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十七
那个夜晚的吵闹最终以达旦在楼下的怒吼告终，毕竟她的房间就在我们下方。
我们的行动在第二天开始，时间有限，必须抓紧每分每秒。
我让兰迪派出一部分手下关注蓝宝石海贼团的动向，方便掌握情况。另一方面，我迅速放出谣言。
人们很快交头接耳起来，这地方是很难隐瞒什么事的，尤其当你有意让他人得知时。
端镇的新流言：据说蓝宝石海贼团与贵族密谋合作，为了建设更美丽的哥亚王国，将要把影响市容的地痞流氓们全部解决。
因为过于荒诞——毕竟是不少的人数——起先只是被当成玩笑，但已有人将信将疑。不确定物终点站的人们说得信誓旦旦，有贵族来过海贼港湾。
而端镇亦有人看到过贵族出行，毕竟哥亚王国从里到外，只有一条路线可走。
不过一两日功夫，流言愈演愈烈。紧接着，我们三人和萨博在酒馆门口大吵一架。
我怒视着萨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退出？”
萨博脸色不太好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分明不也清楚吗？这几天发生的事……”
我大声喊道：“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去找布鲁杰姆问清楚吧！他是海贼，怎么可能与贵族的人合作！”
萨博与我对喊：“你们才是什么都不懂吧！知道我的老爸……不、是那个贵族出了多少钱吗！海贼本身就是只要给钱什么都干的啊！”
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争取流几滴泪出来。艾斯和路飞努力冷着脸在我身后做气氛组。
我的语气稍稍弱了下去，“可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啊，布鲁杰姆不管在怎么爱钱也不会全部杀掉吧？萨博，我们是朋友啊……你的父亲、不对，是那个贵族，去找布鲁杰姆一定是因为其它事情吧。”
“啊啊——跟你们根本说不明白，”萨博暴跳如雷，“就是因为他来找我回家所以我才这么确信的啊！不好——”
像是忽然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脸色白了一些，随后匆忙道：“总之，我不会跟你们去找布鲁杰姆的，你们也是，尽量照顾好自己吧。因为我要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
他慌张地离去，街道不过安静几秒，随后便被倏然爆发的人声淹没。
“什么意思？布鲁杰姆那件事是真的吗？”
“蓝宝石海贼团难道真的与贵族有合作吗？”
“那可是这么多人啊？！怎么会，我不相信——”
“不是有天龙人要来的消息吗？报纸上是这么说的？一定是因为这件事！”
已经有人要朝我和艾斯路飞冲来，问个清楚了。我垂头道：“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要随便听信谣言。”说罢便迅速招呼路飞和艾斯一起从人堆中钻出去跑走。
有些时候，否定会比承认更具备效果。这些地痞流氓们的心中，已经植下了布鲁杰姆是敌人的种子。
接下去便是等待。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在意的事情。我问萨博：“天龙人是什么？”
先前就在报纸上看到过天龙人将会于春日拜访哥亚王国的消息，那个时候问达旦，她并未详细回答我。但从当初她脸上的沉重表情来看，显然比普通的贵族更加难搞。在端镇，也有人知道天龙人会来的消息，甚至因此帮我补全了谎言。
看来天龙人的名声在平民这里相当差劲。
萨博怔了会，显然不明白我为何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解答：“他们据说是造物主的后裔，贵族之上的贵族，享受所有特权，海军大将也得听从他们的命令行事。”
我茫然了。“造物主的后裔……？这是什么东西？”
艾斯和路飞同样茫然地看着他。
萨博：“……”他耐心解释：“你们知道的吧，世界政府是八百年前由二十位国王组成的，天龙人就是他们的后裔，因此在世界上享有绝对特权。”
我“哦”了一声，“我现在知道了……不过就这些啊，我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创造了世界和人类的传说种族后代呢。”
