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闹得越发大了

宋鹤眠是自然相信怜月的无辜。

毕竟从一开始,怜月也将这一切和曾经的那份为难告知于他。

但是这世间的其他人可从不懂得。

甚至还想以此为由,而更加为难宋鹤眠和怜月。

“总之如今怜月身处于后院之中,也很难听见这院外的那些碎言碎语,只要你管好府中之人的嘴,莫要将此事告知于她,惊扰到腹中子嗣不就得了?”

女子的身体才方为重要。

腹中的子嗣也更为重要。

那些琐事和所谓的流言蜚语自然根本无法动摇。

他看着面前的人,最终点了点头。

只要这些事不传到怜月的耳朵里,一切都无妨。

——

傍晚。

怜月看着归来的男人,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今日的神态之中似乎好像一直在躲着她。

难道是宫中或是太子又出了什么事需要他身先士卒?

“今日…朝中可有什么意外发生?”

怜月斟酌了片刻,随后才开口问询。

他似是大梦初醒的看着怜月,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回答。

“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而已,一些就不讲给你烦心了,如今只好顾着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子才是要紧。”

宋鹤眠只是想说两句话,将此事搪塞过去。

可谁又知,怜月却不肯放手。

怜月的目光死死的定在了他身上。

“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愿意与我共享,你现在这副样子完全不是…你有事瞒着我?”

他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怜月,声音也变得几分温柔。

“我真没瞒你。”

他再度开口时,更染上了几分认真。

“宫里头的那些琐事,来来回回也不过都是那几种。我不想讲给你,让你烦心罢了,再说…也不想让我们的孩子知道我如此让他母亲多思。”

他说着便伸出手摸了摸怜月的小腹。

“我的好宝贝,你可千万不要折腾你母亲,你母亲已经够累了,不要让你母亲再睡不好吃不好。”

怜月看着他这副慈父的样子,心中虽然还有几分怀疑,但最后却也只好没再开口。

或许真的是宫中的那些琐事,让她难以安宁。

怜月虽有心帮忙,但如今却也无力。

便只好下意识地听从他的安排,也只希望他能够……早日破除一切阴霾,让事情归于平静。

宋鹤眠低着头,感觉到怜月的身边再无那份逼迫的气息。

悬着的心才终将放下。

还好怜月一向不会强迫他去说明一切,眼下才能有这打马虎眼的机会。

不过,事情发展成今日这步,明日还得吩咐府上的人,千万不能说漏嘴。

次日。

他原本起身已经穿戴好,想要入宫参政,不曾想被宋老夫人叫去。

宋老夫人知道宋鹤眠一向为国而奔波。

不知他此时无太多心思,所以也从不世事烦扰,然而今日天亮便召他前去,定有重事。

他便只好先请了宫中的假,又去见了宋老夫人。

“见过母亲,不知母亲如此着急忙慌的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外头的那些闲言碎语,你可曾听了?”

没想到这事传得如此之快,竟传到了宋老夫人的耳朵里。

“母亲,那件事您不是已经查好,更同我同月儿说过,绝不再放在心上,你如今如此问,难不成是……”

宋老夫人原本也不计较这些。

这些不过皆是过往。

也没有做起事情来,总是要违背自己内心的时候呢。

和外头的那些闲言碎语,如今早就已经影响到了宋鹤眠的名声。

“若只是传怜月一人之事,我也不参与什么,可你可曾听见了外面说他腹中的孩子的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

“甚至还有人说…她脚踏两只船,一边握着宋无忧不肯松手,一边又以色侍你,若非是肚中怀了孩子,怕是她还能够游刃有余的游走于你们兄弟二人之间。”

外头的人甚至已经将怜月丑化成了个一女侍二夫的浪荡女。

可这府上的人却都知这些事,不过是他们外头的那些人嚼舌根。

“怜月是什么样的人,母亲是最知道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宋老夫人自是了解,不然也绝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却还想着保全她。

“我叫你过来,不是让你来解释给我听的,我是让你解释给外头的人听,让他们也知道怜月并非是他们所想的那般。”

宋老夫人用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长子。

“怜月腹中的子嗣是我侯府的嫡长子,身份贵重无比,怎能让他还不曾落地之前,便如此受人猜忌,那往后……岂不是会更……”

宋老夫人苦口婆心,希望面前之人能够理解。

宋鹤眠也方知此事的重要性,知道眼下绝不可能是糊弄便能过日。

“儿子明白母亲的意思了,本想着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终究是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儿子也管不得,但如今……”

这也是不能不管了。

“你明白就好。”

外面的流言蜚语甚之。

宋鹤眠却又在早朝请了假。

这朝后,不知有多少人在说着此事。

“要我说…他就是活该,一个从前连床都起不来的病秧子罢了,还想着有人能够善待他,真是荒唐。”

“可不是,不过…我倒是挺好奇,那女子究竟长什么样,既然能够游走于这侯府二子的身旁,想来定是绝色。”

“许久未见,许大人这怎么越发喜欢独特,不成,如今还喜欢上了他人之妻,他人之母?”

徐恩延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刚刚嚼舌根的几位大人身上。

一时之间好不尴尬。

谁都没想到,这些不过是几个朋友之间的玩笑话,既然能够被徐恩延听得严严实实。

“徐大人说笑了,我们也不过是兄弟几个随便胡诌,哪里就是什么贪图他人,这话若是传到宋侯爷的耳朵里,岂不是误会多学。”

“你还知道会让人误会?却还是如此口无遮拦的将这些话说出口,还真是…只知道自己快活,顾不得他人生死!”

徐恩延自是不想放过这几个只会胡诌的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