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二十二
互相说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至少我的心情比下午好了许多。原本还在担心萨博真的离开了，要如何处理我们的这段关系——毕竟我们是四人团体，除我和萨博外，还有路飞和艾斯要考虑，现在这种平和的气氛，实在是求之不得。
既然大致计划已经确定，行动人员亦无异议，便到了实施的时刻。
第二日我让伯尔杰米联系萨博的父亲，告知萨博已经被蓝宝石海贼团抓到。他很快到来，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布鲁杰姆，只有我和艾斯两个小孩被绑着。
伯尔杰米解释说布鲁杰姆去不确定物终点站确认先前摆放的火药位置了，我们两个小孩是先前和萨博一起行动的小鬼，顺便一起抓了。
其实不用解释也没关系，因为这个贵族显然不在意。他傲慢地丢下金币，带着满脸不甘心的萨博离开这里。
他们走后我与艾斯马上摆脱了手上的绳子，本来也只是装装样子绑住的。路飞由于不擅长撒谎，我拒绝他加入和我们一起演戏。
总之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接下去是第二步。
端镇每天会开放两次城门，方便垃圾站的人们进去交易。我让大家联合起来去科尔伯山打猎物，在这之后清理完毕猎物的尸体，将火药和燃油放进它们的肚皮里运送进去。等时机一到，再带着这些东西冲进高镇。
然后，我收到了返回高镇的萨博传来的联络。
电话虫接通，他那边沉默很久。我担忧他是否遭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被发现了？但不可能，倘若被发现，端镇必定会有守卫冲过来检查情况。
那就是贵族对于垃圾站的态度，是知晓亦或一无所知。
我不准备先开口。
“路希……”最后，是萨博主动说话。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烧掉吧，全部烧掉吧。这里的人们全都知道垃圾站要被烧掉的事情，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些。”
奇妙地，我的内心并未掀起很多风浪，也未如萨博那般愤怒。或许是因为我不是贵族，也从未对那群人有什么期待。
我点点头，虽然知道萨博看不见，还是做了这个动作。我回道：“好，我们全部烧掉。”
他挂断了电话虫。
最后一刻，我听到萨博那边传来隐忍的哭声。
我把电话虫放回口袋，把他的决定告诉了艾斯和路飞，以及达旦。
达旦喝着酒，平淡地说道：“是吗……全部都知道啊。”
我想，她一定也猜到了真相，甚至可能不用猜，达旦为何会成为山贼呢？我从未过问，可若一个人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是不会考虑成为山贼或者海贼这种事的。
接下去，是计划第三步，在实施前一天，我离开了科尔伯山，重返风车村。我知道的，村长那里有和爷爷联络的手段。
我强势闯进酒馆，在玛琪诺的叫我名字的惊喜声中，迅速和她打了个招呼，随后抓住村长，让这个老头把电话虫交出来。
村长坐在椅子上试图把我抓住他衣领的手拿开。“痛痛痛痛痛、你这个小鬼不是在山贼那里待着吗？怎么又忽然跑回来，还有联系……等等——”他的神情陡然严肃起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路飞呢？”
玛琪诺也担忧地看着我。
我对她露出安抚的微笑，“没事的玛琪诺，只是爷爷之前不是想让我们当海军吗？我在山贼那里待了那么久，也想了很多事情呢！”安抚完毕后，我转头对着村长吼道，“所以你个臭老头快把电话虫交出来，我要和爷爷聊天啦！”
村长：“……”
这聊天待遇是不是差距有点太大？不对他算是看着这个小孩长大的，多少也习惯了对方的性格，于是一边哀叹着一边交出了电话虫，“拿去拿去，别来烦我喝酒。”
我对他久违地做了个鬼脸，然后说了一声“玛琪诺再见！”噔噔噔跑了出去找个僻静地方打通电话虫。
*
卡普正坐在战国的办公室一边吃着仙贝一边和对方聊天。
最近天龙人乘坐的世界政府巡游船也快到了东海的哥亚王国，那里正好是他的老家，于是两人便顺势趁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不过他不是很想提有关天龙人的事，于是话题很快转移到别处。
他还顺便在聊天的间隙短暂地想了一下在老家的两个小孩，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放弃当世界之王和海贼王，想成为海军。
蒙奇·d的后代怎么可以不当海军啊！
此时口袋中的电话虫忽然响了起来，战国停止聊天，示意他可以先处理。他掏出来一看，是当时留给村长那边的。
电话虫接通，可响起的并不是村长的声音，而是他的孙女路希。
“爷爷，你现在在哪里，干什么？”
冷静的，听上去相当乖巧的声音。战国挑了挑眉。
