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战损美人
我和珍姐立刻拦住那些打手,这些人个个蒙着面,显然不想暴露身份,他们二话不说,提着砍刀就朝我们扑来。
珍姐身手敏捷,面对五六个打手依旧面不改色,手中匕首挥舞得让人眼花缭乱,只听得几声惨叫,便有两人纷纷倒地。
我虽不是练武出身,但对付两三个打手也不在话下,片刻之间,十多个打手就被我们解决了一半。
就在我松口气的功夫,又有两辆面包车驶来,下来的人个个表情冰冷,眼中尽是滔天杀气。
坏了,珍姐下车时胳膊就受伤了,再这么缠斗下去,我们绝非对手,眼下只能寄希望于救援。
我和珍姐背靠着背,被几十个面露凶光的黑衣打手团团围住,打手们手中的砍刀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随时都能将我们剁成内酱。
珍姐压低声音对我说:“一会找机会突围,我拦住他们,你就跑,别管我!”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能!要走也是你走,堂堂七尺男,怎能让女人为我挡在前面!”
为首的杀手大手一挥,想必是下达了刺杀的指令。
刹那间,几十人像恶狼般朝我们扑来,珍姐身形如电,率先迎敌,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招每一式都凌厉无比,瞬间与杀手们混战在一起。
我紧跟其后,虽说我有些身手,单挑两三人没问题,但十多个人同时围攻,且他们手持凶器,我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
我本想找机会逃跑,可这些人根本不给我机会,冷不防,我的后背就被一闷棍狠狠砸下,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随后,两把砍刀朝着我的脑袋和胸口凶狠地抡来,眼看我就要被剁成三段。
那一刻,我满心懊悔,当初爷爷让我习武,说我干这行容易遭人陷害,学一身本事能防身,可我却偷懒,连蹲马步都嫌累,还打趣说将来找个功夫好的老婆保护我就行。
如今想来,真是技多不压身啊!
就在我绝望之时,珍姐猛地扑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迅速拉到她身后,随后,她甩出一把回旋镖,“啪啪啪”几声,周围几个打手纷纷受伤,我惊出一身冷汗,死里逃生。
还没等我缓过神,几把砍刀再次朝我砍来,珍姐为了护我,大腿又被砍伤,看着她为我受伤,我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我一直自认算无遗策,可此刻,却对未来充满了恐惧。
这时,一个黑衣杀手高高跃起,举着砍刀朝我狠狠砍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前跨出几步,趁他没反应过来,将刀尖抵在他脖子上一划,刀刃正好割破大动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身。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杀人,整个人都呆住了。
就在我惊愕之时,又有两个杀手朝我扑来,珍姐一个腾空飞脚,将他们踢飞,可就在这一瞬间,她却被身后的人偷袭,一脚踹下悬崖。
我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紧紧抱住珍姐,一同坠落。
杀手们站在悬崖边向下张望。
“大哥,要不要下去看看?”
“这悬崖足有几百米深,下面全是石壁和树木,他们掉下去必死无疑,再说,这里是上云庄的必经之路,今天又是云老的吊唁日,万一被往来车辆发现,我们就暴露了。”
“而且刚刚跑了两个人,估计是去搬救兵了,我们再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反正这两人死了,任务也算完成,打扫战场,把受伤的人带走!”
“是!”
几十个人迅速将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随后上车,一溜烟消失了。
幸运的是,我和珍姐先是落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缓冲之后,掉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上的山洞里。
“哎呦喂!”这狠狠一摔,让我原本腹部的伤口像被撕裂般钻心疼痛,但我顾不上自己,紧紧抱着珍姐的头,还好,她只是因为撞击晕了过去,并未受太重的伤。
“珍姐,珍姐?”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终于将她唤醒。
“这是哪?我们死了吗?”珍姐迷迷糊糊地问。
“说什么傻话,珍姐你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呢!”
