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渔村惊现风暴 槐花雷霆手段

渔村的傍晚总是宁静祥和,夕阳染红海面,渔船陆续归港。王婶正在院子里晒鱼干,嘴里哼着小曲,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喂,王婶!我是阿强的工友……”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慌乱,“阿强出事了!他在工地上被打了,现在在医院!”

王婶手里的鱼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煞白。何大清正好路过,见她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扶住:“王婶,怎么了?”

“阿强……阿强被人打了,在医院……”王婶声音颤抖,几乎站不稳。

何大清二话不说,转身回屋拿了车钥匙:“走,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走廊上挤满了焦急的家属。王婶的儿子阿强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右臂打着石膏,脸色苍白。

“妈……”阿强虚弱地睁开眼,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我们讨薪……他们打人……”

原来,阿强和工友们辛辛苦苦干了半年,黑心老板赵德彪却一直拖欠工资。他们多次讨要,对方不仅不给,还放狠话:“再闹,打断你们的腿!”

今天,他们再次去讨薪,赵德彪的手下二话不说,抄起钢管就打。阿强护着工友,结果被一棍砸在头上,当场昏死过去。

“报警了吗?”何大清沉声问道。

“报了,可警察来了也只是调解,说这是劳资纠纷,让我们等……”工友苦着脸,“赵德彪在本地有背景,根本不怕。”

正说着,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闯了进来。

“哟,还活着呢?”为首的光头男冷笑,“赵老板说了,医药费他出,但你们要是再敢闹,下次可就不是住院这么简单了!”

王婶吓得直哆嗦,工友们敢怒不敢言。

何大清却站了起来,对着光头男他们说:“你们打了人,还敢来威胁?”

光头男上下打量何大清,嗤笑一声:“老东西,关你屁事?滚一边去!”说着就上前猛推何大清。

何大清没说话,直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拧!

“啊——!”光头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他的同伙见状,立刻扑上来。何大清虽然年纪大了,但身手仍在,直到几个人见占不到便宜,叫嚣着“你等着……”转身离开。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当晚,何大清和王婶刚回到渔村,几辆警车就呼啸而至。警察以“聚众斗殴”为由,把何大清和几个工友全带走了。

王婶急得团团转,更是哭成了泪人:“这可怎么办啊……”

倒是秦淮茹安慰她:“别急,我打电话!”秦淮茹咬牙拨通了儿子何雨梁的电话。

然而,当何大清被放出来时,他脖子上、脸上全是撕打的痕迹。他疲惫地摆摆手:“这事不该找雨梁……”

可事情已经闹大了。

北城机场的跑道上,一架湾流g550私人飞机缓缓降落。舱门打开,何雨萌踩着高跟鞋迈出,身后跟着六名西装笔挺神色冷峻的黑衣男子。

\"人员都安排下去了吗?\"何雨萌边走边问,声音冷得像冰。

\"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事情办得神不知鬼不觉。\"为首的是何氏安保公司的分部经理。旁边的助手也插话,\"媒体那边也准备好了通稿。\"

何雨萌点点头,墨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先去医院看看我父亲。\"

车队驶离机场时,北城市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医院特护病房里,何大清脖子上的淤青清晰可见。何雨萌看到父亲的模样,心疼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包带。

\"爸,您怎么还亲自出手了?\"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心疼。

何大清摆摆手:\"当时那种情况。\"他顿了顿,\"不过这次动静闹大了,你处理干净些。\"

何雨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您放心,赵德彪这种人,不配脏了何家的手。\"

当天下午,北城市发生了几件震惊全城的事:

赵德彪正在情妇家里喝酒,突然接到工地被查封的消息。他骂骂咧咧地打电话找人,却发现所有关系都联系不上了。晚上八点,一队黑衣人\"请\"他上了车。第二天,他的几个心腹手下全部失踪,名下所有账户被冻结。

一份详细记录着赵德彪行贿的账本突然出现在各大媒体主编的邮箱里。上面清晰地记载着:

