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章二十八
“说起来，不如我们来当兄妹吧。”
回程的路上，路希牵着艾斯的手，忽然说道。
这个建议来得过于突如其来，艾斯怔了片刻。对方倒是继续兴高采烈说了下去。
“这样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家人！”
她们手牵着手跳在石头上走过溪流，初春的白日，尚有些寒意，唯独相握的手传来暖意。
艾斯低低应了声，“好。”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答应太快，补充了句。“其实我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事情太多没空讲。”
路希蹦蹦跳跳，心情很好，继续说道：“我其实还有一个姐姐，她叫乌塔，但是乌塔现在失踪了，不能介绍给你们认识。”
“失踪？”在你外面居然还有别的姐姐的惊异中回过神来，艾斯抓住了路希话中的重点。
路希点点头，“是啊，失踪了。但是没关系，我迟早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因为我是天下最最聪明的人嘛。”
艾斯难得没怎么反驳对方说的话，“嗯，你很聪明。”他犹疑几秒，又问：“你的那个姐姐，长什么样？”
“唔？”
“你就算去当海军了也不能立马出海吧，肯定还要被那个老头训练一番。而且海军不是都要听从什么上级指挥嘛。反正我以后肯定会出海当海贼，说不定找人的进度还比你快呢。”
“噢噢，确实是这样。我得快点当上中将才行。”
“所以说你的姐姐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失踪了？”
“乌塔啊……”路希仔细回忆了一下，“唱歌很好听，会让我们都睡着！是个很厉害的音乐家！”
“然后……比路飞厉害，吃鸡比赛每次都赢了路飞！”
艾斯心中默默记着，会唱歌、很会吃鸡。唔……感觉到处都是呢。
“然后……”路希还在慢慢回忆，“头发是红色和白色的！眼睛是紫色的！对了，乌塔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是叫……歌歌果实。”
艾斯：“噢噢。”恶魔果实能力者，终于来了点更加具体的情况，他接着发问，“那她是怎么失踪的？”
路希老实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嗯，因为她是香克斯的女儿，也是香克斯海贼船上的海贼，但是有一天他们一起出海，只有乌塔没回来。香克斯说乌塔要努力去当歌唱家，所以离开了。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
艾斯：“……”
这、好像哪里不对？真的不是死在外面，然后那个叫香克斯的海贼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吗？艾斯犹疑不定，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反正不管是不是谎言，既然路希说那个叫乌塔的女孩还活着，那就绝对活着。大不了他出海以后找到香克斯，打他一顿让他说出乌塔的真正下落。
没错，这就是身为哥哥应当要做的吧。
他下了决心，步伐也不由得加快，等会结拜为兄妹，还得做不少准备呢。
路飞和萨博正在门前的空地比划着打来打去，一个口中喊着“橡皮橡皮——”，另一个灵活地闪身躲过对方的攻势。
路希挥手招呼他们：“我带着艾斯回来啦，我们和好了！”
艾斯略有些别扭：“先不要提之前的事了，还是快准备结拜的事情。”
于是接下去便是另一通解释，怎么和好的具体倒没有说出去，反正为了让她们的关系更加亲密、更加牢固，总之，结拜先。
在大人的眼中或许只是小孩子的玩笑，但是在场的四人都分外认真。她们来到原先只有艾斯和萨博的那个秘密基地，因为不能喝酒，所以只能用水代替。四人各自举起杯子，碰撞声清脆，水波晃动，孩童的誓言化作无形的藤蔓，将四人牵连一起。
之后便是告别的事。
由于有革命军背锅，垃圾站和端镇的那群地痞流氓统一被划分为受害者，未受到任何指责。此外，因为贵族们的财宝几乎被全哥亚王国的人民抢夺一空，那些普通人们为了防止受到牵连，也牢牢捂住嘴，没将察觉到的异常情况报告出去。
