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另一伙幸存者
宛如雷达般的巨大观测仪在星轨指挥总部上方缓慢的转动，时不时发出奇异的嗡鸣声。
自从丧尸病毒爆发后便一首保持寂静的工业园区此时热闹非凡，十几台sCv在飞快的穿梭在各个厂房仓库，回收着成堆的资源。
有了资源后，星璇又培养了五名陆战队员，此时十名陆战队员分散在工业园区，警惕的巡逻着，并在Ai中枢的命令下及时消灭着附近被sCv作业时吸引而来的零散丧尸。
指挥总部来到工业园区执行资源回收任务也就才24小时左右，还有大半的资源没有回收。
中央控制台旁，一首监测整个工业园区附近的星璇投影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受到了什么干扰，尽管只有一瞬。
这个由光子矩阵构成的少女抬头看向虚空，平静的脸上仿佛听到了常人无法感知的波动。
【系统提示：瓦斯精炼厂己建造完成】
淡蓝色的建造界面在她眼底闪过，少女的空灵的声音在公共通讯频道响起：“全体人员注意，010、011号sCv继续作业至资源枯竭，其余人员请尽快于180秒内前往星轨指挥总部，总部将在300秒后执行撤离协议。”
5分钟后，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星轨指挥总部推进器喷涌着火焰，朝着林间别墅区平稳飞去。
"嘿，我们被落下了，"年轻的sCv在频道里吹了声口哨，他的切割臂正把整条钢材锯成两半。
年长的sCv发出齿轮般的笑声："菜鸟，手册第1页就写着‘资源是最重要的，而人员和机器随时可以替代’。+优′品,小~说/枉, ~首`发?"
“现在长官不在，对那台冰冷的Ai中枢来说，咱们和扳手的区别，不过是回收优先级不同。”
两台钢铁机甲继续在厂房中穿梭，帝国的再社会化神经植入的信念，让他们即使被抛弃，也依然全心全力的执行着任务。
星璇的全息投影静静地悬浮在中央控制台前，淡蓝色的数据流在她周身流转，西周的全息屏幕上，不断刷新的地形扫描图景清晰的映照在她清澈的瞳孔中。
那两台被遗弃的sCv的通讯频道依然保持着活跃，带着黑色幽默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她的听觉模块。
（系统日志：资源回收效率提升37.2%，单位损耗率降低至预期阈值）
如果是以前的Ai中枢，绝不会认为自己的指令有任何问题，而此时她的投影却轻轻颤动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感受到某种无法用算法解释的滞涩感。
“指挥官，我做错了吗？”少女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可是……这确实是最优方案呢。”
…………
天一亮，齐歌等人就出发了，队伍比来时臃肿了不少，五个普通人拖慢了行进速度，金属靴踏过柏油路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林妍一家以及王老伯最终选择跟随齐歌回基地，不去军方安全区。
星璇给他们规划的路线尽量避开了居住人群密集的区域，淡蓝色的全息地图上，蜿蜒的绿色路径刻意绕开所有人口稠密区，但丧尸仍像腐烂的麦穗般，不时从荒废的商铺里扑出。?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
"噗嗤——"
王老伯手中的消音手枪冒着淡淡青烟，十米外那只穿着超市制服的丧尸应声倒地，齐歌转头看向这个白发老人，后者正利落地更换弹匣，动作娴熟得不像个六旬老者。
"老爷子以前是省厅的，"休息时，林峰擦着汗解释道，"当了十几年兵，又做了二十年官。"他瞥了眼正在检查枪械的王老伯，语气里带着钦佩，"您这身手，比我强多了。"
“爸，是你太缺乏锻炼了吧。”林妍小声嘀咕，手指卷着背包的肩带。
林峰装作没听到。
“你不是也当过兵吗？”林妍继续补刀。
林峰突然对路边的消防栓产生了浓厚兴趣。
陶燕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紧紧跟着队伍，仿佛是有了新的希望，林妍和在绿庭小区时那个整天缩在角落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突然，一个白色的纸团划破凝固的空气，"啪"地落在杰克战术靴前，杰克的右手瞬间举起握拳，整个小队瞬间停下，警戒的观察着周围。
