活动手腕,从西装内衬里抽出一把锋利到反光的匕首。


    “你对他说了什么?”


    气质斯文的黑发男人在和日本某家医药企业的社长攀谈,礼节性的微笑里透着一丝漂脱和拘谨。


    刚刚分别的时候还不是这样,于是温斯蒂看向还在思索什么的乌城曦。


    乌城曦将目光从车厢的窗台上移开,说:“我只是提出给他全部身家翻三倍,让他到我名下做事。”


    放在一般的交际圈里,这和挖墙脚无异。但温斯蒂想想,她和Avrora从大学时就是室友,十几年的朋友,只是个认识不久的男人……没必要多想。


    “你很欣赏他的专业能力?”


    “我看他像同行。”


    温斯蒂沉默下来,她知道乌城曦指的不是她的白道事业,还有着面临危险时远超常人的直觉。


    “……会不会是想错了?”


    “给我几天时间调查。”乌城曦回头看包厢里,酒水上过几轮,半数人醉醺醺的,半数人围在一起讨论某个濒临破产的史密斯集团。


    她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起黑色的长外套披上,将手机按下静音键:“我去打个电话,待会见。”


    温斯蒂默送她走远,眉头颦起,最后回头去找熟络的同学聊天。


    鹿野夫妇收到了庄园遇袭的消息,火灾突起的时候,是回庄园汇报案情的毛利小五郎发现异常,并及时报案。


    “没人受伤,令公子也只是受到了惊吓。”毛利兰看向不远处,鹿野家的孩子何止是没有大碍,甚至情绪格外激动,冲到电脑前不停操作着键盘,看起来十分健康。


    话筒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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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野涟子语无伦次的道谢声,毛利兰垂下眼睑,轻声道:“爸爸还在和警方接洽,所以是我通知你们——不必感谢,夫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火灾是冰酒的警告!


    贵妇愤慨又庆幸,立刻就要张口许诺,要对爱子伸出援手的人施以万贯家财。


    然后,她听见少女柔婉的声音继续说:“孩子是不该被伤害的,鹿野太太和鹿野先生,你们也会看顾好我家贪玩的小学生,对吗?”


    话筒里有着长久的沉默,不知是否有人感觉喉头被陌生的、四面涌来的鲜血封住。


    安保人员急忙奔跑过来,说“羽生先生遇袭”,于是鹿野涟子最终也没有答话。


    从来没人告诉羽生斐务,波本在近身搏斗上的造诣不亚于他的情报搜集能力。


    金发青年招招直取要害,他渐渐力不从心,又无法在波本的攻势下逃离。


    金属空间里难保枪弹不会反弹,但羽生斐务实在不想忍了。


    这里位于火车的中点处,波本似乎被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站在原地,持刀侧头。


    瘦脸男人勾起嘴角,隔着西装布料举起枪口,车厢门被推开的刹那,金发青年却又回过头来。


    他以人类的极限速度拧身避开子弹,在黄铜弹壳噼啪落地的时候,紫色眼眸里闪烁着虚浮而诡异的笑意。


    有人感觉心跳剧烈,作鼓而响。


    像是话剧演员在万众瞩目下迎来最高昂的桥段,在鹿野夫妇冲到门边的时候,安室透瞥了眼没沾上一滴血的匕首,说出等候良久的台词。


    “你——不是干邑白兰地吧?”


    鹿野涟子甚至走得比她的丈夫还快,因而第一个听到了这句话。


    保镖们有条不紊地从后面赶上,围在她身边,而贵妇人惶恐地盯住波本形状近乎完美的嘴唇。


    骨肉至亲,真的没有察觉一丝异变吗?


    还是不敢相信、不敢去印证?


    羽生斐务面色严肃,怒斥道:“涟子,还不快让你的人动手?!”


    而波本用眼角余光警惕着“祂”手中的枪,放低声音,如一盆煮沸的糖水流淌:“冰酒小姐前些时日收到一柄肋差刀,看款式像是令尊喜爱收集的古物。”


    “说来也巧,那上面也沾满了羽生家某人的血液呢——希望那人没有蒙受不幸。”


    “一派胡言,你们也不想想……”瘦脸男人做出要辩解的样子,在波本神色松动的时机抬枪,一串子弹如箭出膛。


    安室透抱头翻滚,闪避到墙角,察觉到防弹衣背后应该是嵌上了两颗子弹。


    他顾不上泛起来的刺痛,扔掉匕首举枪回击,却见“羽生斐务”在车厢走廊里一个旋身,扔掉外衣的同时直奔向最近的窗口,举起枪托砸碎玻璃。


    西装外套里有东西爆开,鹿野夫妇和保镖们没跟上这一系列的变故,下意识抬手挡住喷溅的刺鼻气体。


    而安室透直冲过刚刚坠地的高定外衣,也从车窗翻身而出。


    深秋的雨水斜飘进车厢,柯南紧贴在门边,听着打斗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