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换个交易地点?

第三天上午。¢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秦豪正蹲在一个卖手工艺品的小摊前,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个木雕小象。

跟在他身后足足两天的赛荷,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秦先生!”

赛荷几步冲上前,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到底在找什么?还是说你在干什么?”

“我们不是来抓莽子的吗?你这都快把全城的寺庙和景点打卡一遍了!”

“再逛下去,我都能出本旅游攻略了!”

秦豪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无辜。

“我在体验缅国的本土文化啊,顺便旅游,放松一下。”

他举起手里的木雕小象。

“你看,这雕工就很有特色。劳逸结合嘛,懂不懂?再说了,急什么?”

“莽子现在就是一只被猎犬追赶的兔子,他玩了命地在找新洞穴。”

“我们越是满世界追,他跑得越快,藏得越深。”

秦豪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不如让他自己先跑累了,让他觉得安全了。”

“让他自己把新洞穴的入口,大大方方地亮出来给我们看。”

赛荷被他这套歪理说得一阵语噎。

道理她都懂。

可看着这个家伙如此悠闲,她就是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j_c·w~x.c,.!c+o-m.

太气人了!

……

城郊,一处戒备森严的庄园内。

奢华的客厅里,一个穿着唐装,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新闻画面。

画面里,正是陈金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啪!”

一个名贵的青花瓷杯,被男人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就是莽子。

“废物!一群废物!”

莽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暴怒和杀意。

一个杀手营,他花了多少心血和金钱才建立起来的王牌,就这么没了?

对外宣称,只是一个几十人的小据点?

这是在羞辱谁!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对方还笑眯眯地问他疼不疼。

“老板。”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管家,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微微躬身。

“都查清楚了。炎国那边公布的消息,跟缅国这边一模一样。”

“带队的就是那个叫陈金的警察,没有任何可疑人员的记录。”

“可疑人员?”

莽子冷笑,眼中的阴鸷几乎要化为实质。

“能在一夜之间端掉我整个营地的人,会没有记录?他们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耍!”

老管家低着头,不敢接话。?齐/盛.晓,说\蛧- .冕.废^阅^独¢

他沉默片刻,才又开口汇报道。

“老板,叶麻子那边的人,己经到了。”

“今晚十点西十,如期交易。”

莽子脸上的怒火,瞬间被一股冰冷的寒芒所取代。

他缓缓坐回沙发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

“叶麻子……”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而狠毒的神色。

“来得正好。”

“陈金……炎国警察……”

“我倒要看看,是我这颗毒瘤硬,还是你们的刀子利!”

“传我的话,让所有人都准备好。”

莽子抬起头,对着老管家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今晚,我要请他们看一场盛大的烟花。”

老管家看着自家老板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斟酌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老板,今晚的交易……是不是可以考虑换个地方?”

他微微躬着身,声音压得极低。

“那个码头,目标太大了。“

“而且,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炎国的人还在城里,万一走漏了风声……”

莽子抬起眼皮,一道冰冷的视线射向老管家。

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刮得人皮肤生疼。

老管家立刻噤声,把剩下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换地方?”

莽子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弄。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知道这次的货有多少吗?”

“你知道临时换一个既能容纳这么大批量货物,又要足够隐蔽、方便我们撤离的地方,有多难吗?”

他猛地站起身,在奢华的波斯地毯上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事发突然,临时变动,才是最容易出乱子的!”

莽子停下脚步,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上,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陈金。

他死死地盯着,似乎想透过屏幕,将那张脸撕碎。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他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一种自负的笃定。

“知道交易时间和地点的,除了我,就只有黎卡。”

“现在,黎卡己经被炸成了灰。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老管家低着头,轻声提醒。

“可是老板,黎卡是被活捉的,缅国那边并没有公布他的死讯。”

“活捉?”

莽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

“你真信了?缅国那帮废物警察,有这个本事活捉黎卡?他们连给黎卡提鞋都不配!”

“这分明就是烟雾弹!是故意放出来迷惑我的!”

莽子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他感觉自己己经洞悉了对手所有的阴谋诡计。

“他们故意不公布黎卡的死讯,就是想让我慌,让我乱,让我自乱阵脚。”

“以为交易的秘密己经泄露。”

“然后呢?他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我的新藏身处,找到今晚的交易地点!”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脸上的狰狞也渐渐被一种智珠在握的从容所取代。

“还有炎国那个什么狗屁调查组,那个叫秦豪的,满世界瞎逛,说是查案,我看就是在给我打掩护!”

“他们越是这样胡搞瞎搞,就越证明他们心里没底,什么都没查到!”

“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诈我!”

莽子重新坐回沙发,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如果说刚才他是暴怒的狮子,那现在,他就是一条盘踞起来,随时准备噬人的毒蛇。

他缜密地分析着每一个细节,将秦豪和缅国警方释放出的所有烟雾弹,都当成了唯一的真相。

他以为自己跳出了猎人设下的陷阱,在高空俯瞰着全局。

殊不知,他只是从一个小笼子,跳进了一个更大的笼子而己。

这个笼子足够大,大到让他产生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错觉。

他以为自己是棋手,实际上,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枚身在棋盘中,却不自知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