何况海军中将都将这件事定性为革命军的问题了。
而失去了贵族们的哥亚王国，最先几日倒有一些人，见革命军离去，海军在此，原本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动，试图成为新生贵族。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套上麻袋揍了一顿，不知怎么来的恶徒边痛打他们边骂，“还想不想当贵族了？说话！想不想当贵族了！”
那还能说什么，敢说要当贵族恐怕就真的要去地下见自己的祖宗了，只能痛哭流涕乞求，“不敢了，真不当了。”
事后有人想去找来的那位海军中将告状，不是中途就被人拦住，或者就算见到，那个老头也只会瞪着一双眼睛大声说，当贵族关我什么事！要当贵族直接去向王国里的那些贵族申请啊！什么？他们都被带走了，那我能怎么办，不正在努力想办法带回来吗？！都是革命军的错啊！
至于他们被打的事倒是完全被忽视一句没提到。
碰壁之后一群人重新聚头，交换信息发现拦住他们的那个女孩，声音与骂他们的那道女声似乎些微相似，而且这女孩还自言是中将的孙女，她的话就代表了中将。
一群人面面相觑。
“确定吗？”“好像也不是特别像。”“当时被套在袋子里呢，听不太清。”“可能是听错了。”“不是海军英雄吗？”“保护贵族的啦。”“贵族都没了。”“接下去怎么办，还当吗？”“当上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现在这情况是不是也挺好？”
犹犹豫豫一番后，又各自散去。有一说一，虽然目前没感受到什么太大变化，但至少不用战战兢兢，深怕哪里做错了直接被贵族们赶出去沦落到垃圾站那里生活。
而且因为要重建高镇，有了同一个目标，又没贵族们高高在上的压迫，王国里的人反而比之前相处得更加融洽。
“虽然我觉得高镇建完后，肯定还会有人不甘心，想要自封为新的贵族啦。”
路希双手叉腰，站在高镇的镇中心，对着身旁的小伙伴们说道。
萨博耸耸肩，“那个时候就交给我们几个处理吧。你打下的哥亚王国，我们肯定不会让它恢复成原样的。”
“嗯，你就安心的去征服海军吧。你的部下我们也会看管住的。”
路希沉思了会，“我在想，要不要把端镇、高镇的城门都炸掉呢。这样一来，大家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好主意啊！”
于是，卡普离开哥亚王国前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在自家孙女的央求下，铁拳毁掉了城门。完事后扣扣鼻子，“这样就满意了吧。”
路希举双手欢呼：“爷爷最好啦！”
卡普：“哈哈哈哈哈哈哈——！”
临行前，路飞三人自是不用提，玛琪诺和村长，以及风车村的众人，甚至达旦一家的山贼全都来送别。
玛琪诺细心地对路希叮嘱：“要好好吃饭，不准挑食。每天都要记得喝水，做错事了要说对不起，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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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欺负别人，打架的时候要小心点……”
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好担忧。虽说是去当海军，但这个爷爷怎么看不像是能好好照顾小孩的存在。
絮絮叨叨，嘱咐了一大堆，还递过去几件新衣服，方便路希到时候换洗。路希不断地点头应和，“嗯嗯，我知道了，玛琪诺。你放心啦，我一定会成为海军王当给你看的。”
玛琪诺忍不住被她逗笑出了声，一旁的达旦撇撇嘴，这话一出来她就知道这小鬼绝对没有把玛琪诺的话听进去，刚想说点什么揭露对方的真面目呢，结果路希转头看向她，带着热烈的笑意说道：“达旦你也要好好看着我哦！因为你和玛琪诺一样都是很好的妈妈，所以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达旦：“……！”可、可恶，居然来这一招。这要让她怎么抵挡。她一吸鼻子，大吼道，“谁在乎你能不能当上啊！”
“嘿呀。那路飞、艾斯、萨博，还有风车村的大家，山贼的大家，我去当海军啦！”
她的童年，她在风车村、哥亚王国度过的人生就此宣告结束。她要向前踏出新的征程。
