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明知故犯？周总，你也不想……
她一边说，一边努力眨巴着大眼睛，试图挤出几滴应景的眼泪来，博取同情。
可惜演技还没修炼到家，情绪酝酿得也不够充分，愣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让眼圈看起来更红了些，泪珠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周烨看着她这副努力“表演”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语气玩味：“这总决选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笃定自己会输了？我看目前的预选数据，你是第一，她是第二，虽然差距很小，但你还是领先的嘛。”
方芸眼神闪烁，悄咪咪地抬眼看了他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烨听清：
“你是老板嘛……你想让谁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数据差距小，才更容易操作呢……”
她是真没把握。
文晓晨的进步速度太快了，人气还在疯狂上涨期，绝对的黑马。
她自己虽然也没发挥全力，但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心里实在没底。
如果周烨真的铁了心要捧文晓晨，那她基本可以提前宣告与冠军无缘了。
周烨看着她那副又怕又不服气的小模样，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将心比心，她这个担忧倒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作为一个能左右比赛资源和宣传倾斜的老板，他如果真想暗中扶持某个人，操作空间确实很大。
“你放心，”周烨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又带着点小心思的模样，语气平稳，“公司肯定会公平、公正、公开地对待这次总决选。这是我们星缘传媒，也是奇迹剧院的第一次总决选，意义重大，怎么可能自己搞出幺蛾子，砸自己的招牌？”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方芸，带着一种笃定：“有我在，没人可以作弊，也没人需要作弊。”
这番保证掷地有声，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已安心。
但方芸显然不吃这套。
她非但没有被说服，反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着下唇，绕过了宽大的办公桌，袅袅娜娜地蹭到了周烨身边。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了过来。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拽了拽周烨的衬衫袖口，身体若有似无地贴近，用上了夹子音，又甜又腻：
“周总~~”
这声音拐了十八个弯，听得周烨眉头下意识一皱，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一点距离：“你这是干嘛？”
方芸见他没立刻推开，胆子更大了些，扭捏着身子：“周总~~你看，晓晨妹妹才刚满十八岁，多年轻呀，青春正好，以后的机会多得是，这次的总选冠军……能不能，就让给我嘛~”
她仰起脸，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充满了祈求和无辜，但说出来的话却赤裸裸：
“人家就是想要这个冠军，就是想进奇迹少女嘛~只要能拿冠军，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说完，她还刻意朝着周烨眨了眨眼，长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
这已经不是暗示，就是明示。
周烨恍然，搞了半天，不是怕他偏心，是这位自己想“走后门”啊。
他心中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不露声色。
反而顺势抓住了她那只蠢蠢欲动，不断试图往他胸口探的小手，握在掌心。
少女的手柔弱无骨，皮肤嫩滑，触感确实不错。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边用带着点戏谑的反问戳破她的心思：“怎么？方芸，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吗？”
他语气一转，鼓励道：“我相信你，凭你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的。”
只是这鼓励，实在有点敷衍。
方芸不接这话茬。
感受到周烨没有立刻拒绝，甚至还握住了她的手，她心头一喜，觉得有戏！
她身子一软，几乎整个贴了上去，温热的气息拂过周烨的耳廓，语气甜得发齁：“人家……人家就是想更保险一点嘛……周总~~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说话间，她另一支没被抓住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试探性地朝着周烨的腰间滑去。
周烨眼神一凛，不再纵容。
“啪！”
一声清脆的轻响，他毫不客气地拍开了那只试图作乱的手。
方芸“嘶”地吸了口凉气，捂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脸上瞬间写满了错愕和失落，眼眶更红了，这回倒是真有几分真实的委屈。
周烨板起脸，故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方芸瘪着嘴，声音软糯，却说出了一句让周烨有点意外的话：“周总……人家其实不是第一次来您办公室了……”
周烨挑眉：“嗯？”
这倒是新鲜，他怎么不记得？
方芸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语气充满了自嘲和委屈：“我……我其实也犹豫了很久，挣扎了很久，要不要这么做。毕竟……当初我就已经……已经被您明确拒绝过一次了……”
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周烨：“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您也亲口说过，咱们星缘传媒，不许搞潜规则那一套，要靠实力和作品说话……”
周烨不置可否，继续板着脸问：“那你既然知道，为何今晚还要明知故犯？”
方芸眼神躲闪，像是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小声嗫嚅道：“因为……因为我前几天，看到司雨……从您办公室出去……”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周烨的反应，然后才继续道：“她在您办公室里……待了至少两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表情……表情也不太对劲，脸蛋红扑扑的，眼神水汪汪的，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似的，低着头，还……还下意识地捂着腰，走路的样子都有点……虚浮……”
“周总，你也不想你和司雨的事被公司其他人知道吧……”
“够了，你不要说了。”
周烨打断她，有些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另一只手无奈地扶住额头。
失策啊！
办公室py虽然刺激，但保密工作还是没做到位！
居然被方芸这丫头撞见了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