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秦淮如被救

傻柱忍着双腿疼痛,刚从女厕里爬了出来,正撞上过来上厕所的阎埠贵。

看到傻柱灰头土脸的样子,阎埠贵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阴质问道:“傻柱,你跑去女厕所干什么?”

“三大爷!”

见阎埠贵误会了,傻柱急忙辩解,“是秦淮茹掉粪坑里了!您快帮我把她拉上来吧!”

“啥?秦淮茹掉粪坑了?”

阎埠贵一脸震惊,随即脚步一转,往女厕所走去,想确认傻柱的话是不是真的。

刚进厕所,阎埠贵就差点被恶臭熏吐了。

捏着鼻子四下打量了一下,才发现秦淮茹陷在粪坑里。

此时,她浑身屎尿,脸上、头发上爬满了蠕动的粪蛆,让阎埠贵再次差点吐出来。

此刻,秦淮茹也看到了他,立刻带着哭腔哀求:“三大爷,能不能帮帮我,拉我上去?”

她眼中带着一丝希望,盼着阎埠贵不顾前嫌,出手帮她。

可下一刻。

“哼!”

阎埠贵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了。

拉你上去?做梦!

此时的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可算等到报复贾家的机会。

刚一回到大院,立马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不好了!出大事了!秦淮茹掉粪坑里了!”

他这一嗓子,直接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左邻右舍纷纷推开窗户,探头张望。

“啥?秦淮茹掉粪坑里了?真的假的?”

“走走走,过去看看热闹!”

“别去了,你不怕臭啊,上次贾张氏掉厕所里,那味儿差点把我熏晕过去。”

“说的也对,那还是不去了。”

大院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堪比看露天电影。

有些人怕看了吃不下早饭,不愿掺和。有些人却很是积极,巴不得看到秦淮茹出丑。

院里的动静也惊动了易中海。

他一从屋里出来,就看到阎埠贵在院里兴奋的大喊大叫,唯恐大家伙不知道这事。

那喜形于色的小人做派,看得易中海直皱眉。

不过想到,贾家和阎家水火不容,秦淮茹是贾家的儿媳妇,如今出了丑,阎埠贵高兴也正常。

这时,傻柱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大院门口,高喊着求院里邻居们帮忙。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秦淮茹和他住一个院,易中海也不能看着秦淮茹不救。

随口安慰了下傻柱,易中海就带着几个院里邻居赶去了公厕那里。

“快点!把她拉上来!”

易中海皱着眉头,指挥着众人搭救秦淮茹。

好几个人忙活了半天,终于把秦淮茹从粪坑里拽了上来。

她浑身湿漉漉的,满身污秽,头发上还粘着蠕动的粪蛆,模样无比凄惨。

此刻,附近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街坊四邻。看到秦淮茹从厕所里走出来,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哎哟我的天!秦淮茹身上这味儿,简直要熏死人!”

阎解放第一个捂着鼻子跳开,还不忘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

“上厕所掉粪坑,这也是没谁了。”

“连三岁孩子都知道看着脚下,秦淮如这么大个人,连个孩子都不如。”

听着围观众人的冷嘲热讽,秦淮茹脸色发白,羞愤交加。

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家让一让,先让秦淮茹回去洗洗。”

易中海见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怕事情闹大,赶紧出声替秦淮茹解围。

人群这才闪开,给秦淮茹让出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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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刚到自家门口,傻柱一瘸一拐的从院里拎过来一桶清水,尴尬地说道:

“秦姐,先冲一下再进家吧。”

说完,就将一桶清水给秦淮茹从头浇下。

冰凉的清水冻得秦淮茹浑身颤抖,牙齿打颤,她却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几桶清水冲下去,秦淮茹身上的污秽少了许多,这时她才浑身湿漉漉地进了贾家。

可刚一进门,婆婆贾张氏和丈夫贾东旭就皱起眉头,一脸嫌恶。

连年幼的棒梗和小当也捂着鼻子大喊:“臭死了!妈你怎么这么臭啊!”

这一幕,几乎让秦淮茹心态崩溃。

掉粪坑、呛大粪,已经够倒霉、够憋屈了。

可谁能想到,回到家中,连家人都嫌弃她,没有一句安慰的话语。

更让她心寒的是,她想洗个热水澡,灶台上的大锅里没有一滴热水。

对她的遭遇,婆婆贾张氏视若不见,连帮她烧锅热水都不愿意。

秦淮茹站在灶台前,眼眶发红,心里的怨恨又深了几分。

这就是她的婆婆,儿媳妇落难,她连最基本的帮助都不肯给。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于是,秦淮茹只能强忍着委屈自已去烧热水洗澡。

一连用了两桶热水,还拿香皂从头到脚彻底擦了一遍,可秦淮茹身上的臭味依然没有去除。

那味道,像是刻进了皮肤,怎么洗都洗不掉。

等她清洗完身体,院里已没什么人,大部分人不是上班就是上学去了。

秦淮茹匆匆换了身衣服,拿起饭桌上仅剩的一个凉窝头,一边啃着,一边往轧钢厂赶。

今天早饭,是贾张氏做的。

往常秦淮如做早饭,会给自已留两个窝头。

可今天,贾张氏只给她剩了一个,根本不够吃。

秦淮茹啃着凉窝头,眼神越来越冷。

她终于明白一件事,在这个家里,没人真正在乎她。

秦淮茹草草吃完早饭,就急匆匆往厂里赶,还是差点迟到。

人刚进车间,一股淡淡的臭味就四散开来。

“哎哟喂,秦淮茹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一个工人皱着鼻子,直接开口问道。

周围其他工人纷纷捂着鼻子,像避瘟神一样往后退了几步。

秦淮茹在粪坑里泡了将近半小时,虽然回家后拼命冲洗,可那股子臭味早就渗进了皮肤里,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去掉的。

“太臭了,真受不了。”

“这是掉粪坑了?”

有人随口一猜,竟是一语中的。

“我看八成就是。”旁边立刻有人起哄附和。

工友们的嘲笑声,像刀子一样扎在秦淮茹心口上。

从早上开始,她先是当众出丑被邻居围观嘲笑,回家又被家人嫌弃,现在更是被厂里工友嘲笑,一下子就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秦淮茹再也撑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车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刚才还在笑话她的人,全都愣住了。

谁能想到,几句调侃,竟然把秦淮如整哭了。

“不至于吧,我们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这也太不经说了吧,真是玻璃心。”

“这么能哭,别上班了,干脆回家当个戏子吧。”

见秦淮如哭泣不止,工人们懒得再搭理她,回到各自岗位继续工作。

毕竟,车间里的工作量很大,没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秦淮茹这个懒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