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关山(23)

杨盈带着人回到驿站的时候,就听到了邓恢来了,她倒是好奇,这邓恢怎么会来驿站,他们使团和朱衣卫也没牵扯什么。[¥d天~¢禧^]小°d说ˉ?|网]¥ ???免(¨?费]阅??读^·°

“邓指挥使怎么有空来驿站,你们朱衣卫不是忙着搜查什么吗?邓指挥使这是不忙了?”

“再忙,见礼王殿下一面的时间还是有的,不过礼王殿下最近没事还是不要出门了,我怕不认识您的朱衣卫对您出手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要是孤在安国出了意外的话,那这安国现在岌岌可危的声誉,可是会更降低一些啊”杨盈抬手拦住了因为邓恢对自己威胁想要出手的钱昭。

“礼王殿下知道还不少,不过圣上说了想要带走梧国皇帝,就必须在十万两黄金的基础上再加三万两,礼王殿下还是想想怎么凑够这些金子吧,那我就不打扰礼王殿下了,撤!”邓恢说完也不看杨盈的表情,就带人离开了,驿站。

“安国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言而无信临时加价,他们这是……”杜长史知道这个消息后,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

“钱大哥,安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今日突然戒严了,而且还会改变主意增加赎金”杨盈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日宁远舟还没有回来,任如意也没有回来,杨盈又是上午就收拾好出门转移范大人的注意力了,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安国突然改变了主意。

“昨夜,安国大皇子李守基被害身亡”钱昭将收到的消息告诉了杨盈。

“所以,这个安帝是因为他的儿子死了,他又承担了其他国家的压力,来敲诈我们给我们施加压力不说,也是为了安国能在敲上梧国一笔”杨盈分析着,她被任如意和月褚教导出来了,虽然月褚教导的时间不长,但是月褚的教导才是她面对安国人这么硬气的底气。

“殿下说的是,这应该就是安国又要加价的想法”杜长史欣慰的看着杨盈,殿下长大了思考起问题更加全面了。\w?e\i?q~u\b,o^o-k!.?c,o·m_

“不过,我们还是要想想怎么应对安国和救出圣上”杨盈皱着眉说,她现在在安国的时间越长,就越发的焦虑。

“是,宁大人应该做好对策了,不过他人呢?有什么情况应该和我们说一声啊,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什么都不告诉我们,该如何做出应对之策啊”杜长史看着还没有出现的宁远舟,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救世堂可不是吃亏的性子,朱衣卫的人将救世堂打砸了,他们难道不应该和朱衣卫讨要一些赔偿和利息吗?

“闭馆吧,我们救世堂的药材全部受损,不能在开门了,所以咱们休息休息吧”将药材全部都弄好后,月褚坐在后院的摇椅上和大家说。

“是,少谷主。”

月褚不是现在不想去找朱衣卫的麻烦,而是现在安帝的儿子死了,他们要找麻烦也得等这阵风过去。

“对了,救世堂要撤出安都吗?”月褚询问。

原本还在聊天的几个大夫,听到少谷主这个问题,都沉默了下来。

“少谷主,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了,也有熟识的邻居,就不撤离了”一个老大夫说,他除了医仙谷,在外游历就属安国待的时间长,现在要撤出去还真的舍不得。

“那就不撤,我只是怕你们觉得委屈。”

“我们还好,朱衣卫对我们救世堂己经很关照了,只是这次……”老大夫看着院中晾晒的药材,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关照成这个样子,他们真不好意思说。

“行,那就让朱衣卫赔偿一笔钱吧,有了钱就能购买更多的东西救更多的人”月褚看着这几个舍不得这里的老大夫,笑着和他们说。

“好啊,那就麻烦少谷主了。`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救世堂后院里不同于大街上的紧张喧嚣,反倒是因为有几个年轻的弟子,还挺热闹的。

那几个老大夫说着一些行医的小知识,还有为人处世教给这些年纪尚小的孩子们,这些孩子们就是他们这群老家伙的传承。

宁远舟勘察完永安塔周围后就回了驿站,任如意伪装了一番也跟着回了驿站,毕竟安国在如何也不会怀疑杀害大皇子的人混在梧国的使团中。

“其他国家己经在给安国施压了,让安帝对和北磐合作做出反应,不然他们不惧八国联合起来共同抵挡进攻安国,顺便在天门关那里收拾北磐。”

“所以除了安国,其他八国对北磐的凶狠暴戾都有印象,为什么就安国没有呢?”于十三穿着一身白衣跟个蝴蝶似的站在一旁,背部依靠着柱子还在凹造型。

宁远舟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可能因为侥幸心理吧,算了我们不说安国,就说圣上。永安塔那里没有一丝破绽,我们不可能在层层防护下带走圣上。”

“是啊,这两天我也出去打听过消息,但是永安塔那里却没有任何消息,只知道那里有一个身份不简单的人,而且守卫森严,就连商贩也不被允许在那里做生意。” “我最近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使团附近的朱衣卫又增加了一些,老宁你……和任如意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做好伪装,我们使团不能遭受打击”孙朗深呼吸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想法,他巡逻的时候看到过任如意出门,就一个带着薄纱的幕离,可是遇到熟人能挡住什么呢?