卡普的第一反应是自家孙女要改过自新准备当海军了，他也直接问了出来，“干什么？想当海军了吗？”
路希没回答，只是问他在哪里，是不是一个人。
哦吼，卡普心里一惊，这种问话方式，恐怕是要惹事了。他太熟悉自家的小孩了，脸色不由得痛苦起来。怎么回事呢，自家的小孩总是这么的爱惹祸。手中的仙贝又不香了。
战国很有眼力地离开座位，推门出去，把房间留给卡普一个人。卡普说道：“我现在是一个人了，说，惹了什么麻烦？”
卡普听见对方轻描淡写地说道：“哦，也不是什么麻烦，就是我们过几天准备进攻哥亚王国，你要不回来看看？”
卡普：“……”
卡普：“……！”他是听到了什么？他的眼珠子差点就弹了出来，大声喊道，“你说什么——！”震得整个楼房都颤了颤，他的孙女却还在电话虫那头笑了一声出来。
“爷爷，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方的语气终于在这个时候强硬了起来。“爷爷，你知道吧，天龙人的巡游船会在过几天到达哥亚王国。”
卡普的脸扭曲了，“所以呢，你该不会是想对天龙人出手吧。我警告你小鬼，有些事情不可以做。”
路希没理会他的威胁，平静地说道：“不是的爷爷，是哥亚王国里的贵族们想对我们出手。”
卡普：“……”
路希接着说了下去：“为了迎接天龙人，高镇里面的贵族们决定火烧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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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包括烧死里面住的人们。我不喜欢这种事情，所以联合了大家准备一起烧回去。”
卡普的脸色沉重了起来。“你们做不到的，别冲动行事。”
“爷爷，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告知你这件事。并且，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海军英雄吧，那在海军里一定很有威望，所以我希望你能下达一个命令，让天龙人的船绕道而行。如果可以做到，我们就放弃火烧哥亚王国。”
“你——”
“海军的英雄，会保护平民吗？”
卡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路希接着说道：“如果没法更改航道，你一定要快点赶回来啊，爷爷。毕竟我也不知道，这场战役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的胜利还是贵族的胜利。不过如果是后者，恐怕你只能看到我和路飞还有艾斯的尸体了吧。”她笑了一下，“因为我们赌上了一切。”
随后，电话虫被挂断。
战国正百无聊赖地在房间外看着下方的风景，就见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甩开，摇摇欲坠。战国大惊，心痛地看着自己的门，对卡普说道，“你要赔钱！”但紧接着，就被卡普的脸色震惊住，他瞬间意识到刚才那通来电有问题，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事？”
卡普没有回答，从高楼一跃而下，冲向总部的码头。
*
我挂断电话，舒了口气，直接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飘来飘去。也不清楚接下去能否继续看到这种景色。原先那种安宁的生活，已经无法持续下去了。
爷爷能否让天龙人的航线改道我并不清楚，可以最好，不行也无所谓。我告诉他这件事，是为了后续收尾工作。
我考虑了两种情况，一种是我们的败北，这种几乎是大逆不道的举动，一旦面临失败，垃圾站的人基本很难存活。如果没有在战斗中死去，必定会选定一个日子遭受处决。我显然不会逃跑，若真的遇到那种情况，爷爷及时赶回来，或许能凭借他的身份为我们和垃圾站的人夺得一线生机。
第二是我们的胜利，贵族的败北。
倘若我们占据哥亚王国，要怎么处理那里的贵族？有一件事情毫无疑问，经过多年垃圾站生活的折磨，那里的人心灵已经变得极度漆黑与阴暗，若能得到一个报复的机会，必定不会手下留情。我倒是无所谓他们要对贵族做什么，但是鲜血往往会带来一股冲动，让他们自以为无所不能——连一直站在他们头顶，高高在上的贵族都打倒了，那也没必要继续听这几个小孩的话了吧。
这种失控的情况我可不想见到。
其次，哥亚王国是世界政府加盟国，遭遇这种情况，一定会调动最近的海军过来。
我们可能可以打败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们，可面对经过专门训练和携带武器的海军们，那结果不用说。但如果来的海军是爷爷，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比面对陌生的海军要好一点。