艾斯：“没劲。”
路飞：“没劲。”
我接着指责道：“那怎么能叫造物主呢，就是个高级一点的贵族嘛。”
萨博耸耸肩：“你跟我抱怨也没用，不是我定下的。”
我拍拍萨博的肩，握拳鼓励他。“没关系，到时候我们把这些一起推翻了。”
萨博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谁还记得他的梦想是出海当自由自在的海贼，现在根本完全是被拖上路希的贼船了啊。
我丝毫没在意萨博的想法，我正全力忙着对战蓝宝石海贼团的事呢。
那日在酒馆门前跟萨博大吵一架后，我让萨博转向暗处行动。其实我希望他能一直待在达旦之家，那里对他而言更安全些。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布鲁杰姆收到消息后，什么时候会和他的手下忽然窜出来把萨博抓走。
布鲁杰姆那边果然不屑解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坐以待毙。事实上我们并未等待多久，只过了一天，便有他的手下在端镇的大门前候着找我们麻烦了。
只有一个，叫伯尔杰米，据说就是那个打败敌人会剥掉对方头皮的可怖份子，看来布鲁杰姆很信任他，也十分轻视我们的能力。
非常明显，我不会单打独斗，更不会让艾斯和路飞和我一起上。
实力在那摆着呢，何况对方手里还拿着那么唬人的大砍刀。我只是相当直接的，与艾斯他们转头就跑进了不确定物终点站深处。
这才是我的主场。
熟悉路线，布置过陷阱，基本都是我的手下。
与伯尔杰米的战斗赢得比较轻松，因为主力是设在垃圾站的陷阱和这群流浪者们。比起端镇内的那些混混，他们对蓝宝石海贼团的恨意更加入骨。如果与贵族联手的事情是真的，那些混混们好歹住在端镇，多少能想办法活下来，可他们除了不确定物终点站再也无处可去。
一对百，彼此都拿着武器，伯尔杰米有大砍刀，可这边的流浪者也有找到各自用来作战的武器。
垃圾站有时也是宝藏堆。
不用说，他败得相当凄惨。兰迪前来问我要怎么处置他，我让他把伯尔杰米绑起来——在此之前要确定丧失行动能力，最好能把腿骨打折。然后，我需要他们去端镇散布消息，称伯尔杰米在他们的殴打下，承受不住，承认了蓝宝石海贼团和贵族有联系。
伯尔杰米刚才可是光明正大站在城门口，被很多人看见的来找我们麻烦的。
接着，我需要对这个海贼团有意见的人，全部出城来找我。
布鲁杰姆在收到伯尔杰米战败的消息后，或许会派新的手下来找我们，亦或者会自己过来。但这两种情况我都不准让它们发生。现在正是城里城外的众人情绪高涨的好时候，当然要把握这种机会直接反攻蓝宝石海贼团。
何况，我无法保证如果是布鲁杰姆先手，朝我们攻击。万一我们落败了，士气会下降到何种程度？
我并未花费太多时间等待，我想，很多人心里大概早有预料，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一件事。在此之前，他们便决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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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队，只等着召集的时候到来。
不确定物终点站仍然漂浮着许多灰黑色的烟雾，朝天空散去。我站在一处垃圾堆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下方的人们。
路飞和艾斯站在我的身后，仿佛两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瞬间睁开，将底下的人群扫视了一遍。我缓缓开口：“垃圾站的各位、端镇的各位，想必他们一定知道，我把你们召集过来是为了什么？”
底下除了呼吸声，再无其它声音，所有人都屏息听着我的发言。
“没错，是关于蓝宝石海贼团的事情。大家或许都听说过前段时间的传言，蓝宝石海贼团的船长布鲁杰姆，与高镇的贵族有所联系，目的是为了消灭所有的混混。”
“我原本并不愿意相信这种传言，毕竟布鲁杰姆虽为海贼，心狠手辣，但终究不是贵族那种吸食我们血肉快活的混账。可是很遗憾……想必在场的很多人都看到过我和我曾经的同伴萨博争吵过。”
“是的，他是高镇贵族的孩子……请安静，谢谢。”
我安抚喧闹的人群，等重新恢复寂静，再次说下去。
