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换他醒来
可是怎么可能?而且,竟然连云阑也死了?他可是主角。
“宿主,你的任务失败了。”
零零出现在云宴面前。
云宴看向他:“我知道.....可是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死后的幻觉?”
零零摇头:“任务失败不是因为裴炤渊已死,而是因为主角团全死,包括主角云阑。”
“这一切是裴炤渊所做。你替他承受了那万剑九成的力量,所以他没有死,而你在他怀中死去,他便将所有人都杀死。”
眼前的画面开始变换,云宴看见裴炤宴抱着他的尸体,双眼流下血泪,浑身魔气暴涨,白皙冷冽的皮肤上爬满了浓黑图纹,双瞳变成了若蟒的金色,身后出现庞大怪异的黑色翅膀,已完全化魔!
他的魔气吞噬了周围的一切灵兽,就连云宴的六头灵兽也受影响全都魔化成了魔兽!朝着杀死云宴之人攻击!
整个烈焰宗到场之人无一幸免。
“而且他知晓了你前世的遭遇。”零零说。
云宴一愣:“什么?”
零零说:“故事的结局依然与上一世重叠。”
“由于主角已死,这个世界再次崩盘,一切还需重来。”
“不过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裴炤渊没有第一时间杀死他们,而是将你带回魔族,企图救你,宿主,我会将你复活到他救你的时间,你若是能阻止裴炤渊杀死云阑,那么任务还可继续下去。”
零零说完这话,云宴的身体便开始急速下坠。
周围的一切画面转瞬即逝。
云宴落入宛如云朵之中,闭上了眼睛。
......
“阿宴......”
耳边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嗓音。
云宴缓缓睁开眼,刹那间,耳边的嗓音更加颤抖、急切,带着哭腔。
“阿宴!”
一张脸猛然出现在云宴面前。
云宴长睫轻颤,目光有些迷蒙地看着眼前的脸,这张平日里俊美白皙的面庞,此刻因为充斥了符文而显得诡异、邪肆、恐怖。
泪水从金色瞳孔中流出,滴落在云宴的脸颊上。
冰凉的触感让云宴更加清醒了几分。
云宴注视着他的双瞳。
虽然裴炤渊的模样他很陌生,旁人一见也定会觉得可怕,但云宴却并不害怕。
“裴......裴炤渊......”
云宴轻声开口。
裴炤渊瞳孔震颤,喉结艰难地滚动,巨大的痛苦和惊喜翻滚而来将他吞没,他如同在地狱走了一遭,终于爬了上来,他哭得更加嘶哑大声,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
他用力擦干眼泪,看着云宴,慌忙道:“阿宴,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云宴感受到,除了身子有些僵硬和笨拙,他没有什么不舒服。
只是死前那股疼痛似在残留在胸口,隐隐刺痛,有点闷。
他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舒服,我、我想喝水......”
裴炤渊立刻起身去接水,云宴这时才发现自已并不是在某间屋子里,而是身处在一片奇幻而诡怪的森林之中。
天光自森林穹顶大树的缝隙间倾落而下,周围的藤蔓浮动着,有许多云宴在南域未曾见过的形态特殊的草木、生物。
一只翅膀比普通蝴蝶要大了四倍的类蝴蝶生物朝着云宴缓缓飞来,停在了他身侧。
草木也都好奇地似在探头过来看云宴。
云宴缓缓抬起手,指尖透着光,他发现自已并非躺在地上,而是......像是冰雕成的一艘小船。
身下是柔软的白色的叶子。
裴炤渊很快接了水过来,蹲下身,轻轻捧住云宴的侧颈,让他扬起下巴。
“阿宴,慢点喝。”
他将叶子做成的玉杯靠在云宴的嘴边。
云宴抬眼看向他,喝了两口水,低低地说:“我想坐起来。”
裴炤渊便扶住他的腰,让云宴靠在他身上坐着。
云宴垂下眼,看向自已的胸口,他衣裳完整,没有血迹,很是干净......他撩开领子,胸口也没有伤痕。
人若是死了,尸体也可以复原。
只是,系统就这样将他救活,不怕引起裴炤渊的怀疑?
他侧过头抬起,对上裴炤渊深邃浓墨的双眸。
裴炤渊目光眷恋地望着他,痛意翻滚依旧没有消失,搂着云宴的手臂青筋暴起,想将人嵌入骨子里,却又不敢太用力,总觉得怀中人如玉,轻轻一用力便会碎。
云宴看了他一会儿,问:“我怎么没有死?”
裴炤渊一定用了某种办法救他,否则系统也不会将他修复得如此好。
【裴炤渊有上古九尾狐的血统,他将剩余八条命数融合,救了你。】
【原著中原本并未有八条命数融合便能救人的办法,即便有你也不会这么快醒来,我趁机便让你这时候醒来,才有机会阻止裴炤渊。】
零零在他脑海中为他解答。
云宴怔住,八条命数。
裴炤渊竟将自已死里逃生的八条命数用来救他。
云宴眉心微蹙,眸底波光涌动,复杂难忍,倾泄出浓烈的情感,不敢相信裴炤渊会这么做。
“阿宴本就命不该绝。”裴炤渊抱住他,依恋地不舍地蹭着他的肩。
他不想此刻与云宴解释,他怕他会觉得负担。
“阿宴,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好好恢复。等你恢复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云宴转过身,将脸埋在裴炤渊的胸口,眼底浮现泪意。
裴炤渊舍命救他,他也一定会救他,绝不会让他的死成为结局。
“你呢?你有没有事?”云宴抬起头看向裴炤渊,视线从他的面庞滑落到他胸口。
裴炤渊摇头:“我什么事都没有。”
想到那一幕,裴炤渊便痛心得几乎死去,对云宴的感情也愈发汹涌浓烈,对那些人的恨意也滔天。
他一定会将那些人全部杀死,让他们受尽万剑穿心之痛,给阿宴报仇。
云宴抬起手,掌心覆盖上裴炤渊的胸膛,摸到了伤口的痕迹......
他轻轻扯开裴炤渊的衣领,便看见那隐藏在衣服下血肉模糊的剑伤,狰狞可怖地蔓延胸膛。
云宴眼眶酸涨欲裂:“你......”
他身上没有半分伤口,裴炤渊却任由剑伤在身,不顾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