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去药王谷
云宴顿时心跳漏了一拍,满眼惊恐地看向他。
尉迟瑾眼神暗了暗,语气都忍不住放得更轻柔了:“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我可以帮你掩饰你的灵根,这可是我尉迟家独有的秘法呢,除了我,没人能做到。”
云宴咬了咬唇:“......你、你想要什么?”
尉迟瑾对他弯弯嘴角:“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只想活着,别人救不了我,我只能寄希望于你,看看是不是真如传闻中一般厉害......可以吗?小先生。”
“我知道这种事光靠说没有信服力,所以我愿下血誓,这样你愿意救我吗?”
他说完,抬头望着云宴的双眼:“怎么样,这交易划算吗?”
下血誓?
也就是血咒。
云宴是知道血咒的厉害的。
血咒的唯一解除方法,便是双方同死。
云阑的许多手下都被下了血咒,这只有极强大的灵力才可支撑。
被下血咒后,他们便会对云阑绝无二心。
血咒需要施咒者的灵力维持,可面前之人......体质太弱了,能下得了血咒吗?
见云宴眼神怀疑,似在打量他行不行,尉迟瑾面色绷了绷:“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弱。”
见云宴还是怀疑,尉迟瑾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说:“虽然我病了,但在我病之前,少有人能与我为敌。”
“......”
云宴抿了抿唇,虽然他并不相信尉迟瑾,但他现在的确很需要这笔交易。
他上辈子就曾听过尉迟家有一秘法可隐藏灵根的形态,让人无法判断面前之人修为的高低。
因为这个秘法,常人无法判断尉迟家之人的修为,因而败在其手下。
见云宴表情有些许融化,尉迟瑾便说:“要不我们单独去屋里说?虽然这样贴着你,我也很喜欢......”
云宴顿时脸色一变,像看登徒子一般。
尉迟瑾无辜吐了下舌头:“我有病,你有药,我当然喜欢黏着你了。”
“......”
云宴带尉迟瑾单独去了一间屋子。
屋外,阿烛和裴炤渊死死守着。
关上门,云宴便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尉迟瑾笑笑,说:“我们宗门既有隐藏灵根的秘法,自然对灵根比较敏感。”
“其实我很早就对你感兴趣了,都说你是差灵根,可上次我晕倒,你却从善如流拿出丹药,所以我一好奇就探了下你的灵根。”
云宴紧张地身子紧绷,既能探他的灵根,看来这人修为的确不低。
没想到他救人反而暴露了自已。
只是他依然说不出后悔救人的话。
他怀疑地看向尉迟瑾:“你难道是故意晕倒的?”
尉迟瑾说:“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我本来想当做没看见你的,如果不是意外晕厥,我也不会发现你的秘密,这下子,你可以救我,而我也可以救你,你说,这不是好事成双吗?”
云宴沉思片刻:“我答应你。”
尉迟瑾顿时笑了笑,他抬起手,一道绿光自他指心流出。
云宴有点紧张地盯着,尉迟瑾安慰道:“别紧张,此秘法虽是我尉迟家的秘法,但留下此秘法之人却恰巧是一药灵根的先辈,他与我祖父有缘,曾告诉我祖父,若是再遇药灵根之人,得想办法护住他性命。”
随即绿光沁入云宴灵根的位置,消失不见。
瞬间,云宴便感觉灵根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似有一道强有力的保护膜罩在了他的灵根之上。
于内来看,他的灵根是绿色的药灵根,可从外来看,他的灵根竟成了金色的普通灵根。
他有些惊讶地瞪大眼。
“怎么样?这下可以信我了?”
随即他咬破自已的手指,微微弯腰,朝着云宴伸出小拇指:“怎么样?要不要做笔交易?”
云宴看着他,喉结微动,他知道,他没有退路,他伸出手,两人小拇指勾着小拇指,血液在两人的指尖融化。
尉迟瑾说:“我发誓,绝不透露你......”
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药灵根的身份,当然,这些人的存在我也不会透露出去。”
又抬起头,狡黠道:“而你,必须治好我,若治不好,这血咒可就不作数了。”
云宴从未做过这么大胆的事情,自上一世的遭遇后,他一直畏畏缩缩的,可现在,他心底有紧张,却又有一种满足感。
......
两人做完这一切便准备离开屋子,尉迟瑾看着云淡风轻,结果在血咒结束后,一转身便在云宴面前晕倒在地。
云宴当场就傻眼了,立马蹲下身为他查看。
外面的阿烛和裴炤渊听到声音冲进来,见到这一幕愣住了。
不是,这对吗?孤身一人来就算了,还在他们的地盘晕倒,这对吗?
而且,怎么还晕第二次啊?
阿烛早听闻这尉迟家二少爷生了重病,所以尉迟家才在四处寻找治他病的法子。
但他没想到,这人生病是真的,顶着病到处乱晃也是真的!
他的手下真就这么信任他?就不怕他突然一个晕倒就死外边了?
阿烛有点崩溃地抓了抓头发,蹲在尉迟瑾身边,语气瘆人道:“既然晕了,干脆直接杀了他吧。”
按往常,他是不可能让知道他们所在之地的人活着出去的。
可是,这人身份不一般,他们招惹不起尉迟家。
万一查到尉迟瑾在这附近失踪,他们的所在地很快会被发现,他不能冒这个险。
云宴给尉迟瑾喂了两粒丹药,随后对阿烛说:“他不会透露出去的。”
阿烛皱眉:“你怎么知道?”
云宴顿了顿:“他下了血咒,让我给他治病,他便不会将这地方透露出去。”
阿烛愣住,随即瞪大了眼睛。
血咒、又是血咒?
血咒就这么不值钱吗?
他这辈子就见过两次血咒,而且还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
血咒是这么容易下的吗?
这不是邪教才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