“一直以来，萨博在这里与我们一同生活，因为他无法安然享受贵族的生活。但是，萨博贵族的身份是既定的事实，即便他有心脱离，他的父亲迟早也会找上门来。没错，就在前几日，也就是我们发生争吵的前一日，他的父亲与他有了联系，希望这个叛逆的孩子回家。”
“具体的谈话过程我不便说，但我希望大家记住一件事：天龙人的巡游船只会在春日到达哥亚王国。”
这一次爆发的喧闹，比先前说出萨博贵族身份的更为激烈。
说实话，蓝宝石海贼团和贵族合作要解决掉所有混混们是我瞎编的，毕竟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能坚定大家的信念跟我行动。这个时候正好有天龙人会来的消息，不利用一下才是对不起我的计划。
我没有去安抚他们，而是任凭那股情绪在人群中蔓延，直到这群人自己平静下来，我方才开口说道：“我不敢去随便猜测天龙人的想法，更不确定是否真的有这道命令。毕竟天龙人是如此的高贵。可是，贵族的品格，我们都一清二楚。哥亚王国——最美丽的国家，这种称号怎么来的我们心知肚明。”
“正是因为扔掉了我们这种人，把我们与那些每日往城外倾倒的垃圾，一起扔了出去，这个国家才被冠上美丽之名。可是——我们真的是垃圾吗？我们每天努力工作，努力生活，就是为了能吃上一顿饱饭，睡上一顿好觉。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却被定义为垃圾，就因为他们是贵族，可以随意处置我们？”
“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们真的甘心吗？”
“而蓝宝石海贼团的人分明应该与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共同对抗贵族，却为了对方给予的钱财而背叛。甚至派出他的手下伯尔杰米袭击我和艾斯还有路飞，只为了恐吓你们，让你们乖乖闭嘴！我无法原谅这种事情，我必须去找布鲁杰姆要一个答案。”
所有的人都在仰头看着我，我伸出双手——像是希望被什么握住。我扫视着他们，真诚问道：“现在我在这里问你们，愿意与我一起进攻蓝宝石海贼团吗？”
底下先是沉寂了一秒，随后忽然爆发喊声：“打倒蓝宝石海贼团！”
声音先是断断续续的，不甚整齐的，直至后来逐渐统一，高昂有力，像是决意赌上所有的一切。
我看着他们，随后收回视线。我握拳，高举双手，对着天空大喊道：“打倒蓝宝石海贼团，夺回我们的人生！”
我们的行动在第二天开始，时间有限，必须抓紧每分每秒。
我让兰迪派出一部分手下关注蓝宝石海贼团的动向，方便掌握情况。另一方面，我迅速放出谣言。
人们很快交头接耳起来，这地方是很难隐瞒什么事的，尤其当你有意让他人得知时。
端镇的新流言：据说蓝宝石海贼团与贵族密谋合作，为了建设更美丽的哥亚王国，将要把影响市容的地痞流氓们全部解决。
因为过于荒诞——毕竟是不少的人数——起先只是被当成玩笑，但已有人将信将疑。不确定物终点站的人们说得信誓旦旦，有贵族来过海贼港湾。
而端镇亦有人看到过贵族出行，毕竟哥亚王国从里到外，只有一条路线可走。
不过一两日功夫，流言愈演愈烈。紧接着，我们三人和萨博在酒馆门口大吵一架。
我怒视着萨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退出？”
萨博脸色不太好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分明不也清楚吗？这几天发生的事……”
我大声喊道：“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去找布鲁杰姆问清楚吧！他是海贼，怎么可能与贵族的人合作！”
萨博与我对喊：“你们才是什么都不懂吧！知道我的老爸……不、是那个贵族出了多少钱吗！海贼本身就是只要给钱什么都干的啊！”
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争取流几滴泪出来。艾斯和路飞努力冷着脸在我身后做气氛组。
我的语气稍稍弱了下去，“可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啊，布鲁杰姆不管在怎么爱钱也不会全部杀掉吧？萨博，我们是朋友啊……你的父亲、不对，是那个贵族，去找布鲁杰姆一定是因为其它事情吧。”
“啊啊——跟你们根本说不明白，”萨博暴跳如雷，“就是因为他来找我回家所以我才这么确信的啊！不好——”
