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龙武禁军。
吴起,战国兵家之圣,与孙武并称
"孙吴
"。
在魏国时,他首创
"武卒制
",以五万新军大破秦军五十万,一举收复河西之地;
在楚国时,他力行变法,废世卿、明法令,使楚国
"南平百越,北并陈蔡
"。
他一生征战六十六场,未尝败绩,所著《吴子兵法》与《孙子兵法》齐名。
儒门称其
"通晓六艺
",兵家尊为
"不世奇才
",法家奉为
"变法先驱
"。
一人身兼兵、法、儒三家之长,辗转三国皆成当世雄主,纵观华夏千年,如此全才不过五指之数。
不过,此人在史书上的争议却是很大。
《史记》记载他
"杀妻求将
",而《韩非子》却只言
"鲁人谗之
"。
但陈星河不在乎那些所谓的争议!
什么
"杀妻求将
",什么
"刻暴少恩
",在真正的帝王眼中,不过是史书上的只言片语。
他真正看重的,是吴起那冠绝古今的才能!
大宗师七重修为!
专属功法《吴子剑韬》,可炼化万千士卒战意、血勇、生死感悟为已用!
与白起一样,无止境,无上限!
这般人物,简直就是为战争而生的绝世凶器!
想至此处,陈星河思绪一转,忽然想起方才所得的《龙武霸体诀》。
心念一动,鎏金玉简已在掌中展开。
“以战养战,淬体如龙...”
陈星河细细品读,眼中精光渐盛。
此功法修习大成后,竟能将普通士卒的肉身淬炼至堪比凶兽,更暗含战阵之妙,十万大军结成
"龙武战阵
",可破同境百万雄师。
“妙!”
他猛地合上玉简,一个宏大的构想已然成形。
组建拱卫京畿的龙武禁军。
以皇城禁军为基,从武道学宫、边关精锐中遴选武者。
初期先成军十万,待
"武布天下
"之后,再扩至百万雄兵!
届时,莫说此界无敌,便是飞升上界,也必是一方霸主!
陈星河负手而立,心中盘算深思。
吴起练兵之才,堪称千古独步。
这般练兵圣手,正是打造龙武禁军的不二人选!
“可先命其训练这十万龙武禁军…”
“待其成型,再予其独领一军的机会…”
……
冬阳初照,连日的风雪终于停歇。
乾清宫外,积雪折射着清冷的晨光。
刘瑾侍立在密室门外,突然身形一震。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瞳孔中精光闪烁。
“这是...大宗师的气息?!”
密室内传出的威压如渊似海,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跪伏在地。
“半年...仅仅半年...”
刘瑾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清楚地记得,半年前的陛下,尚不过后天之境。
而今竟已...
“轰——”
又一道气浪穿透玄铁密室,震得檐角冰凌簌簌坠落。
刘瑾不得不运起全身功力相抗,心中骇浪滔天:
这般修炼速度,莫说当世,便是翻遍古籍也未见记载!
更诡异的是,这半年来,整个皇城仿佛都沐浴在某种玄妙之中。
那些宫中侍卫原本数年难破一境的修为,竟在这短短数月间接连突破!
就连他自已,也突破至半步大宗师之境。
“难道...”
刘瑾沉思良久,望向密室的目光突然变得炽热起来。
他想起前段时间陛下与诸葛丞相、天机子等人谈论的
"国运之说
",又忆起这半年来朝堂的种种变化...
心里对陛下的伟力和神秘更加敬畏。
“吱呀——”
玄铁密室的门扉突然洞开,打断了刘瑾的思绪。
一道挺拔的身影踏着晨光而出,龙袍上流转的金纹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老奴恭贺陛下突破大宗师!”
刘瑾当即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陛下周身萦绕的威压比闭关前更盛十倍不止。
“免礼。”
陈星河抬手虚扶,声音清冷道:“朕闭关几日了?”
“回陛下,整整五日。”刘瑾佝偻着腰,声音却格外洪亮:“现下已是辰时三刻。霍去病、薛仁贵、蓝成武三位将军已从北疆凯旋,武安君白起也自高丽半岛班师回朝,只待陛下临朝接见…”
陈星河微微颔首,淡漠下令道:“传朕口谕,即刻鸣钟聚朝。”
“老奴遵旨!”