路希一步三跳地上了军舰，脸上是自信昂扬的神情，就好似旧时代终有一日必定会被她踩在脚下，而她站在新生的世界中，是唯一的王。
军舰远去，逐渐模糊成看不见的黑点，最终彻底消失在海平线那端。送别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离去，到最后，只剩下路飞、艾斯与萨博三个人。
三人之间彼此都很沉默，环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海鸥飞过，海浪拍打礁石，远处，有鱼越过海面，再无船影。路飞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呜哇哇，路希啊——”
尽管先前一直都带着乐呵的神情，但当对方真的离开，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见面时，他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是七年来，他们第一次分别。
艾斯也红了眼眶，到这里就可以了吧，到现在为止就可以哭了吧。路希已经离开，不用担心自己哭出来会对她造成影响，他是大哥，可不能让妹妹担心啊。
但他咬咬牙，还是心口不一道：“喂，不要在哭了，我们可是做哥哥的啊，得拿出气势来。”
萨博眼角也带着泪花，却摆出笑着的表情，“还说路飞，艾斯你也一样吧，想哭就哭吧，没人会嘲笑的。”
艾斯低声应道：“我才没有……还要快点回去帮她处理哥亚王国的事情呢。”
脚步却不见动弹。
在路飞的嚎啕大哭中被掩盖的，是他们两个强行忍住的抽泣声。海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像是在温柔地安慰他们。
而另一边，登上军舰的路希正兴奋地在船上跑来跑去。
“耶——”
卡普笑呵呵地看着她从船头跑到船尾。
“耶——”
卡普笑呵呵地继续看着她从船尾跑到船头。
好好好，就是要这样才对，带着这种气势才能在海军中脱颖而出，成为大将啊！他这么多年的循循善诱果然没有错，终于有一个孩子顺着他的心意，想开了去当海军。
回去后他要好好在战国面前炫耀一番啦！你家的小孩有我家孙女这么出色吗？！
而跑了好几圈，终于让心情稍稍平静下来的路希，最后停在了船头，靠在栏杆上看着前方的风景。海面波光粼粼，阳光温暖舒适，仿佛在无声地告知她：前路必定会顺畅无比。
总之征服海军势在必行，海军王，她当定了！
回程的路上，路希牵着艾斯的手，忽然说道。
这个建议来得过于突如其来，艾斯怔了片刻。对方倒是继续兴高采烈说了下去。
“这样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家人！”
她们手牵着手跳在石头上走过溪流，初春的白日，尚有些寒意，唯独相握的手传来暖意。
艾斯低低应了声，“好。”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答应太快，补充了句。“其实我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事情太多没空讲。”
路希蹦蹦跳跳，心情很好，继续说道：“我其实还有一个姐姐，她叫乌塔，但是乌塔现在失踪了，不能介绍给你们认识。”
“失踪？”在你外面居然还有别的姐姐的惊异中回过神来，艾斯抓住了路希话中的重点。
路希点点头，“是啊，失踪了。但是没关系，我迟早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因为我是天下最最聪明的人嘛。”
艾斯难得没怎么反驳对方说的话，“嗯，你很聪明。”他犹疑几秒，又问：“你的那个姐姐，长什么样？”
“唔？”
“你就算去当海军了也不能立马出海吧，肯定还要被那个老头训练一番。而且海军不是都要听从什么上级指挥嘛。反正我以后肯定会出海当海贼，说不定找人的进度还比你快呢。”
“噢噢，确实是这样。我得快点当上中将才行。”
“所以说你的姐姐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失踪了？”
“乌塔啊……”路希仔细回忆了一下，“唱歌很好听，会让我们都睡着！是个很厉害的音乐家！”
“然后……比路飞厉害，吃鸡比赛每次都赢了路飞！”
艾斯心中默默记着，会唱歌、很会吃鸡。唔……感觉到处都是呢。