像是忽然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脸色白了一些，随后匆忙道：“总之，我不会跟你们去找布鲁杰姆的，你们也是，尽量照顾好自己吧。因为我要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
他慌张地离去，街道不过安静几秒，随后便被倏然爆发的人声淹没。
“什么意思？布鲁杰姆那件事是真的吗？”
“蓝宝石海贼团难道真的与贵族有合作吗？”
“那可是这么多人啊？！怎么会，我不相信——”
“不是有天龙人要来的消息吗？报纸上是这么说的？一定是因为这件事！”
已经有人要朝我和艾斯路飞冲来，问个清楚了。我垂头道：“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要随便听信谣言。”说罢便迅速招呼路飞和艾斯一起从人堆中钻出去跑走。
有些时候，否定会比承认更具备效果。这些地痞流氓们的心中，已经植下了布鲁杰姆是敌人的种子。
接下去便是等待。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在意的事情。我问萨博：“天龙人是什么？”
先前就在报纸上看到过天龙人将会于春日拜访哥亚王国的消息，那个时候问达旦，她并未详细回答我。但从当初她脸上的沉重表情来看，显然比普通的贵族更加难搞。在端镇，也有人知道天龙人会来的消息，甚至因此帮我补全了谎言。
看来天龙人的名声在平民这里相当差劲。
萨博怔了会，显然不明白我为何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解答：“他们据说是造物主的后裔，贵族之上的贵族，享受所有特权，海军大将也得听从他们的命令行事。”
我茫然了。“造物主的后裔……？这是什么东西？”
艾斯和路飞同样茫然地看着他。
萨博：“……”他耐心解释：“你们知道的吧，世界政府是八百年前由二十位国王组成的，天龙人就是他们的后裔，因此在世界上享有绝对特权。”
我“哦”了一声，“我现在知道了……不过就这些啊，我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创造了世界和人类的传说种族后代呢。”
艾斯：“没劲。”
路飞：“没劲。”
我接着指责道：“那怎么能叫造物主呢，就是个高级一点的贵族嘛。”
萨博耸耸肩：“你跟我抱怨也没用，不是我定下的。”
我拍拍萨博的肩，握拳鼓励他。“没关系，到时候我们把这些一起推翻了。”
萨博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谁还记得他的梦想是出海当自由自在的海贼，现在根本完全是被拖上路希的贼船了啊。
我丝毫没在意萨博的想法，我正全力忙着对战蓝宝石海贼团的事呢。
那日在酒馆门前跟萨博大吵一架后，我让萨博转向暗处行动。其实我希望他能一直待在达旦之家，那里对他而言更安全些。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布鲁杰姆收到消息后，什么时候会和他的手下忽然窜出来把萨博抓走。
布鲁杰姆那边果然不屑解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坐以待毙。事实上我们并未等待多久，只过了一天，便有他的手下在端镇的大门前候着找我们麻烦了。
只有一个，叫伯尔杰米，据说就是那个打败敌人会剥掉对方头皮的可怖份子，看来布鲁杰姆很信任他，也十分轻视我们的能力。
非常明显，我不会单打独斗，更不会让艾斯和路飞和我一起上。
实力在那摆着呢，何况对方手里还拿着那么唬人的大砍刀。我只是相当直接的，与艾斯他们转头就跑进了不确定物终点站深处。
这才是我的主场。
熟悉路线，布置过陷阱，基本都是我的手下。
与伯尔杰米的战斗赢得比较轻松，因为主力是设在垃圾站的陷阱和这群流浪者们。比起端镇内的那些混混，他们对蓝宝石海贼团的恨意更加入骨。如果与贵族联手的事情是真的，那些混混们好歹住在端镇，多少能想办法活下来，可他们除了不确定物终点站再也无处可去。
一对百，彼此都拿着武器，伯尔杰米有大砍刀，可这边的流浪者也有找到各自用来作战的武器。
垃圾站有时也是宝藏堆。
不用说，他败得相当凄惨。兰迪前来问我要怎么处置他，我让他把伯尔杰米绑起来——在此之前要确定丧失行动能力，最好能把腿骨打折。然后，我需要他们去端镇散布消息，称伯尔杰米在他们的殴打下，承受不住，承认了蓝宝石海贼团和贵族有联系。
伯尔杰米刚才可是光明正大站在城门口，被很多人看见的来找我们麻烦的。
接着，我需要对这个海贼团有意见的人，全部出城来找我。