……
紫禁城。
景阳钟的余韵还在上空回荡。
金銮殿内的文武百官便已分列丹墀两侧。
文官队列前,诸葛亮羽扇轻摇,贾诩垂眸静立,张居正手持玉笏,三人气度各显风华。
而武官首位,一位身穿素袍的陌生男子在刘瑾亲自引领下肃然而立。
这已是数月来第三次出现这般景象,群臣却仍忍不住侧目。
“杨大人,北疆捷报可属实?”一位年迈的侍郎声音发颤,手中笏板因为激动微微颤抖:“鲜卑、北蛮这两大边患...”
闻言,兵部尚书杨廷越轻抚长须,沉声道:“千真万确。霍将军亲率铁骑连破两族王庭,两族可汗首级已送至京师。”
殿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位老侍郎踉跄后退半步,仿佛看见武朝大军踏破草原的壮阔景象。
“更令人称奇的是...”一位年轻的御史忍不住插话:“霍将军独创'闪电战法',三万轻骑七日奔袭千里,直取蛮酋。”
他激动地比划着:“那些北蛮贵族正在会盟,就被一网打尽...”
另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闻言,突然以袖拭泪,声音哽咽道:“苍天有眼!我武朝立国八百载,饱受蛮骑侵扰。边境百姓年年遭劫,妻离子散者不计其数。”
他颤抖着举起朝笏,“如今霍将军一战而定,永绝边患,此等功业…”
“啪!——啪!——啪!——”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净鞭三响,殿中群臣霎时噤声肃立。
刘瑾手持拂尘缓步而出,尖锐的嗓音穿透宫墙:
“陛下驾到——”
玄色龙袍掠过丹墀,陈星河踏着晨光入殿。
文武百官齐刷刷跪拜,山呼声震得殿梁微颤: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陈星河手掌虚抬,目光扫向刘瑾。
刘瑾当即会意,拂尘一甩:“宣——武安君白起!定远侯霍去病,忠武伯蓝成武,薛仁贵将军入朝觐见!”
殿门洞开,四将踏着朝阳金辉鱼贯而入,跪地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
"
陈星河俯视着台下众将,心中感慨万千。
短短半年光景,白起横扫六合,歼敌百万。
霍去病远征大漠,五胡异族覆灭其三。
正是这些绝世名将,将原本摇摇欲坠的武朝江山硬生生拉了回来。
而他这位岳父蓝成武,虽才能不及白起、霍去病这般惊艳,但数月来坐镇边关,始终稳如磐石,未曾有失。
可以说,他是陈星河除系统召唤来的文臣武将外,最为倚重的重臣。
至于薛仁贵这位唐初名将,陈星河虽未让其独领一军,但对他的才能还是极为肯定的。
无论是征讨北蛮残军时的骁勇善战,还是合围鲜卑王庭时的运筹帷幄,都让陈星河深感欣赏。
“众卿平身。”
他目光最先落在白起身上。这位杀神依旧面容冷峻,仿佛刚从血海中踏出:
“武安君白起听封!”
“臣在!”白起抱拳,甲胄铮鸣。
“卿率军歼灭北蛮鲜卑两族联军四十万,又于高丽歼灭倭军三十万,平定高丽倭患,为我武朝开疆拓土,战功卓著。”
陈星河缓缓起身,“赐卿黄金万两,食邑万户,加赐城东御苑。另赐东海明珠十斛,西域宝马二十匹。”
“臣,叩谢陛下隆恩!”白起单膝砸地,震得金砖闷响。
“定远侯霍去病听封!”
霍去病猩红披风一抖,踏步上前:“臣在!”
“卿数月来,转战数千里,破北蛮,灭鲜卑,功勋卓著。”
陈星河轻声道:“晋爵冠军侯,加封骠骑大将军,食邑五千户。赐金甲一副,雕弓三张。”
“臣必为陛下再拓疆土!”霍去病跪地抱拳。
“忠武伯蓝成武听封!”
蓝成武虎步上前,甲胄铿锵:“老臣在!”
“老将军坐镇天雄关数月,又随霍卿转战千里,共破王庭。”陈星河语气温和,“晋爵忠武侯,食邑三千户,加封京畿总督。赐先帝御用龙泉剑一柄。”
蓝成武虎目含泪,重重叩首:“老臣...万死难报君恩!”
最后,陈星河目光落在白袍将领身上:“薛仁贵听封!”
薛仁贵当即上前,单膝跪地:“臣在!”