“我……知道了,我们出去的时候肯定会做好伪装的,而且李守基死了之后的混乱对我们使团也是有益的,那样的话我们就能趁着内乱带走圣上。”

宁远舟解释了两句,但是他那两句还不如不解释。

钱昭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他对宁远舟说:“老宁你之后告诉任如意出门做个伪装吧,不要只戴幕离了,那个遮挡不了多少的,而且她的一些习惯连我们这些相处时间不长的都能看出来,别说那些和她从小一起训练上来的朱衣卫。”

“我知道了,我之后会注意的”宁远舟也知道这个情况,只是如意想给昭节皇后报仇,他己经答应了她不会阻拦她,所以还是私下里和如意说一下这个情况吧。

驿站这里在商量着该怎么救梧帝,安国皇宫里。

“父皇,真的不是儿臣所做啊”二皇子李镇业跪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

“你还说不是你,那你沙中部的虎头为何会在现场,是不是想说你的虎头牌其他人也能得到,那你就更蠢了,为什么你会被人拿走这么重要的东西”安帝气急的用力踹了李镇业一脚,首接将人踹了个仰倒。

“父皇,您相信儿子啊,儿子只是和大哥不对付,不至于要大哥的命啊”李镇业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跪着过去拉住了安帝的衣摆,不断的为自己辩解着。

“呵,相信你,那你说说你昨晚到底为什么要笑的那么开心,你大哥被贬回沙中部就让你这么开心吗?”安帝看着昭节皇后和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的野心太大了,他这个老子还没死呢就想着争权夺利了。

“我……”李镇业这下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昨晚确实因为算计到大哥笑了,可是又想到自己要去天门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只是他就笑了那么一下父皇就知道了吗?父皇到底在他的府邸中安排了多少他的人,才会对他的一举一动都这么了解的。

“说不出来了吧,你收拾收拾去天门关吧,别让我让人亲自押你过去”安帝说完就从二儿子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衣摆,转身就离开了。

李镇业以头抢地,悲痛欲绝的说:“父皇,此事却非儿臣所做,望父皇明查。”

李镇业悲痛的是自己的太子之位终究是保不住了,而且父皇对自己的信任也没有了,他这一生对这个皇位都无望了。

“滚!滚出去!”

李镇业站起身就退了出去,他要和沙中部的手下联系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这个皇位他要定了,就算是得位不正又如何,他才是嫡子!他才是正统!

天门关这里的守将带着手底下的兵刚应对完一股北磐的狼兵,他们这段时间不停歇的骚扰让他们疲于应对,若不是救世堂的药材,还有一大部分的大夫在这里,他们这些人早就因为受伤严重死了。

“为什么要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皇子过来”一个守将用力的拍着桌子,他们辛辛苦苦的修建天门关,抵挡北磐的骚扰,现在好了空降了一个祖宗,这是要他们这些人去死吗?

一个身上染着血的守将疲惫的说:“是犯了错被送过来的,而且还得看好他,他之前同意圣上和北磐的那些畜生合作,万一他有什么想法,打开天门关的防守放那些畜生进来就不好了。”

“说的也是,也不知道这个安帝到底怎么想的,他不守着边境,他没有被北磐的人伤害过,就能心安理得的和他们合作,也不看看咱们这些人。”

这些守将几乎是从军以来一首守在这里,他们每一个人的家都被北磐的人伤害过。守在这里的士兵和将军都和北磐有着血海深仇,要不是现在和北磐的关系过于紧绷需要时刻警惕,他们都想回去安国抽安帝两个大嘴巴子了。

“先安排好这个二皇子的住处吧,听消息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一来可能就会对我们的防御指指点点,不要听他的!就按照我们的经验来,不然这个没打过仗的小崽子会让咱们死的更快。”

“行,就这么做。”

天门关的守将现在只想做到一点,那就是对二皇子李镇业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听他逼逼赖赖的。

一辆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天门关附近,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一身黄色锦缎的男子,他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嫌弃的看着天门关附近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