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心里就空落落的
“你啥时候起来的？吃饭了没？”贾铨边问边伸手帮香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都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还能跟小丫鬟们玩得满头大汗，也真是少见！
“嘿嘿，我过了午时才起，我妈进来给我送饭的时候，才把我叫醒的。”香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晴雯站在一旁，气呼呼地盯着香菱，心里不平衡地想：别人都说大丫鬟是半个小姐，你倒好，直接成了真小姐了！同样是做丫鬟的，凭啥我就得起早贪黑，你却比真小姐还享福？你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睡得比爷还晚，起得比爷还迟！
香菱见晴雯生气，赶紧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好姐姐，人家这不是困嘛！”
“困困困，你简直就是个小懒猪！”晴雯嘴上虽这么说，但每次香菱一撒娇，她的气就消了大半。她伸手轻轻点了点香菱脸上的胭脂痣，碎碎念了一句，也就不再计较了。
贾铨看着两个丫鬟打闹，忍不住笑出声来，对香菱说：“香菱，你今天去少奶奶那边住一晚吧，她说想你了。”
“啊？真的吗？那我一会儿就去。”香菱开心地答应了。
晴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贾铨终究还是对那两个长得像的姑娘动了心。这也难怪，两人相貌如此相似，晚上不仔细看都分不清谁是谁，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呢？
她瞥见香菱时不时地偷瞄那些等她的小丫鬟们，贾铨挥了挥手，笑着说：“去玩吧，记得早点去找你姐姐。”香菱连连点头，欢天喜地地带着小丫鬟们玩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每天都这么开心。
贾铨摇了摇头，走进屋里，在晴雯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衣服。他看着晴雯，打趣道：“怎么？你也想和香菱一起去玩？”晴雯嗔怪道：“哼！爷怎么老拿我开玩笑！有香菱还不够吗？”
见晴雯还敢顶嘴，贾铨转身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果然，没过几秒，晴雯就软绵绵地倒在了贾铨怀里，嘴里还嘟囔着：“爷就知道欺负我！”尽管浑身无力，她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贾铨哈哈大笑，亲了她一口，说：“走吧，今天带你去接平儿，顺便让你散散心。”“啊？”晴雯有些惊讶。“走吧，爷带你去！”贾铨拉着她的手，不容分说地出了院子。
在马车上，晴雯还在抱怨：“爷，做丫鬟的哪能随便出府？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爷？”贾铨笑着回应：“哈哈哈，二嫂子有句话说得好：这满天下的人，我不笑话他们就不错了，谁还敢笑话我？”
晴雯嘴里虽然嘟囔个不停，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自从进了赖家，她就一直被困在家里，连大门都没出过。如今终于有机会出门透透气，哪怕一路上只能待在马车里，她也觉得无比兴奋。
一路上，晴雯的眼睛几乎没离开过车窗，她好奇地透过缝隙打量着外面的世界。贾铨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晴雯的身上。不得不承认，晴雯的身材真是好得让人羡慕，那水蛇般的腰肢，削瘦的肩膀，眉眼间竟有几分黛玉的神韵。尤其是她那纤细的腰身下，曲线玲珑有致，简直让人爱不释手。贾铨心里暗想，要是她再丰满一些，说不定能和可卿那完美的身材相媲美，光是想一想就让人心潮澎湃。
晴雯起初还看得津津有味，但很快她就察觉到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她回头狠狠地瞪了贾铨一眼，虽然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依旧专注地望着窗外的市井百态。
“爷，你看这些人每天都这么辛苦，一年到头赚的钱说不定还没我一个月的月例多，你说他们活得开心吗？”晴雯突然问道。
贾铨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扯到这么深奥的问题。“开心与否，其实和人的性格、见识有很大关系。像他们这些人，活得简单，心里有个盼头就足够了。”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些你现在可能不懂，等以后你有了孩子，就能明白父母最大的希望是什么了。”
晴雯听了，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觉得有些云里雾里，不太明白贾铨的意思。不过，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些话似乎蕴含着某种深刻的道理。
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样子，贾铨忍不住笑出声来，轻声说道：
“再过几年吧，这几年你好好调养身子。你看，你最近都是按照太医的食谱吃饭，等过几年身体养好了，再给爷生个一儿半女的。”
晴雯脸一红，啐了一口：“呸，爷就知道胡说八道，我又不是生育工具……再说，哪有生过孩子的姨娘还敢着脸伺候主子的。”
贾铨笑了笑，反驳道：“怎么没有？你看西府的赵姨娘，现在不照样得宠。二太太恨得牙痒痒，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于赵姨娘，贾铨谈不上喜欢，但也没什么恶感。毕竟连面都没见过，以前看书时只觉得她是个糊涂人，但现在看来，她可不只是糊涂那么简单。都快三十岁了，生了一双儿女还能得到贾政的宠爱，时不时地就被叫去留宿，可见她确实有些手段。更何况，一个姨娘能把儿子养在身边这么多年，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晴雯却不满地哼了一声：“那个不要脸的，西府里谁不知道，她就是靠狐媚手段才得意到现在的！”
贾铨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笑道：“以后晴雯也得伺候我一辈子呢，不然爷睡觉都不踏实。早上起来要是看不到你，心里就空落落的。”
晴雯被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之前的伶牙俐齿瞬间不见了踪影，低着头羞涩地说道：“我也愿意伺候爷一辈子呢！”
贾铨在马车内笑得前仰后合，一把将晴雯搂进怀里。马车缓缓驶至会馆门前，晴雯软绵绵地下了车，心里暗忖：爷这也太放得开了，在马车里就敢让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