***年5月,送给住建局张副局长50万,换取城中村改造项目

***年春节,给公安局李队长送去20万\"年礼\"

***年,向市长秘书转账100万,摆平工人坠亡事件

第二天清晨,省纪委的工作组直接进驻北城市。名单上的官员一个接一个被带走,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这场风暴以惊人的速度席卷全国:

《南方日报》头版头条:《北城市惊现\"行贿笔记\",牵出官商勾结大案》

央视新闻专题报道:《扫黑除恶进行时:北城市打掉涉黑建筑集团》

网络热搜:北城黑心老板赵德彪、行贿笔记曝光、等话题阅读量破十亿。

最令人震惊的是,所有报道都配有确凿的证据——录音、转账记录、甚至行贿现场的偷拍视频。

\"这...这怎么可能...\"被双规的住建局副局长瘫在审讯椅上,\"那些见面明明都很隐秘...\"

审讯人员冷笑:\"你以为删了通话记录就查不到了?\"

一周后,阿强的病房里挤满了人。不仅有拿到全额工资的工友们,还有点头哈腰的政府工作人员。

\"王婶,这是赔偿金,请您收好。\"劳动局局长亲自递上一个厚厚的信封,\"医疗费全部由财政垫付,您放心。\"

王婶颤抖着手接过,眼泪止不住地流:\"谢谢...谢谢政府...\"

角落里,何大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这些人的态度转变,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恐惧——对暗中势力能量的恐惧。

当夜,渔村格外安静。何大清和秦淮茹收拾着简单的行李。

\"才住了不到一年...\"秦淮茹抚摸着窗台上的盆栽,有些不舍。

何大清说:\"让雨萌暴出这么大的雷也是没办法,不这样就触动不了那些懒政、不作为政客的神经……“

凌晨四点,他们悄悄离开。汽车驶过村口时,何大清摇下车窗,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渔村。

何大清靠在藤椅上喝茶,电视里正在播放北城市案件的后续新闻:

\"经查,赵德彪涉黑集团已彻底铲除,共查处涉案公职人员23人...\"

秦淮茹递过来一杯热茶:\"雨萌来消息说,都处理干净了。\"

何大清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蓝色的天际。他不想以这样方式处事,有让相关部门查到的危险,那样何家就更会受到众多势力的忌惮,但是如果每个国人都冷漠,都中庸、都不想得罪人、都事不关己,那么……

这次,何雨萌没有听从何大清单独和秦淮茹驾车旅游的说法。而是给两人拔了辆豪华房车,配了3人司机兼保镖。

碍不过众儿女的请求,何大清与秦淮茹只好答应了。

3个司机兼保镖就象机器人,让去哪就去哪,平时一言不发,何大清与秦淮茹这时也感觉这种安排也不错。

房车一路前行,两人尽情欣赏着一路风景,开饭时保镖端上精心烹饪的食品,两人闲聊时还会送来凉茶,这日子过得倒是轻松,惬意。

但是何大清一直在思索着,自己与秦淮茹高龄仍如中年人,可以游山玩水,可儿女们呢?

自己还得为儿女们做些什么。

何大清坐在房车的观景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车窗外是疾驰而过的椰林,空气里飘着咸湿的海风气息,混着秦淮茹刚切好的芒果香。望着远处逐渐开阔的海平面,忽然轻轻“啧”了一声。

“咋了?”秦淮茹端着果盘走过来,把一块切好的木瓜递到他嘴边,“是不是坐久了不舒服?”

何大清张口接住,含糊道:“没,就是想起年轻时候,课本上写南海是祖国的南大门,那时候哪想得到,老了还能亲自来看看。”

房车是定制的,宽敞得很。后面三张床,供三个年轻人轮流休息。这会儿开车的是小李,前特种兵,方向盘握得稳如磐石。副驾的小王正拿着望远镜看海,时不时跟后排的小张低声说着什么。

“您看那片岛礁,”小李忽然开口,声音洪亮,“前两天刚下过雨,这会儿阳光照着,海水蓝得跟宝石似的。”

何大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确实,远处的岛礁像散落在蓝丝绒上的翡翠,有的覆盖着茂密的植被,露出点点苍翠;有的则是光秃秃的礁石,在海浪中沉默地伫立。海水一层叠着一层,近的地方是透亮的浅绿,往远了渐变成孔雀蓝,再远些,竟成了深邃的墨蓝,像是能把天空都吸进去。

