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死气萦绕

在这之后,目前最大的危机,还是玉璧的问题。

他发现随着修为精进,那几缕盘踞于心脏的死气愈发浓郁,透着不祥。

此刻已然出现了好几缕的死气在心脏处环绕。

苏墨轻叹一声,目前并无良策,唯有期望日后机缘巧合,能寻得化解之法。

随后,苏墨全心投入修为的巩固。

晨曦微露,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墨缓缓睁开双眸,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此刻他已经能够完全的动用元婴中期的实力。

举手投足间,皆蕴含着沛然之力。

不过,后续还是需要继续稳定修为。

他深知,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距离上次秘境中境界的突破,两次境界突破间隔太短,根基仍需细细打磨,方能厚积薄发。

接下来的日子,白日里,苏墨便在房间中精心绘制符篆。

瞬移符,有的数量太少了。

用作保命的手段,他必须要多制作几张出来。

夜阑人静之时,他则盘膝而坐,运转周天,进一步稳固修为。

不知不觉,一月光阴悄然而逝。

苏墨的修为已彻底稳固在元婴中期。

加之这段时日以蛟龙鳞片淬体,肉身强横更胜往昔,周身气息内敛而强大,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威势。

苏墨气息全面爆发之时,举手投足间也拥有着恐怖的力量。

再过数日,便是宗门招收新弟子的日子,按江映雪的要求,他也需要随着宗门人员出去招收。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宗门。

先前都是他偷溜出去的。

心念及此,苏墨算了算时日,与仙炉峰晏老的约定之期已至。

也不知那两件法器,经由晏老之手,会是何等模样。

他略作收拾,依旧是那副“许严”的样貌,便动身朝着仙炉峰的方向御风而去。

整理了一番之后,苏墨伪装成许严,便朝着仙炉峰赶去。

仙炉峰山门依旧,守山弟子见是熟客,通报之后,温阳便不多时便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许兄,你可算来了!”温阳一见苏墨,便熟络地抱怨起来,“你是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这段时日为了你的法器,简直是废寝忘食,整日都沉浸在锻造之中。

我都许久未曾见过他那般专注的神情了。

按理说,适合元婴期修士使用的法器,于他而言,应当很是轻松,本不该如此上心才是。”温阳挠了挠头,语气中满是疑惑。

苏墨闻言,心中亦是掠过一丝讶然,未曾想晏老竟会如此看重此事。

二人并肩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晏老的住处。

巨大的熔炉依旧矗立在原地,只是此刻炉火稍歇,不复先前的熊熊之势。

晏老并未如往常一般挥锤锻打,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的石墩上,闭目养神,仿佛与周遭的喧嚣隔绝开来。

察觉到有人靠近,晏老眼皮微抬,目光落在苏墨身上。

“晚辈许严,见过晏老。”苏墨连忙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姿态谦恭。

晏老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他缓缓起身,动作间带着几分匠人特有的沉稳,走到一旁的锻造台,取出了两个修长的木匣。

木匣古朴,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按照你的要求,已经完成了。”晏老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老夫可是许久没有这般动过真本事了。”

苏墨心中一喜,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两个木匣,入手微沉。

“多谢晏老前辈费心。”苏墨再次恭敬地道谢。

他先打开了其中一个木匣。

匣中静静躺着的,正是寒霜剑。

此刻的寒霜剑,剑身之上寒气缭绕,比之先前更多了几分凌厉的锋芒。

苏墨轻轻抽出长剑,只觉一股冰寒之气扑面而来。

他随意一挥,空气中竟凝结出道道冰霜,寒意刺骨。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仅仅是剑身自带的寒气,他并未动用丝毫灵力!

修复后的寒霜剑,威力确实比他先前锻造的要强上不止一筹。

压下心中的激动,苏墨又打开了另一个木匣。

匣中安放的,是阔刀威武。

刀身依旧是那般漆黑厚重,但其上却隐隐有几道纹路流转,仿佛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苏墨伸手将刀拿起,只觉分量比之前重了不少,握在手中,一股沉凝厚重之感油然而生。

他走到一旁空地,深吸一口气,手腕微动,漆黑的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前方的地面竟被斩出了一道深邃的裂痕,碎石飞溅。

苏墨不禁暗自赞叹,这柄威武长刀经过晏老的重新锻造,威力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这两件法器,虽然能够承受住元婴期修士的力量,但还需你日后好生蕴养。”晏老见苏墨对法器颇为满意,在一旁缓缓开口道,“法器与主人心意相通,愈是契合,所能施展出的威力便会愈发强大。”

“晚辈明白,多谢前辈指点。”苏墨闻言,连忙收起法器,再次躬身行礼。

随后,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五千灵石,双手奉上。“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望晏老前辈收下。”

毕竟是请托人家办事,灵石按照规矩是需要给的。

晏老也未推辞,坦然收下。

又与温阳寒暄了几句,苏墨便告辞离去。

他将寒霜剑暂时收入丹田之中,以灵力祭炼。

眼下,还是尽快将威武长刀蕴养起来更为要紧。

望着苏墨渐行渐远的背影,晏老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

他转头对身旁的温阳缓缓说道:“这小子,既然你与他交好,日后不妨多多接触。”

“啊?”温阳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家师父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然而,晏老却并未多做解释,只是摇了摇头,转身又回到了那巨大的熔炉之前,目光再次变得专注而炽热。

温阳望着苏墨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家师父的背影,憨厚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