“啊……”珍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为了保护我,腿和胳膊都被砍伤,鲜血正不断往外流,坠崖时衣服又被树枝刮破,脸颊上满是划痕,黑色西装也染满了血迹,特别是胸口的吊带被树枝扯破,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外。
我心疼不已,问道:“珍姐,你试着动一动,看看身上有没有骨折的地方。”
“你抱我这么紧,应该不会骨折。”珍姐说道。
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骨折。
“珍姐,我扶你到旁边坐下,检查一下伤口。”
“嗯。”珍姐微微点头。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身处一个山洞,山洞旁有棵歪脖树,正是这棵树缓冲了我们的坠落,让我们掉进了山洞。若不是这棵树,我们恐怕早已粉身碎骨。
我将珍姐扶到石壁旁,让她有所依靠,自己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脚下是百米深的悬崖,往上看,距离悬崖顶也有近百米。我们所处的位置,恰是悬崖中间的一个山洞,真是命不该绝。
查看完地形,我回到珍姐身边,幸好珍姐有随身携带药膏的习惯,我赶忙拿过药膏。
此时的珍姐半倚在洞壁上,面色苍白如纸,胳膊和大腿的伤口仍在缓缓渗血,胸口被扯开的地方布满大面积刮伤,脸颊上也有伤口。
我满心自责:“珍姐,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都是我连累了你。”
“别这么说,你也是为了帮我,咱俩就别说谁连累谁了。”
珍姐轻轻摸着脸,担忧地问:“我会不会毁容啊?”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毁容。”
珍姐又问:“要是毁容没人要我了怎么办?”
“我……”
要字我没有说出口。
随即看了一眼珍奶似笑非笑的模样,“都什么时候了,珍姐还打趣我,看来你伤口还不够疼!”
“都疼死我了!”珍姐皱着眉头说道。
“我来帮你处理。”
珍姐左胳膊跳车时擦伤严重,现在又添刀伤,我轻轻脱下她的外套,疼得珍姐脸色煞白。
我拧开药盖,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弥漫开来,我将药膏轻轻涂抹在她胳膊上,她微微皱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涂抹完胳膊伤口,我的目光移向她的大腿,这处刀伤足有一指长,我轻声说:“珍姐,忍着点。”
“嘶啦”一声,我撕开她的西装裤,白皙的大腿上伤口正渗着血,所幸伤口不太深,我撕下几条衣服,涂完药后帮她包扎好。
处理完大腿伤口,我的目光扫过她胸口破损的衣服,吊带背心被扯破,胸口春光乍泄,那雪白的高耸直应眼帘,我顿时有些难为情,脸“唰”地一下红了。
珍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给我涂药,你脸红什么?该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吧!”
“呃……”我不知如何作答。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珍姐又说道。
确实,我好像是有些多虑了。
我拨开珍姐胸口破损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上有一大片擦伤,特别是高耸之上有一条七八厘米长的口子,我有些尴尬。
毕竟这个伤口涂抹起来有些不方便,搞不好还会被珍姐以为我在占她便宜。
为了自证清白,我闭上眼睛,手抹上药膏,朝她胸口抹去。
人一紧张就容易出错,本以为闭眼是对珍姐的尊重,没想到看不见伤口,竟摸错了地方,触感软软弹弹的,我像触电般顿时傻了。
下意识感觉不对,我好像偏了,迅速收回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解释。
“不是故意的,难道是存心的?”珍姐佯装生气。
“不是的珍姐,我……”我急于解释,却又语无伦次。
珍姐看着我窘迫的样子,无奈地苦笑:“好了,一会我自己来吧。”
“那,那我不是给你擦脸上的划伤吧。”
珍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小心翼翼的把药膏抹在她的脸颊上。
嘶!
珍姐疼的吸了口气,我连忙帮她吹。
“好些了吗?”
这时,我们二人四目相对,感觉周围的气氛都有些不对。
我只有一个感受,受伤的珍姐真的有种战损美人的既视感,让我的心猛的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