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再遇刺杀,姐妹反目
苏清河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楼心月还想争辩两步,可见楚唤云已经离开了,咬着只能就此算了。
跟着蒋玉池一行人出了国公府,楼心月叫住了苏明鸢,
“明鸢,借一步说话可好?”
苏明鸢冷着脸同她到了马车的背面,定定的看着她。
楼心月被看的有些不舒服,蹙眉轻声,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为什么。”
苏明鸢回答淡淡的,楼心月只以为她是因为计划没能成而在生气,语气放缓下来,道:
“今日的事情实在是个意外,否则咱们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计划,到底是害苏清河,还是害我的计划?”
苏明鸢抬眼,楼心月蹙起眉头,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朋友,相识多年,怎么可能向着别人?”
“谁知道呢?”
忍了这么久,苏明鸢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冷笑一声道:
“或许你就是闲得慌,无聊,就想针对我呢?”
楼心月从未曾想过苏明鸢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胸口不断起伏,眼中满都是不可置信,
“我一直全心全意的帮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明鸢冷嘲热讽,
“到底是帮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楼心月摇着头,眼中满都是失望,
“明鸢,你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以前……
听见楼心月提到这个字眼,苏明鸢就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烦躁从心头涌出,带着心虚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别自以为多么了解我,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是这么个畜生不是?”
见楼心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苏明鸢一把将楼心月给她的药撒向了她,脸上的笑甚至有些狰狞,
“你就自己好好尝尝滋味儿吧!”
楼心月瞪大了眼,慌张的想要躲开药粉,却为时已晚。
她也顾不上苏明鸢,跌跌撞撞的就要上马车,
“……走,快走!”
念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自家小姐一脸慌张也慌里慌张的就要催促马车离开,就见苏明鸢也钻了进去,
“跟我母亲她们说一声,心月的状态不太对,我亲自送她回去。”
楼心月看见随后而来的苏明鸢,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襟就要叫念儿将人轰下去。
可苏明鸢却冷笑着压低了声音,
“你叫,你现在敢把我赶下去,下午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去采买了烈性春药的事儿就能传的沸沸扬扬!”
楼心月摇着头眼中生出泪光,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我是想帮你!
更何况这药在你的手上!”
“可这些又不是我买的。”
苏明鸢脸上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你现在还有得选吗?”
楼心月的眼中渐渐生了绝望,
“你到底想如何……”
……
马车已经远去,蒋玉池也松了口气。
她原本就没打算这一趟将苏明鸢给牵扯上。
好在楼心月将人给叫走了,否则就她,还不知道能找出什么借口让苏清河放松警惕。
正准备上马车,苏清河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夫人不如还是坐苏明鸢的吧,我的马车小,坐着不舒服。”
蒋玉池清咳一声,
“还是我们一起吧,毕竟来的时候不就是一起的?”
苏清河撩开一角窗帘,轻笑看她,
“那你来啊。”
对上苏清河眼中的杀意,蒋玉池知晓苏清河是真恼了,立刻闭上嘴上了后面的那辆马车。
苏清河放下帘子,静静地看着随车动而摇摆的流苏,又想到了刚刚姬如心哭喊着抓住自己的样子,心口的疼痛逐渐蔓延。
或许……
她还是被惦记着的?
苏清河想要出息一些,可眼眶还是有些发热,索性闭上眼靠在马车壁上。
姬如心现在的精神几位不稳定。
楚问他们说她是得了癔症,可有时候,所谓的家人会说谎。
更何况楚问的反应根本就不像是正常反应。
且不说其他,就算是现在突然有一个跟苏明鸢长得极为相似的人出现在面前,苏清河都还要好奇一番。
而当初姬如心女儿丢失的流言漫天,即便认定了楚唤云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楚问在面对自己这张跟他妻子有七成相似的脸的时候怎么可能做到那么淡定?
除非,他早就知晓她的身份!
苏清河手上无意识的用力,不小心折断了自己的一根指尖。
吃痛低头,苏清河又恰好看见自己袖子上残留的姬如心的血,眼中晦暗不明。
她必须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姬如心的孩子才行!
不是为了有退路,而是万千世界之中,只有姬如心是念着自己的人。
若姬如心是自己的母亲,那楚问就绝对有问题,她必须想办法护住姬如心!
“……我看见她一个人,很可怜的……不要怕,母亲在,母亲在的……”
姬如心的声音又萦绕在耳边,苏清河眼中黯然,心中莫名有些跃动。
难不成姬如心梦见了自己的上一世?
不过有两个重生的也足够离谱了,苏清河苦笑一声将这个念头甩开。
今日的事情已经乱了苏清河的心弦,她正要习惯性的捏一捏自己腰上惊梦绣的荷包,马车忽的碰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车夫惊慌失措的叫着,
“小姐,外面来了好多人!”
惊梦和若梦也没想到这一次出来又遭遇这样的事情,好歹是有了经验,知晓这个时候不能急,闪身进了马车,
“张哥,把马车把稳了!”
刚要将外面的情况跟苏清河长话短说,马车就停了下来。
苏清河心下一紧,翻手将刚刚从座椅下翻出来的长剑握在手上厉声道:
“谁!”
下一刻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让苏清河不由得愣在原地,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
楚曜还穿着刚刚在宴会间的衣裳,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珠,一双眼却不像是刚刚在宴席间那样波澜无惊,反倒是灼灼看着苏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