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境界展示
沐舟的强势回归,大伙的情绪都非常兴奋。
然而,众人皆极有默契地避开了追问她这两年具体行踪的话题。
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机缘,贸然探询非但失礼,更是对这份情谊的轻慢。
一片融洽的问候声中,朱竹清却是个例外。默然向前一步,率先亮起了身上的魂环,
五枚魂环毫无预兆地自她足下升腾而起,光芒流转,赫然是两黄、一紫、两黑的超模配置。
“武魂幽冥灵猫,五十一级敏攻系战魂王。”言简意赅的介绍,一如她本人。
这干脆利落的展示,瞬间引动一片低低的惊呼。
即便有沐舟那近乎妖孽般的珠玉在前,众人亦心知肚明,沐舟乃是打破常理的异数,绝非衡量寻常天才的标尺。
而此刻朱竹清所展现的,“正经”的天才,才是属于合理范畴内的参照物。
不仅如此,朱竹清周身骤然闪过一道幽邃黑芒!
霎时间,四道与她本体别无二致的身影疾如魅影,瞬间将沐舟团团围住。光影错落间,赫然是四个一模一样的朱竹清。
以沐舟如今的精神力,当然能看出端倪,这并非幻象,也不是速度过快留下的残影——这是实打实的分身。
四道相同音色的声音同时在沐舟耳边响起,“这是我的第五魂技,幽冥影分身。
这四具身体都会随我的意志而行动,并且每晋升一个大境界,我能够操纵的分身还会多上一具。”
话音落下,周遭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继而化为由衷的惊叹:“好福气!”
要知道,幽冥灵猫虽说在星罗帝国也算赫赫有名,但比起顶级武魂来说,还是差上了那么一点。
如果说九宝琉璃塔和九心海棠算得上是辅助系的金字塔之巅,那幽冥灵猫却只能算是敏攻系的高级武魂。
可眼前这神乎其技的分身之能,直看得同为敏攻系的御风心头滚烫,艳羡之情溢于言表
——看看人家的魂技,再看看自己的?
正当众人尚沉醉于这近乎“无敌”的分身魂技之时,被挤在圈外的宁荣荣却不乐意了。
先前大家一人一个位置,站得规规矩矩。
如今倒好,朱竹清一人分身四影,直接把沐舟身边的位置全占了!这像什么话?
“九宝转出有琉璃!”
宁荣荣娇叱一声,一座璀璨夺目、流光溢彩的九宝琉璃塔应声浮现,七色宝光瞬间压过了周遭光影。
她足下轻点,两个灵巧的小碎步便如游鱼般突破分身的“封锁”,硬生生挤到沐舟身侧,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与自豪:
“这两年我可是比以往都要勤奋!本小姐如今可是七宝琉璃宗史无前例的四十九级九宝辅助魂师!”
众所周知,辅助系魂师的修炼,天生便比同阶战斗系魂师更为艰难缓慢。
但宁荣荣本就是辅助系的天才,罕见的先天九级的魂力。
她此言,恰恰证明了其这两年绝无半分懈怠,实打实地刻苦修炼至此。
有了朱竹清与宁荣荣这“一冷一热”的珠玉在前,现场的气氛瞬间被彻底点燃,仿佛两年光阴筑起的无形隔阂,于此刻冰消瓦解。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交流起这段时间的提升和趣事,其中独孤雁的提升最为显著,竟不声不响地迈入了五十三级的行列。
这倒也不难理解——谁让她有一位封号斗罗的爷爷呢?
独孤博寻得的天材地宝,大半怕是用在了这位宝贝孙女身上。
而落在队伍最后面的,自然是武魂品质与修炼天赋都略显平庸的石家兄弟——石墨与石磨。
二人年龄本是原皇斗战队中最大者,两年前便已过了魂师修炼的黄金期,如今不过堪堪提升至四十六级上下。
叶泠泠与御风的进展则中规中矩,前者五十二级,后者四十八级,虽无意外之喜,却也稳扎稳打,合乎预期。
城内欢腾如沸,众人兴致高昂。
然而,沐舟眉间却始终凝着一抹化不开的阴翳,银发垂落肩头,衬得神情愈发清冷。
城内的欢呼与城外尸骸枕藉、一片死寂的景象,形成了刺目的割裂。
紫珍珠早已指挥人手,穿梭于战场,处理战后事宜,收拢俘虏。
诚然,沐舟与波塞西联手,引动大海之威,一场滔天巨浪瞬间将星罗帝国的精锐之师——白虎军团冲得七零八落。
但那十万人的底子在那里,还是有半数以上的人顺利逃出了生天,
只是不知这些溃散的兵卒,还是否能找到返国的路了。
而很多在战场激战中负伤未死,被怒潮席卷、侥幸昏迷存活的俘虏,也着实不少。
其中竟混杂着武魂殿残存的数十名魂圣,他们之中有甘愿投降的,也有宁死不屈的,当然更多的是抱着“皇帝陛下会把他们赎回去”的想法苟活着。
沐舟没有斩尽杀绝,但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人口的澜汐城也是压力大增,
无奈之下,只能命令他们在澜汐城北面、倚山之地自行搭建屋舍聚居,由毒斗罗独孤博总领看守。
城内则定时运送食粮与必需物资,维系其基本生存。
战争的残酷,终让沐舟有了切肤之感。
即便知道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但胸中那沉甸甸的滞涩,依旧挥之不去。
“你现在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十六岁少女的模样了。”波塞西不知何时来到了沐舟身边,嗓音自身侧响起。
沐舟轻笑一声,不甘示弱,“听说您当年也曾水淹了进攻海神岛的武魂殿队伍,彼时是何感受?”
“没有任何感受。”波塞西的回答平淡如水,
“武魂殿当年对于我们海神岛来说,是侵略者。无论是为了海神陛下,还是海神岛的子民,我都有义务将他们击退。”
她眸光落在沐舟微蹙的眉宇,忽生感慨,“真不愧是神祇垂青之人。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智计卓绝,却心怀仁念。”
波塞西看得分明,少女此刻的多愁善感非是对敌人的怜悯,而是对生命本身那份沉重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