“然后……”路希还在慢慢回忆，“头发是红色和白色的！眼睛是紫色的！对了，乌塔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是叫……歌歌果实。”
艾斯：“噢噢。”恶魔果实能力者，终于来了点更加具体的情况，他接着发问，“那她是怎么失踪的？”
路希老实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嗯，因为她是香克斯的女儿，也是香克斯海贼船上的海贼，但是有一天他们一起出海，只有乌塔没回来。香克斯说乌塔要努力去当歌唱家，所以离开了。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
艾斯：“……”
这、好像哪里不对？真的不是死在外面，然后那个叫香克斯的海贼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吗？艾斯犹疑不定，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反正不管是不是谎言，既然路希说那个叫乌塔的女孩还活着，那就绝对活着。大不了他出海以后找到香克斯，打他一顿让他说出乌塔的真正下落。
没错，这就是身为哥哥应当要做的吧。
他下了决心，步伐也不由得加快，等会结拜为兄妹，还得做不少准备呢。
路飞和萨博正在门前的空地比划着打来打去，一个口中喊着“橡皮橡皮——”，另一个灵活地闪身躲过对方的攻势。
路希挥手招呼他们：“我带着艾斯回来啦，我们和好了！”
艾斯略有些别扭：“先不要提之前的事了，还是快准备结拜的事情。”
于是接下去便是另一通解释，怎么和好的具体倒没有说出去，反正为了让她们的关系更加亲密、更加牢固，总之，结拜先。
在大人的眼中或许只是小孩子的玩笑，但是在场的四人都分外认真。她们来到原先只有艾斯和萨博的那个秘密基地，因为不能喝酒，所以只能用水代替。四人各自举起杯子，碰撞声清脆，水波晃动，孩童的誓言化作无形的藤蔓，将四人牵连一起。
之后便是告别的事。
由于有革命军背锅，垃圾站和端镇的那群地痞流氓统一被划分为受害者，未受到任何指责。此外，因为贵族们的财宝几乎被全哥亚王国的人民抢夺一空，那些普通人们为了防止受到牵连，也牢牢捂住嘴，没将察觉到的异常情况报告出去。
何况海军中将都将这件事定性为革命军的问题了。
而失去了贵族们的哥亚王国，最先几日倒有一些人，见革命军离去，海军在此，原本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动，试图成为新生贵族。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套上麻袋揍了一顿，不知怎么来的恶徒边痛打他们边骂，“还想不想当贵族了？说话！想不想当贵族了！”
那还能说什么，敢说要当贵族恐怕就真的要去地下见自己的祖宗了，只能痛哭流涕乞求，“不敢了，真不当了。”
事后有人想去找来的那位海军中将告状，不是中途就被人拦住，或者就算见到，那个老头也只会瞪着一双眼睛大声说，当贵族关我什么事！要当贵族直接去向王国里的那些贵族申请啊！什么？他们都被带走了，那我能怎么办，不正在努力想办法带回来吗？！都是革命军的错啊！
至于他们被打的事倒是完全被忽视一句没提到。
碰壁之后一群人重新聚头，交换信息发现拦住他们的那个女孩，声音与骂他们的那道女声似乎些微相似，而且这女孩还自言是中将的孙女，她的话就代表了中将。
一群人面面相觑。
“确定吗？”“好像也不是特别像。”“当时被套在袋子里呢，听不太清。”“可能是听错了。”“不是海军英雄吗？”“保护贵族的啦。”“贵族都没了。”“接下去怎么办，还当吗？”“当上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现在这情况是不是也挺好？”
犹犹豫豫一番后，又各自散去。有一说一，虽然目前没感受到什么太大变化，但至少不用战战兢兢，深怕哪里做错了直接被贵族们赶出去沦落到垃圾站那里生活。
而且因为要重建高镇，有了同一个目标，又没贵族们高高在上的压迫，王国里的人反而比之前相处得更加融洽。
“虽然我觉得高镇建完后，肯定还会有人不甘心，想要自封为新的贵族啦。”
路希双手叉腰，站在高镇的镇中心，对着身旁的小伙伴们说道。
萨博耸耸肩，“那个时候就交给我们几个处理吧。你打下的哥亚王国，我们肯定不会让它恢复成原样的。”
