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萌宝语出惊人

王德发的血在黄土地洇成怪异图腾，云疏蹲在尸体旁突然拍手："这个叔叔好像村口三花猫。"怀瑾正用炭笔在记账本绘制青龙纹身，念苏却盯着段嘉衍腰间枪套："爸爸的玩具能送我吗？"

苏丹擦拭银针的手猛然顿住，昨夜生死相搏的肃杀被晨光冲淡。段嘉衍将军用匕首插回绑腿，三个孩子的目光立刻黏上来。云疏伸出胖手指挨个数："一个爸爸，两个爸爸，三个..."

"别胡说！"苏丹慌忙捂住小儿子的嘴，却见念苏从王德发口袋摸出照片。泛黄相片上赫然是苏丹在县城药房抓药的侧影，背景里穿白大褂的医师正朝她微笑。

怀瑾突然翻开记账本最新页，上面用炭笔记录着：

- 七月廿八，周叔叔给妈妈桃酥三块

- 八月初三，林伯伯送妈妈红头绳

- 今晨，新爸爸（待确认）带来死人一个

段嘉衍捏碎核桃的手发出脆响，林间晨雾在他眉峰凝成寒霜。苏丹这才想起，前世瘫痪的他最恨别人提及她与其他男子的正常往来。

爸爸生气会变成喷火龙吗？

云疏把照片折成纸飞机射向段嘉衍。男人接住凶手的遗物，却见背面用红笔写着"医馆"地址——正是照片里白大褂男子所在！

念苏突然扑进段嘉衍怀里嗅了嗅："这个爸爸味道不一样。"她掰着手指细数："周爸爸有消毒水味，林爸爸有柴油味，段爸爸..."小手突然按在他心口："有娘亲眼泪的咸味。"

苏丹的银针盒当啷落地，前世她跪在段嘉衍病床前落泪时，确实有滴泪渗入他伤口。怀瑾突然举起记账本："建议爸爸采用编号制，段爸爸为no.003。"

"胡闹！"苏丹难得对孩子们板脸，灵泉却在这时显现幻象——三个萌宝前世坟前，确实依次摆放着军帽、听诊器和齿轮，正是对应三个男人的信物！

段嘉衍忽然单膝蹲平视线，将军用名牌塞进怀瑾手心："现在重新计数。"铝制铭牌上赫然刻着：

【段嘉衍之妻 苏丹】

【父 段怀瑾/段念苏/段云疏】

【隶属西南军区特战队】

云疏却把名牌当饼干啃："可是王奶奶说..."他模仿老人颤巍巍的语调："丹丫头命里有三位贵人咧！"

仿佛验证童言，村口突然传来引擎轰鸣。穿白大褂的周三郎提着医药箱下车，拖拉机上的林技术员捧着柴油机配件。两人看见持枪的段嘉衍俱是一愣，怀瑾的炭笔已经唰唰记录："疑似生父1号和2号出现。"

苏丹扶额之际，念苏突然实施"认亲测试"。她先扑向周医生："周爸爸看我的牙！"趁对方检查时扯下根头发；又蹦到林技术员肩头："林爸爸举高高！"顺势拽落纽扣。

最绝的是云疏，他举着三份"样本"蹭到段嘉衍腿边："爸爸要不要滴血认亲呀？"小手里银针正是苏丹昨夜用来取王德发心头血的那支。

段嘉衍突然将妻儿圈进怀里，枪口在三人衣襟前划出半圆："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写'遗'字吗？"这话却是对着两个不速之客说的。苏丹惊觉他用了前世剿匪时的战术包围手势，三个孩子却欢呼着把这场面当游戏。

真相大白于正午艳阳下。周三郎教出苏家祖传的《疫病方》，正是苏丹前世苦寻不得的秘典；林技术员摊开图纸，改良药碾的轴承结构竟与灵泉里的青铜药臼完全一致。

段嘉衍摩挲着苏丹腕间红绳，"我们欠孩子们三个故事。"他特意加重"们"字的读音，三个萌宝已经排排坐好，怀瑾的记账本翻开新篇章。

云疏突然指着灵泉幻象惊呼："那个拿听诊器的爸爸在喂妈妈吃糖！"众人望去，竟是前世苏丹难产时，周医生为她补充体力的场景！段嘉衍手中枪栓发出脆响，念苏却把奶糖塞进他嘴里："这个比醋好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