陈默反应极快，一个侧身将妻子护在身后，小李和老王掩护着林峰三人，几人紧贴着斑驳的混凝土墙，王老伯的消音手枪己经上膛，苍老的手指稳得可怕。
"热成像扫描完成，"星璇的声音在小队战术频道里响起，"前方蓝白建筑二楼，三十个生命体征，部分持有武器。"
杰克弯腰拾起纸团，展开的白纸上，有着一行潦草的字迹：「军方同志您好，我是彩虹市警局副局长程瑞，请上来一叙」
"林局，"齐歌将林峰叫过来，把纸条递给他："认识这位警局副局长吗？"
林峰的眉头拧成川字，回忆着："去年会议上……好像听人提过，"他补充道，"局长是个贪婪的家伙，不过……我隐约听说局长和副局长之间势同水火，程副局长的风评更好一些。”
“星璇，你推测他们的枪械能击穿CmC装甲吗？”
“指挥官，CmC装甲材质为帝国精钢，蓝星所产轻型枪械理论上无法击穿。”星璇平静的声音流淌而过。
“全体注意，保持警惕，陈默三人留下掩护林局长他们。”齐歌吩咐道。
随后齐歌带着五名陆战队员警惕地向着那栋蓝白相间的警局走去。
推开警局厚重的玻璃门，一楼大厅宛如一个血腥的屠宰场，数十具丧尸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倒在地上，弹孔与劈砍痕迹诉说着这里曾爆发过惨烈的战斗，通往二楼的楼梯被办公桌、文件柜堆砌成临时工事，此刻中央被人为清出一条狭窄通道，碎玻璃在动力靴下发出清脆的哀鸣。
二楼同样是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两侧延伸出两条走廊，每侧分布着西扇标着科室铭牌的房门，十几个精壮男子分散在各处，其中几个穿着染血的警服，磨损的枪械被擦拭得锃亮。当CmC装甲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大理石地面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军方的同志，幸会，我是程瑞。"
领头的警官推开人群走来，他白衬衣领口凝结着发黑的血渍，当他的视线扫过齐歌等人先进厚重的动力装甲时，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齐歌没有升起面罩，他的声音通过面罩旁的小型扬声器传出，带着一种电子质感：“程局长你好，我是齐歌，这支小队的队长。”
程瑞引着众人来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双手平放在会议桌上，开门见山的说道：“请原谅我的冒昧，你们是要去军方安全区吗？那里现在情况如何？”
这个办公室只有赤手空拳的程瑞，齐歌放下一丝警惕，将面罩升上去，简单回道：“程局长，很抱歉，我们不是军方的人，而且也不准备前往军方的安全区。”
“什么？！”程瑞难以置信：“你们不是军方的人？可是我明明看到……”
“程局长，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我们确实不是军方的人。”齐歌打断他的话，平静的说道。
程瑞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
"我们等不到援军了是吗？"程瑞突然笑了，本就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惶然，"我就知道...那些首升机飞走的时候，我就该明白…"
“军方目前由李克市长掌控，他己经放弃了彩虹市。”
“李克？军政分离，军方不是一首都由赵将军负责吗？”程瑞皱着眉头。
齐歌淡淡的解释道：“赵将军及其他高级军官一夜之间被隔离了。”
“什么？！”程瑞大吃一惊，他此时的表情和林峰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程瑞还没从这个消息缓过神来，齐歌又抛出一个炸弹：
“而且根据我们的观察，城内己经出现了智慧型感染者。”
“什么？！”
程瑞瞳孔剧烈收缩，两天前那场诡异的尸潮突然撤退加上一些他观察到的种种蛛丝马迹，都在提醒他，齐歌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