布鲁杰姆在收到伯尔杰米战败的消息后，或许会派新的手下来找我们，亦或者会自己过来。但这两种情况我都不准让它们发生。现在正是城里城外的众人情绪高涨的好时候，当然要把握这种机会直接反攻蓝宝石海贼团。
何况，我无法保证如果是布鲁杰姆先手，朝我们攻击。万一我们落败了，士气会下降到何种程度？
我并未花费太多时间等待，我想，很多人心里大概早有预料，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一件事。在此之前，他们便决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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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物终点站仍然漂浮着许多灰黑色的烟雾，朝天空散去。我站在一处垃圾堆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下方的人们。
路飞和艾斯站在我的身后，仿佛两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瞬间睁开，将底下的人群扫视了一遍。我缓缓开口：“垃圾站的各位、端镇的各位，想必他们一定知道，我把你们召集过来是为了什么？”
底下除了呼吸声，再无其它声音，所有人都屏息听着我的发言。
“没错，是关于蓝宝石海贼团的事情。大家或许都听说过前段时间的传言，蓝宝石海贼团的船长布鲁杰姆，与高镇的贵族有所联系，目的是为了消灭所有的混混。”
“我原本并不愿意相信这种传言，毕竟布鲁杰姆虽为海贼，心狠手辣，但终究不是贵族那种吸食我们血肉快活的混账。可是很遗憾……想必在场的很多人都看到过我和我曾经的同伴萨博争吵过。”
“是的，他是高镇贵族的孩子……请安静，谢谢。”
我安抚喧闹的人群，等重新恢复寂静，再次说下去。
“一直以来，萨博在这里与我们一同生活，因为他无法安然享受贵族的生活。但是，萨博贵族的身份是既定的事实，即便他有心脱离，他的父亲迟早也会找上门来。没错，就在前几日，也就是我们发生争吵的前一日，他的父亲与他有了联系，希望这个叛逆的孩子回家。”
“具体的谈话过程我不便说，但我希望大家记住一件事：天龙人的巡游船只会在春日到达哥亚王国。”
这一次爆发的喧闹，比先前说出萨博贵族身份的更为激烈。
说实话，蓝宝石海贼团和贵族合作要解决掉所有混混们是我瞎编的，毕竟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能坚定大家的信念跟我行动。这个时候正好有天龙人会来的消息，不利用一下才是对不起我的计划。
我没有去安抚他们，而是任凭那股情绪在人群中蔓延，直到这群人自己平静下来，我方才开口说道：“我不敢去随便猜测天龙人的想法，更不确定是否真的有这道命令。毕竟天龙人是如此的高贵。可是，贵族的品格，我们都一清二楚。哥亚王国——最美丽的国家，这种称号怎么来的我们心知肚明。”
“正是因为扔掉了我们这种人，把我们与那些每日往城外倾倒的垃圾，一起扔了出去，这个国家才被冠上美丽之名。可是——我们真的是垃圾吗？我们每天努力工作，努力生活，就是为了能吃上一顿饱饭，睡上一顿好觉。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却被定义为垃圾，就因为他们是贵族，可以随意处置我们？”
“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们真的甘心吗？”
“而蓝宝石海贼团的人分明应该与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共同对抗贵族，却为了对方给予的钱财而背叛。甚至派出他的手下伯尔杰米袭击我和艾斯还有路飞，只为了恐吓你们，让你们乖乖闭嘴！我无法原谅这种事情，我必须去找布鲁杰姆要一个答案。”
所有的人都在仰头看着我，我伸出双手——像是希望被什么握住。我扫视着他们，真诚问道：“现在我在这里问你们，愿意与我一起进攻蓝宝石海贼团吗？”
底下先是沉寂了一秒，随后忽然爆发喊声：“打倒蓝宝石海贼团！”
声音先是断断续续的，不甚整齐的，直至后来逐渐统一，高昂有力，像是决意赌上所有的一切。
我看着他们，随后收回视线。我握拳，高举双手，对着天空大喊道：“打倒蓝宝石海贼团，夺回我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