爷爷过来的好处大于弊端，因此当然要召唤他过来。不过有一件事我没跟他说清，我们反攻哥亚王国不是好几天后，而是就在明天晚上。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第三步已经完成，该进行最后一步了，即明日的——夜袭哥亚王国。
既然大致计划已经确定，行动人员亦无异议，便到了实施的时刻。
第二日我让伯尔杰米联系萨博的父亲，告知萨博已经被蓝宝石海贼团抓到。他很快到来，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布鲁杰姆，只有我和艾斯两个小孩被绑着。
伯尔杰米解释说布鲁杰姆去不确定物终点站确认先前摆放的火药位置了，我们两个小孩是先前和萨博一起行动的小鬼，顺便一起抓了。
其实不用解释也没关系，因为这个贵族显然不在意。他傲慢地丢下金币，带着满脸不甘心的萨博离开这里。
他们走后我与艾斯马上摆脱了手上的绳子，本来也只是装装样子绑住的。路飞由于不擅长撒谎，我拒绝他加入和我们一起演戏。
总之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接下去是第二步。
端镇每天会开放两次城门，方便垃圾站的人们进去交易。我让大家联合起来去科尔伯山打猎物，在这之后清理完毕猎物的尸体，将火药和燃油放进它们的肚皮里运送进去。等时机一到，再带着这些东西冲进高镇。
然后，我收到了返回高镇的萨博传来的联络。
电话虫接通，他那边沉默很久。我担忧他是否遭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被发现了？但不可能，倘若被发现，端镇必定会有守卫冲过来检查情况。
那就是贵族对于垃圾站的态度，是知晓亦或一无所知。
我不准备先开口。
“路希……”最后，是萨博主动说话。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烧掉吧，全部烧掉吧。这里的人们全都知道垃圾站要被烧掉的事情，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些。”
奇妙地，我的内心并未掀起很多风浪，也未如萨博那般愤怒。或许是因为我不是贵族，也从未对那群人有什么期待。
我点点头，虽然知道萨博看不见，还是做了这个动作。我回道：“好，我们全部烧掉。”
他挂断了电话虫。
最后一刻，我听到萨博那边传来隐忍的哭声。
我把电话虫放回口袋，把他的决定告诉了艾斯和路飞，以及达旦。
达旦喝着酒，平淡地说道：“是吗……全部都知道啊。”
我想，她一定也猜到了真相，甚至可能不用猜，达旦为何会成为山贼呢？我从未过问，可若一个人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是不会考虑成为山贼或者海贼这种事的。
接下去，是计划第三步，在实施前一天，我离开了科尔伯山，重返风车村。我知道的，村长那里有和爷爷联络的手段。
我强势闯进酒馆，在玛琪诺的叫我名字的惊喜声中，迅速和她打了个招呼，随后抓住村长，让这个老头把电话虫交出来。
村长坐在椅子上试图把我抓住他衣领的手拿开。“痛痛痛痛痛、你这个小鬼不是在山贼那里待着吗？怎么又忽然跑回来，还有联系……等等——”他的神情陡然严肃起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路飞呢？”
玛琪诺也担忧地看着我。
我对她露出安抚的微笑，“没事的玛琪诺，只是爷爷之前不是想让我们当海军吗？我在山贼那里待了那么久，也想了很多事情呢！”安抚完毕后，我转头对着村长吼道，“所以你个臭老头快把电话虫交出来，我要和爷爷聊天啦！”
村长：“……”
这聊天待遇是不是差距有点太大？不对他算是看着这个小孩长大的，多少也习惯了对方的性格，于是一边哀叹着一边交出了电话虫，“拿去拿去，别来烦我喝酒。”
我对他久违地做了个鬼脸，然后说了一声“玛琪诺再见！”噔噔噔跑了出去找个僻静地方打通电话虫。
*
卡普正坐在战国的办公室一边吃着仙贝一边和对方聊天。
最近天龙人乘坐的世界政府巡游船也快到了东海的哥亚王国，那里正好是他的老家，于是两人便顺势趁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不过他不是很想提有关天龙人的事，于是话题很快转移到别处。
他还顺便在聊天的间隙短暂地想了一下在老家的两个小孩，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放弃当世界之王和海贼王，想成为海军。
蒙奇·d的后代怎么可以不当海军啊！
此时口袋中的电话虫忽然响了起来，战国停止聊天，示意他可以先处理。他掏出来一看，是当时留给村长那边的。
电话虫接通，可响起的并不是村长的声音，而是他的孙女路希。
“爷爷，你现在在哪里，干什么？”
冷静的，听上去相当乖巧的声音。战国挑了挑眉。
卡普的第一反应是自家孙女要改过自新准备当海军了，他也直接问了出来，“干什么？想当海军了吗？”
路希没回答，只是问他在哪里，是不是一个人。
哦吼，卡普心里一惊，这种问话方式，恐怕是要惹事了。他太熟悉自家的小孩了，脸色不由得痛苦起来。怎么回事呢，自家的小孩总是这么的爱惹祸。手中的仙贝又不香了。
