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难道是东府的风水特别好吗?
原本锦衣卫的老探子都分布在各个国公府,而亲王郡王府的探子都是贾铨上位后新安插的。时间这么短,探子们根本来不及发挥作用。再加上三皇子如此精明,怎么会不防备这些新探子?这种关键时刻,他恐怕盯得更紧!
贾铨却毫不退缩,沉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我的弟兄们不能白白牺牲!就算他是皇子,也得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不是喜欢装弱吗?那我们就让他变成真正的弱者!”
“他不是一直觊觎皇位吗?那就让他一辈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半步都靠近不了!我要他活得比老九和老十四还要憋屈!”
“马上给我查清楚他和漕帮之间的关系,还有他的财务来源!不仅要查京都的,外省的也要一查到底!他的王妃、小妾、管家、老师,一个都不能放过!”贾铨的决心坚定无比,誓要将三皇子的弱点一一揭露。
张群和老三心中涌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强烈情感,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坚定地说:“是!我们一定会为大人查个水落石出!”
贾铨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起身,接着问道:“咱们的人在漕帮里情况如何?能不能用得上?”
这个问题是针对青鸦众的,而负责这事的正是老三。老三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虽然刚升了头目,但很多内部消息还是摸不到。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动用青鸦众的时候。”
“漕帮自从九龙夺嫡那会儿起就发展迅猛,但内部派系也越来越多,”张群在一旁插话道,“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想些办法。”
“比如说,”张群继续提议,“如果能挑起漕帮和丐帮的冲突,会不会让青鸦众的弟兄们升职更快?只要能升到总堂主或者旗主的位置,才能真正打入内部。”
老三却摇了摇头,表示担忧:“大乾各地确实有不少小帮派,但漕帮可是漕运第一大帮,丐帮则是陆上第一大帮。真要闹起冲突来,恐怕不好收场。”
“而且,万一被有心人查出来,不仅咱们麻烦,连大人也会受牵连。咱们做事得小心,也得防备别人查到咱们头上!”
这些帮派虽然不是武侠小说里那种江湖帮派,但绝对不容小觑!漕帮看似依附于朝廷户部的漕运总督衙门,但其实力在历朝历代都极为庞大,尽管曾被太祖和高祖两位开国皇帝连番打击,但其势力仍不容小觑。
在隆正帝的年代,漕帮曾经遭受过极其严重的打击。不过,等到太上皇登基后,他急于推动国内的商业发展,于是对漕帮伸出了援手。漕帮这才得以慢慢恢复,逐渐壮大起来。如今,漕帮已经有了十几万身强力壮的成员,再加上数十万的家属和帮众,势力相当庞大。许多沿河地区的官员都在漕帮里挂个名,做个香主之类的职位。现在的漕帮,已经成了朝廷不得不忌惮的一股力量,因为他们掌控着内陆河流的运输大权。如果漕帮一旦停工,大乾的经济将会受到极大的冲击。这也是隆正帝一直对漕帮心存忌惮的原因,他需要时间来慢慢谋划如何应对漕帮,所以对三皇子与漕帮的联络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三皇子真的能掌控漕帮,那太子之位给他也未尝不可。
至于丐帮,可不像金老爷子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光明正大。他们什么下三滥、下九流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甚至连采生折割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也是他们的手笔!然而,朝廷对这群乞丐却束手无策。你总不能把所有乞丐都杀光吧?也不可能全都养起来,只能在出了大乱子的时候敲打一下,震慑一下他们。
现在,如果漕帮和丐帮真的打起来,一个不小心,恐怕会真的影响到百姓的生活,甚至动摇大乾的经济根基。贾铨听到老三和张群的对话,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安静下来。然后他闭上眼睛,沉思起来,不停地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过了一会儿,贾铨睁开眼睛,缓缓说道:
贾铨精心策划,让人去漕帮打探丐帮的消息,同时又派人去丐帮搜集漕帮的情报。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三皇子,而且他还巧妙地切断了其他线索。“三皇子的那些门客不能出事,我还有大用!”贾铨冷声道,“另外,把王青的脑袋送到漕帮在京都的总舵,告诉他们,王青承认自己是漕帮的人。”
接着,贾铨又吩咐锦衣卫和青鸦众,重点调查是否有外省的人向三皇子进贡,同时也要密切关注顺安亲王的动向。这顺安亲王可是太上皇的第九子,当年在户部任职,至今还有不少户部的老臣对他忠心耿耿。而且,当年的漕帮对他也是格外殷勤。
张群和老三领命退下,开始执行任务。贾铨则拿起纸笔,迅速地记录下自己的计划,用的全是简笔字,横向书写。半个多时辰后,他才放下笔,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记牢了,便将纸条吃进了肚子。
与此同时,在荣国府的荣庆堂内,贾母目光锐利地盯着容光焕发的王熙凤,心里不禁一沉,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俩昨天在那边玩得可好?铨哥儿有没有提到去温泉的事?”
王熙凤的心脏猛地一跳,心想要坏事!自己明明已经用冷水洗了好几次脸,难道还能看出什么破绽不成?倒是旁边的李纨笑着开口道:
“还好啦,老太太和二老爷刚离开,铨哥儿就被亲兵叫到后街去了。温泉的事也没来得及说,听说他今早才回来。”
“昨晚我们陪着姑娘们打了一夜的牌,早上珍大嫂走的时候还打着哈欠呢!”
贾母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点好奇:
“凤丫头怎么一晚上气色就好了这么多?难道是东府的风水特别好吗?”
王熙凤心里一惊,但脸上还是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