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他必定去陪云霁筠了

南骏不甘心地低下头,目光冷冷的望着地上的姜涛。

过了会儿,弟子回来了,却说云宴不在屋里。

既找不到云宴,长老便一挥手决定将姜涛几人还有南骏一起关禁闭反省。

姜涛手下的人一听又要关禁闭,其中一人忍不住了站出来说:“长老,我们真的没有带人殴打云宴师兄,我们只是嘴上吓了他几句,反倒是灵药峰的一个弟子出来,打了我们一顿。”

“灵药峰的弟子?怎会来我青云峰?”

“我们也不知道啊,他与云宴关系很好的样子。”

长老思索道:“那弟子叫什么名字?”

弟子:“我们不认识啊。”

长老又问:“那云宴现在所在何处?!”

弟子:“我们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来人啊,把这几人全都带到偏山关禁闭!恐吓同门师兄,以下犯上,该罚!”

弟子们惊得瞪大眼睛,哀嚎不已。

倒是南骏淡定,只是有点烦躁,本来还想去找云宴师兄呢。

姜涛被人拖着带走,嘴上还在骂骂咧咧:“就一个修为连入门弟子都比不上的家伙,你们还真把他当师兄了?!呸!”

慧珠顿时怒气横生,看了眼手下的弟子,手下弟子会意,跟了过去。

这意思便是要给这关禁闭的人上点料。

若不是现在大陆形势坎坷,他们宗门和姜家有合作,否则屡次违反、挑衅宗门规矩的家伙,早就被他们赶下山了!

待这几人被带走,他看向其他弟子:“若是看见云宴,便让他来找我。”

“是。”

他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云莲,想了想算了,云莲这几日似乎因为云宴的事有些心烦,云宴找他几次他都不见,宗门的事还有许多要云莲操心,还是不拿这事烦他了。

又过了三四日,弟子们还是未曾见到过云宴,长老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说起来这足足五六日了,这么多弟子都未见过云宴,这人会去哪呢?

其中一个弟子猜测道:“长老,云宴师兄会不会......下山了?”

此话一出,其他弟子立马反驳:“怎么可能?私自下山处罚可不轻,云宴师兄不可能干出私自下山的事。”

“是啊是啊。”

云宴虽性格娇纵,但其实心中很懂分寸,很懂事,宗门不许的事他绝不会干。

长老也深知云宴的脾性,觉得这断然不可能。

就在这时,云莲忽然出现,众弟子纷纷行礼。

“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在哪。”

慧珠疑惑:“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云莲冷哼一下:“他既已知霁筠在闭关,你说他会去哪?定是跑到霁筠闭关的地方等着了,这家伙,倒还是像以前一样啊。”

云莲猜到云宴可能去了云霁筠闭关的地方,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这段日子每每想起云宴要下山的事,他心里便烦躁不已,但现在看来,云宴就算是真的下山也待不了多久,他怎么舍得云霁筠他们?

从小被惯大的孩子,下了山恐怕步步难行。

云莲以前叮嘱过云霁筠他们莫要如此惯着云宴,可那俩师兄都不听,任云宴为所欲为,没想到后来还出现了个邬墨,更是把云宴宠上天了。

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了,只能惯着。

也幸好他们宗门是大户,倒也不是惯不起。

“原来如此......”

云霁筠闭关的地方在距离青云峰最远的南青峰,难怪几日见不到人。

“好了,继续训练吧。”

云莲说完便要走,长老喊住他:“那几个被关禁闭的小子何时放出来?”

云莲说:“关着吧,刚放出来就闹事,看来罚得轻了,至于南骏......既是他先动的手,也不能罚得太轻,等过两日枫尧他们回来再放出来吧。”

“行。”长老点点头。

云莲回到住所,在桌子旁坐下,忽然想到柜子里那盒胡子,他抬抬手,柜子便自动打开,盒子飞到他面前。

他打开盒子,看见了里面放着的胡子。

自云阑加入青云峰,他与云宴在一起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少了。

云阑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修士体质,若好好修炼,将会是他们宗门一大杀器,为了培养他,对云宴的关心的确少了些。

他叹了口气,想着等云霁筠闭关结束和云宴一同回来后,请三小子一起吃个饭,毕竟是自已的真传弟子,对他们的感情和对其他弟子终究不一样。

说是把他们当做自已儿子也不为过,尤其是云宴,从小就乖,心性单纯可爱,就连耍脾气也讨人喜爱,和那些莽夫不一样。

他又想到云枫尧,于是招了招手,门外的弟子得到信号进来,躬身等他吩咐。

“中都的事怎么样了?”

就在宗门大会结束的第二日,中都发生了大事,一大波商贾纷纷横死大街或暴毙家中。

据中都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邪教的人搞的鬼。

当天晚上,各峰就派出弟子前往中都查看情况,这都好几日了,也该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只鸽子从天边飞来,弟子走出屋子接住鸽子。

等他进屋,鸽子消失不见,化为了一段隔空传音。

“血煞教为了引起大陆南北都城的纷争,抢劫了一道镖局从南城运往北城的货物,又故意杀害有钱的商贾,想把整个大陆弄乱,既已找到罪魁祸首,等我处理完便回去。”

是云枫尧传来的信。

“让他们护好自已,不可莽撞。”云莲吩咐道。

“是。”弟子转身离开屋子。

算算时间,霁筠也该出来了。

以他的修为和心智,哪怕生了心魔,这些时间也足够了。

......

第十日,云宴和裴炤渊来到了中都。

可是和他们想象的不同,这里的街道不似传言那般欢乐、热闹,街上的人很少,偶有人路过,也显得分外紧张、脚步匆匆。

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这的百姓这么畏惧。

云宴和裴炤渊沿着街道走了一遍,随后找到一个大叔询问情况。

那大叔支支吾吾,不敢说话,最后什么也没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