战国很有眼力地离开座位，推门出去，把房间留给卡普一个人。卡普说道：“我现在是一个人了，说，惹了什么麻烦？”
卡普听见对方轻描淡写地说道：“哦，也不是什么麻烦，就是我们过几天准备进攻哥亚王国，你要不回来看看？”
卡普：“……”
卡普：“……！”他是听到了什么？他的眼珠子差点就弹了出来，大声喊道，“你说什么——！”震得整个楼房都颤了颤，他的孙女却还在电话虫那头笑了一声出来。
“爷爷，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方的语气终于在这个时候强硬了起来。“爷爷，你知道吧，天龙人的巡游船会在过几天到达哥亚王国。”
卡普的脸扭曲了，“所以呢，你该不会是想对天龙人出手吧。我警告你小鬼，有些事情不可以做。”
路希没理会他的威胁，平静地说道：“不是的爷爷，是哥亚王国里的贵族们想对我们出手。”
卡普：“……”
路希接着说了下去：“为了迎接天龙人，高镇里面的贵族们决定火烧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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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的脸色沉重了起来。“你们做不到的，别冲动行事。”
“爷爷，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告知你这件事。并且，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海军英雄吧，那在海军里一定很有威望，所以我希望你能下达一个命令，让天龙人的船绕道而行。如果可以做到，我们就放弃火烧哥亚王国。”
“你——”
“海军的英雄，会保护平民吗？”
卡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路希接着说道：“如果没法更改航道，你一定要快点赶回来啊，爷爷。毕竟我也不知道，这场战役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的胜利还是贵族的胜利。不过如果是后者，恐怕你只能看到我和路飞还有艾斯的尸体了吧。”她笑了一下，“因为我们赌上了一切。”
随后，电话虫被挂断。
战国正百无聊赖地在房间外看着下方的风景，就见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甩开，摇摇欲坠。战国大惊，心痛地看着自己的门，对卡普说道，“你要赔钱！”但紧接着，就被卡普的脸色震惊住，他瞬间意识到刚才那通来电有问题，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事？”
卡普没有回答，从高楼一跃而下，冲向总部的码头。
*
我挂断电话，舒了口气，直接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飘来飘去。也不清楚接下去能否继续看到这种景色。原先那种安宁的生活，已经无法持续下去了。
爷爷能否让天龙人的航线改道我并不清楚，可以最好，不行也无所谓。我告诉他这件事，是为了后续收尾工作。
我考虑了两种情况，一种是我们的败北，这种几乎是大逆不道的举动，一旦面临失败，垃圾站的人基本很难存活。如果没有在战斗中死去，必定会选定一个日子遭受处决。我显然不会逃跑，若真的遇到那种情况，爷爷及时赶回来，或许能凭借他的身份为我们和垃圾站的人夺得一线生机。
第二是我们的胜利，贵族的败北。
倘若我们占据哥亚王国，要怎么处理那里的贵族？有一件事情毫无疑问，经过多年垃圾站生活的折磨，那里的人心灵已经变得极度漆黑与阴暗，若能得到一个报复的机会，必定不会手下留情。我倒是无所谓他们要对贵族做什么，但是鲜血往往会带来一股冲动，让他们自以为无所不能——连一直站在他们头顶，高高在上的贵族都打倒了，那也没必要继续听这几个小孩的话了吧。
这种失控的情况我可不想见到。
其次，哥亚王国是世界政府加盟国，遭遇这种情况，一定会调动最近的海军过来。
我们可能可以打败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们，可面对经过专门训练和携带武器的海军们，那结果不用说。但如果来的海军是爷爷，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比面对陌生的海军要好一点。
爷爷过来的好处大于弊端，因此当然要召唤他过来。不过有一件事我没跟他说清，我们反攻哥亚王国不是好几天后，而是就在明天晚上。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第三步已经完成，该进行最后一步了，即明日的——夜袭哥亚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