“卿助霍卿大破北疆,合围王庭,俘敌数十万。”
陈星河负手道:“今封威宁将军,晋爵平阳伯,食邑五百户。赐城东府邸一座,美婢十名。”
“臣,谢陛下隆恩!”薛仁贵白袍翻飞,叩首拜谢道。
待四将归列,陈星河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年关将至,朕已在乾清宫备下庆功宴。”
“在外征战的将士,各赏御酒一坛,锦缎三匹,待来年开春。”
声音陡然一沉:“朕要卿等东渡桑本,北进罗斯,再度为朕开疆拓土!”
“臣等誓死效命!”
......
随着一场朝会散去。
皇极殿内,沉香袅袅。
陈星河坐在龙椅上,凝视着御阶下这位战国初期的兵家至圣。
吴起一袭素袍,身形精瘦如剑,眉宇间既有儒者的从容,又暗藏兵家的锋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
如古井无波,却似能洞穿万里沙场。
“史载爱卿杀妻求将,刻薄寡恩。”陈星河把玩着青玉镇纸,“然朕观《吴子》开篇'内修文德,外治武备',倒像是儒家口吻。”
吴起面色平静道:“陛下可记得《吴子·图国》末章?”
“战胜易,守胜难。”陈星河想了想,果断答道。
“正是。”吴起突然单膝跪地,“臣一生,从未在乎过身后虚名,所求不过简单四字,江山永固!”
他抬头时,眼中似有烽火燃尽:“前世辗转三国,所遇不过庸主。今蒙陛下赐臣重生,更授不朽神力...”
他声音渐沉如铁:“臣,这身残躯,愿为陛下开疆拓土至血竭骨枯!”
陈星河望着这位兵家至圣眼中燃烧的炽热,忽然明白为何史书会记载,
"吴起之用兵,天下莫能当
"。
无论他前生如何,今世他都已是自已最忠实的臣子,可为他陈星河鞠躬尽瘁而死的忠臣。
“爱卿之心,朕已了然。”
陈星河起身离座,扶起跪地的吴起,“这一世,朕定让爱卿尽展所长。”
吴起缓缓起身,“臣,谢陛下知遇之恩。”
陈星河负手而立,声音沉稳道:“朕欲组建十万龙武禁军,需一支能征善战的铁军,拱卫京畿之地。”
他直视吴起双眼,“听闻爱卿当年所练魏武卒,五万可破秦军五十万?”
吴起眼中精光暴涨,再次单膝跪地:“若得陛下信任,臣愿以《吴子剑韬》为基,三月成军,半年可战!”
他抬起头,声音如金铁交鸣:“必为陛下练就一支天下无敌的龙武之师!”
“好!”陈星河抚掌而笑,“此事便全权托付爱卿。一应军需,尽可调用内帑。”
吴起重重叩首:“臣定不负圣恩!”
……
随着吴起退出大殿,刘瑾缓步入内,躬身禀道:“陛下,曹督主与雨督主殿外求见。”
“宣。”
片刻后,曹正淳与雨化田并肩入殿。
曹正淳面带谄媚笑容,雨化田神色冷峻,二人同时行礼:“老奴
奴婢参见陛下。”
陈星河抬了抬手:“免礼。潜入境内的东瀛人,处置得如何了?”
雨化田上前一步,声音清冷道:“回禀陛下,影流派宗主柳生玄月及其党羽已尽数诛灭。”说着呈上一枚染血的十字镖,“此乃柳生玄月贴身信物。”
陈星河微微颔首:“办得不错。”
雨化田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曹正淳,只见他脸上虽然依旧挂着谄媚笑容,但身躯却是不自觉一颤。
“御马监掌印空缺已久。”陈星河淡漠看向雨化田道:“明日,你去接手。”
曹正淳闻言,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又马上恢复如常,只是眼角还在微微抽动。
御马监!!
这可是执掌军马、参与宫禁护卫的要职,权势几乎与司礼监相当!!
“奴婢领旨。”雨化田躬身应命,神色依旧冷峻。
曹正淳强压下翻涌的心绪,脸上堆起层层叠叠的笑容,“恭喜雨督主啊,这御马监的重任,非您莫属了。”
雨化田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双手虚拱:“曹督主客气。”
“陛下!”曹正淳突然转身,“老奴尚有要事禀告!”
他刻意提高了声调,像是要压过什么似的。
陈星河漠然道:“讲。”
曹正淳上前半步,压低声音道:“老奴先前审讯几个与倭寇往来的世家之时,撬出了件蹊跷事!”
他眼角余光扫过雨化田,“这些影流派忍者此番潜入,乃是为我武朝龙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