“真好啊……”秦淮茹感叹着,拿起手机拍照,“回去给孙子看,告诉他这是咱们国家的海。”

何大清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小本子。那是他特意准备的,打算把沿途看到的都记下来。他戴着老花镜,一笔一划地写:“南海,水至清,岛如珠,祖国南疆,名不虚传。”

车开得慢,沿着海岸线缓缓前行。偶尔能看到渔民的小船,像叶儿似的在浪里飘。有渔民认出他们是游客,远远地挥手,秦淮茹也笑着挥手回应。

“小李,那岛叫啥名?”何大清指着远处一个较大的岛屿问。

小李看了看,说:“那是甘泉岛,您看上面那片树林,底下有淡水井,早年渔民都靠那口井过日子。”他顿了顿,补充道,“这岛自古以来就是咱们的,明清时候就有渔民在这儿住了。”

何大清点点头,在本子上又添了句:“甘泉岛,有淡水,渔民世代居之。”

中午在一处补给站停下休息。三个年轻人轮流去检查车辆,何大清和秦淮茹坐在遮阳棚下的椅子上,看着近处的沙滩。沙子是白的,细得像面粉,踩上去软软的。几个穿着岛服的孩子在沙滩上追着螃蟹跑,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你看那孩子手里的红旗,”秦淮茹指给何大清看,“小不点还举着玩呢。”

何大清望过去,果然,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手里攥着面小小的五星红旗,跑得跌跌撞撞,红旗在风里飘得猎猎作响。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好,好啊,从小就知道这是咱家的地方。”

下午继续赶路。海面上的岛礁渐渐多了起来,有的近在咫尺,能看到岛上的灯塔;有的则远在天际,只剩个模糊的影子。小王拿着地图,给何大清介绍:“何叔,您看这儿,这一片岛礁都属于南沙群岛,咱们国家实际控制着几个,还有些……”他话没说完,看了看何大清的脸色,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何大清却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啥。有些岛礁,被别人占着,是吧?”

小王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车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隔着窗户传进来,闷闷的,像谁在叹气。

何大清放下本子,望着窗外那些若隐若现的岛礁。刚才还觉得像翡翠的岛,这会儿看在眼里,忽然添了几分沉重。他想起以前看新闻,说有的国家在这些岛礁上搞小动作,一会儿立块碑,一会儿建个破房子,心里就堵得慌。

“你说这些岛,”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祖祖辈辈都是咱们的渔民在这儿打鱼、避风,怎么就成了别人嘴里的‘争议地区’?”

秦淮茹握住他的手,没说话。她知道老头子的脾气,看着温和,心里却揣着一团火,尤其是在国家这事上,半点儿不含糊。

小李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说:“何叔,您别往心里去。现在国家强大了,这些问题总会解决的。您看咱们现在能开着车在这儿走,几十年前,想都不敢想。”

“是啊,”何大清叹了口气,“以前穷,守不住;现在富了,强了,该是咱们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少。”他拿起本子,翻到新的一页,写下:“岛礁虽小,寸土寸金,皆我中华领土,不容觊觎。”

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们停在一处观景台。落日把海水染成了金红色,远处的岛礁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归航的渔船拖着长长的浪花,在金红色的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何大清站在栏杆边,迎着海风。风吹起他花白的头发,也吹起了他胸前口袋里露出的小国旗边角。秦淮茹站在他身边,给他披上件外套:“风大,别着凉。”

“你看这江山,”何大清指着眼前的一切,声音有些激动,“多好看,多气派。这辈子能亲眼见着,值了。”

“是值了。”秦淮茹应着,眼眶有些热,“等回去,跟老街坊们好好说说,让他们也知道,咱们国家的南海,有多美。”

可是四合院的老街坊们…

三个年轻人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站在他们身后。夕阳把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祖国的土地上,和这片海、这些岛,连在了一起。

何大清最后在本子上写了句话,字写得格外用力,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页:“南海万里,皆是家土,吾辈当惜之,守之。”

晚风拂过,带着海水的气息,仿佛在轻轻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