“嗯，你就安心的去征服海军吧。你的部下我们也会看管住的。”
路希沉思了会，“我在想，要不要把端镇、高镇的城门都炸掉呢。这样一来，大家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好主意啊！”
于是，卡普离开哥亚王国前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在自家孙女的央求下，铁拳毁掉了城门。完事后扣扣鼻子，“这样就满意了吧。”
路希举双手欢呼：“爷爷最好啦！”
卡普：“哈哈哈哈哈哈哈——！”
临行前，路飞三人自是不用提，玛琪诺和村长，以及风车村的众人，甚至达旦一家的山贼全都来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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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琪诺忍不住被她逗笑出了声，一旁的达旦撇撇嘴，这话一出来她就知道这小鬼绝对没有把玛琪诺的话听进去，刚想说点什么揭露对方的真面目呢，结果路希转头看向她，带着热烈的笑意说道：“达旦你也要好好看着我哦！因为你和玛琪诺一样都是很好的妈妈，所以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达旦：“……！”可、可恶，居然来这一招。这要让她怎么抵挡。她一吸鼻子，大吼道，“谁在乎你能不能当上啊！”
“嘿呀。那路飞、艾斯、萨博，还有风车村的大家，山贼的大家，我去当海军啦！”
她的童年，她在风车村、哥亚王国度过的人生就此宣告结束。她要向前踏出新的征程。
路希一步三跳地上了军舰，脸上是自信昂扬的神情，就好似旧时代终有一日必定会被她踩在脚下，而她站在新生的世界中，是唯一的王。
军舰远去，逐渐模糊成看不见的黑点，最终彻底消失在海平线那端。送别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离去，到最后，只剩下路飞、艾斯与萨博三个人。
三人之间彼此都很沉默，环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海鸥飞过，海浪拍打礁石，远处，有鱼越过海面，再无船影。路飞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呜哇哇，路希啊——”
尽管先前一直都带着乐呵的神情，但当对方真的离开，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见面时，他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是七年来，他们第一次分别。
艾斯也红了眼眶，到这里就可以了吧，到现在为止就可以哭了吧。路希已经离开，不用担心自己哭出来会对她造成影响，他是大哥，可不能让妹妹担心啊。
但他咬咬牙，还是心口不一道：“喂，不要在哭了，我们可是做哥哥的啊，得拿出气势来。”
萨博眼角也带着泪花，却摆出笑着的表情，“还说路飞，艾斯你也一样吧，想哭就哭吧，没人会嘲笑的。”
艾斯低声应道：“我才没有……还要快点回去帮她处理哥亚王国的事情呢。”
脚步却不见动弹。
在路飞的嚎啕大哭中被掩盖的，是他们两个强行忍住的抽泣声。海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像是在温柔地安慰他们。
而另一边，登上军舰的路希正兴奋地在船上跑来跑去。
“耶——”
卡普笑呵呵地看着她从船头跑到船尾。
“耶——”
卡普笑呵呵地继续看着她从船尾跑到船头。
好好好，就是要这样才对，带着这种气势才能在海军中脱颖而出，成为大将啊！他这么多年的循循善诱果然没有错，终于有一个孩子顺着他的心意，想开了去当海军。
回去后他要好好在战国面前炫耀一番啦！你家的小孩有我家孙女这么出色吗？！
而跑了好几圈，终于让心情稍稍平静下来的路希，最后停在了船头，靠在栏杆上看着前方的风景。海面波光粼粼，阳光温暖舒适，仿佛在无声地告知她：前路必定会顺畅无比。
总之征服海军势在必行，海军王，她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