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身体里还有一个人格

恋情被发现之事告一段落,魏烐他们采完了想要的药材便要离开。

云宴想到窦枭他们说的话,有些心神不宁,便问他们关于青云宗的情况,尤其是云阑。

魏烐见他问起,告诉了他,说云阑被砍断了一条手臂,之后被带回了姜家。

云宴惊地瞪大眼睛,问他怎么回事,魏烐本不想告诉他青云宗的事,他觉得云宴已彻底和他们没了关系,彻底远离才会淡忘过去,但是看云宴真的很想知道,还是告诉了他。

云宴听到是云霁筠砍断了云阑的手臂,大为震撼。

云霁筠怎么会那么做,他是疯了吗?

接着魏烐就告诉他,说云枫尧差点杀了云霁筠,如果不是长老拦着,青云峰早就多了三具尸体,还有青云峰那些弟子,全都想找云阑麻烦,云宴更是久久怔住。

这怎么可能呢?这已经完全偏离了剧情。

剧情早就已经偏离,他们得到他上一世的记忆便是之前所预测的那难以预估的变化。

而现在变化依然未停,身为主角的云阑被砍断了手臂,云霁筠、云枫尧互相残杀......青云峰弟子更是对云阑憎恨......

而且,如果剧情没有偏移,这个时间里云阑早就被云莲收为第四真传弟子,而主角攻沈问卿也会出场。

得知这些之后,云宴安慰自已,不必多想,不管怎么样,云阑都不可能死,云霁筠和云枫尧他们对云阑的感情早就不普通,不可能因为知晓了上一世的记忆就杀了云阑,肯定会手下留情的,而且云阑是天才,青云峰弟子最后都会为他折服,不可能一直怨恨他,云阑也已被姜家带走,即便断了手臂,应也有复原的可能,之后定会无事,名震大陆。

云宴还冒出一个不安的想法......云阑清醒之后,会不会将他被断臂的事情怪在他身上?然后之后来找他复仇?

云阑知晓了他们前世的瓜葛,心性肯定会有所不同,也许戾气会更重......这一世之前的云阑戾气还没那么重......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身处魔族,云阑就算想找他报仇也不敢轻易进来,他们伤害不到他,裴炤渊也对他们没有威胁,世界和平,这样下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他不用在意他们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想到这,云宴稍微放松了些。

魏烐他们离开之后,云宴让裴炤渊替他唤来几个有灵力可传输画面的鸽子,让它们出去盯着云阑和云霁筠他们。

他觉得还是要洞察外面的事情才会让他比较有安全感一些。

裴炤渊听话地照做了。

夜里,云宴沐浴完滚上床,过了许久,裴炤渊也沐浴完出来,黑发披肩,睡袍挂在宽肩之上,腰带束腰,腹肌在衣袍下展露,上面还沾着点点水珠,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被冰冷水汽笼罩却又炙热的荷尔蒙气息。

湿透的黑发在魔力的炙热下,转瞬便干了,他束上腰带,将衣服拢好,转过头便瞧见云宴趴在床上,眼睛锃亮地盯着他。

这几日,因为担心云宴,他们一直同睡一屋,说实话,裴炤渊憋得并不好受,他一直在考虑待云宴身体好得完全,他便回自已屋中睡觉。

可每次转头见到云宴这么可爱又漂亮的模样盯着他,他就没法说出口了。

他来到床边坐下,云宴问他:“你要回屋睡吗?”

裴炤渊盯着他,眼底带着浓烈又隐忍的侵略性,盯得云宴头脑发热。

云宴扑到床上,脸埋在枕头上,不想去看裴炤渊了。

裴炤渊的视线落在云宴瘦弱白皙的脚踝,往上掠过他挺翘的臀,塌陷的窄瘦的腰肢,纤细的脖颈,然后是那绯红的侧脸。

【裴炤渊,你能不能行?你要是不行就滚,你这个废物,没用的男人!宝贝这么可爱,宝贝在等你,看不出来吗?!】

心底消失许久的第二人格又说话了。

其实第二人格一直没有消失,只是自云宴出事,第二人格的心境彻底与他融合,只剩下对云宴的担忧,以及对青云宗的憎恨。

如今一个克制、一个疯狂,青云宗才有了机会存在于世。

如果是第二人格占据这副身体,哪怕云宴不许他对青云峰的人动手,他估计也不会听,绝对会暗暗动手,将他们屠杀,哪怕听了,暴虐值也根本压制不下去,恐怕会把自已活生生气得憋死。

裴炤渊高大的身子俯下,唇瓣亲吻云宴红彤彤的耳朵,触感一片滚烫,又吻他的脸颊,他的脖颈。

云宴痒得缩了缩,转过身子。

裴炤渊的吻落在云宴白皙娇嫩的锁骨上,云宴刚洗过澡,身上的气息微凉,特别好闻,一身白色睡衣,衣领微微敞开。

云宴抬手抓住裴炤渊的头发,捧着他的脑袋。

身子发紧,脚趾又开始蜷缩。

其实他和裴炤渊已经很亲近了,他也知道这些是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情,但他只和裴炤渊接过吻,并没有做别的事,现在裴炤渊吻他别的地方,他只觉得羞耻、陌生,还有点痒。

身子有点麻麻的,每次裴炤渊一靠近他,尤其是接吻的时候,他盯着裴炤渊的脸,或是看着裴炤渊的身材,宽阔的肩膀、胸腹,都会有这种感觉。

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裴炤渊长得真好看,身材也真好。

有时候他甚至很想对裴炤渊的腹肌做点什么......但他不敢说。

不过裴炤渊只吻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他仰头看着云宴,嗓音低沉磁性,微微发哑:“阿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云宴望着他的眼睛:“怎么了?你说。”

裴炤渊顿了顿,冷静说道:“我身体里还有一个人格。”

云宴怔住,唇瓣微张。

裴炤渊低下头,吻了一下云宴粉润的唇,贴着他的额头,说:“他自小就在我身体里,当我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就会占据我的身体,替我杀了那些欺凌、伤害我的人。”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裴炤渊瞧着云宴有些诧异失神的眸子,又说:“我曾经因为这疯狂的、不受控的第二人格想过离开你,我害怕他伤害你,可后来我确定了他不会伤害你。”

“我会时刻保持理智,尽力压制住他......但我无法保证他永远不出现,阿宴,你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