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以云宴威胁他

眼见灵兽朝着云宴所在的地方飞去,而宗门外又传来其他灵兽的吼叫声,是云宴的另外四只灵兽全都赶来了!

这些高阶灵兽,一脚便踏得地震山摇!

无法,云莲和几位宗主也将自已的灵兽唤了出来,让它们拦住云宴的坐骑。

裴炤渊见了血,戾气便越来越重。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血脉独特,越是染血,煞气越重,力量越强。

而他的身躯更是坚硬如铁,不知疲倦,哪怕是十位顶级修士的体质都抵不上他一人,打得越久,他越占优势。

段钰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看,丝毫没有出手相助之意,荒狼和山木见他们打起来,也想加入战局,他们虽还是难以置信,可他们乃是人族,裴炤渊是与他们为敌的魔,这时候他们定是要帮自已的族人。

但却被段钰拦下。

段钰平静开口:“先等等。”

于是所有人打得热火朝天,所有门派轮番上阵,全都参与其中唯独他们药王谷之人站在一旁围观,好似事不关已,看热闹似的。

偶有弟子被打飞到他们身侧,他们才出手扶一下。

“谷主,裴炤渊就算再厉害,他一人敌对这么多修士,根本难逃一死。”

“这地方被设了结界,他想逃也逃不出去。”

荒狼他们紧盯着打斗,很快发觉异样,裴炤渊为何没有下死手?

难道,是他们搞错了,裴炤渊不是魔?

如果真的是魔,为何不下杀手?

可如果不是魔,他周身的魔气又该如何解释?

云霁筠冷静旁观,也是唯一的聪明人,他自然看出来了,裴炤渊是在护云宴,他故意那么说,就是不想他们以云宴来要挟他。

若他真的要害云宴,就不是以如此恶人的模样示他们。

但即便云霁筠看出来了,他也不会说。

他们青云宗自然不会以云宴来要挟裴炤渊,但其他门派若知晓裴炤渊的弱点,必定会这么干。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天而降——

“你们还不懂吗?他是在骗你们,将药神从我们妖族带走之人,就是他。”

众人抬头望去,竟是妖娑!

怎么会?他是怎么进来的?这地方被他们设下结界,除了他们,任何人都进不来才对!

“为了药神,他甚至不顾暴露自已的身份,杀进妖族的结界,他自以为将所有人灭口,还消除了魔气,只可惜,你太小瞧我们妖族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一抬手,当日妖族之人被残杀的景象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妖娑金绿色的狭长双目一转,徒生阴戾:“裴炤渊,你杀人族要偿命,杀我妖族之人也要偿命,你该死!”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惊骇不已,他们竟不知,裴炤渊屠杀了妖族数十人!

“魔果真是魔,今日便拿你祭奠亡灵同胞!”

所有人大喊!

妖娑冷冷一笑,说道:“他这么在乎药神,只要药神在我们手中,他岂不是就如狗一样听话?”

他说完,晦暗的眸色嘲弄睨向裴炤渊:“怎么样?为了救他而暴露了自已的行踪,后悔吗?”

裴炤渊本还算冷静,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双目瞬间猩红如浸染了地狱之血。

他转动了下脖子,发出诡异的咯吱声,像看死人一般双瞳弑杀肃冷地盯着妖娑。

“那日没把你杀死,的确是我的失误,可是今日,你必死。”

所有人见裴炤渊状态一样,瞬间更加戒备、绷紧了身子——裴炤渊的魔气比前一瞬暴涨了数十倍!

妖娑却毫不在意,十分有把握道:“是吗?那看看是我先死,还是药神先死。”

他看向迟迟到来的青云宗宗主,有条不紊道:“窦枭前辈,为了大义,该让药神出来吧?”

......

云宴醒来时,便发觉自已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他从床上坐起身,看向门处,那映着人的影子,门外有人守着。

他立刻朝腰间伸手,想用药逃出去,可腰间却空空荡荡,他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云宴的心迅速下坠。

他想起晕倒前云莲说的话......这些人应知晓裴炤渊的能力,特意设此鸿门宴,定是做足了准备!

这一世的裴炤渊一直跟着他,从未以血修炼,实力定不如前世,若被围剿,恐怕真的会死在这!

云宴立刻跑向门边,用力捶打门板,愤怒大喊着:

“放我出去!”

门外的南骏听见声音,侧过头,不忍道:“小师兄,你被魔蛊惑,等今夜过去,你便会清醒,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云宴感到胸口有血腥之气涌上来,眼白浮现血丝,他双手紧握成拳,因为这一句话而再难忍受:

“你们句句都是为了我好,却连我是否被魔蛊惑都不知!”

“句句都是为了我好,可又曾真的了解过我?”

南骏也不愿将小师兄关起来,可事已至此,他必须让云宴恢复原本的样子。

他怎么可能让小师兄和魔在一起?那可是魔,世间最危险之生物。

他只能道:“对不起,小师兄,我不能放你出来,你忍一忍,过了今夜一切就好了,你相信我们。”

也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云宴,云宴忽然咆哮道:“我怎么相信你们?!我怎么相信?!我不是没信过你们!”

他不是没信过他们,可次次都是惨败......

南骏愣住,他从未见云宴如此崩溃地吼过,不由心里一慌:“小师兄,你别生气,你冷静一些......”

他越是劝着,对裴炤渊的恨便更多,都是因为那只魔,他们和小师兄之间才会变成如此境地,小师兄才会变了样子......

云宴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吼叫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另一人说话的声音。

“开门,让我进去。”

是云阑!

云宴霎时抬起眼,慌张和畏惧,往后退去。

“你凭什么进去?”南骏回他。

“长老让我传话。”

“什么话,直接说便是。”

“你觉得这话是你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