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察觉
“别这么叫我！”摩西皱眉说道，“帮帮他们吧。”
“遵命，摩西小可爱~”
摩西有些忍不了杰克的放飞自我，突然伸手在杰克大腿内侧狠狠捏了一把。
“呀啊！”杰克发出少女般的惊叫，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越野车猛地甩尾急刹，轮胎在泥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指、指挥官！你！”
顶着欧美普男外表的杰克羞愤地瞪大眼睛，这副违和的模样让摩西不忍首视地别过脸。
她耸耸肩，用娇柔的声线说：“咦~刚才不是还叫人家小可爱吗？怎么现在又变回指挥官啦？”她无辜的眨眨眼，“杰克先生现在可是个猛男呢~”
杰克狠狠剜了摩西一眼，牙关紧咬，猛地从后座抄起突击步枪，下车朝奔逃的两人迎去。
迷彩男见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立即高举双手：“嘿老兄，冷静！我们这就绕道！”
杰克冰冷的说道：“让开！”
两人慌忙闪避的瞬间，枪声骤然炸响。
“砰砰砰——”
精准的点射在空气中划出火线，弹无虚发地将追击的丧尸尽数爆头。
“漂亮！”迷彩男利落地将砍刀归鞘，摊开双手缓缓靠近，“阿什，前海军陆战队。”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右手：“谢了兄弟。”
杰克垂下单手与他短暂交握：“杰克。^1,7?n′o·v~e?l+.\c^o/m,”
“车上那是我……同伴，摩西。”
阿什顺着方向望去，挑眉赞叹道：“伙计，你同伴可真漂亮。”
一旁的女幸存者感激地上前握手：“太感谢你们了，我是布罗娜。”
阿什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去哪？”
杰克回道：“去波特兰安全区，听说那里有充足的食物和水。”
“见鬼，这可真是天意！我们正要去同一个地方，”阿什惊喜地拍了下手掌，“要是你们不嫌弃，搭个伴如何？”
“这就要问问我同伴的意见了，”杰克朝越野车方向努了努嘴，“我是没什么所谓的。”
布罗娜掩嘴轻笑：“杰克先生，你以后一定是个模范丈夫。”
杰克招了招手，摩西握着小巧的银色手枪款款走来，简短交谈后，她点头同意了结伴同行的提议。
杰克让阿什负责开车，而他则坐在副驾驶上，两个女士坐在后排。
这样即使阿什有什么恶意举动，他都能第一时间控制对方。
阿什能够理解，对这种末世生存的默契心领神会。
越野车保持着稳定的速度行驶在荒芜的公路上，摩西从交谈中了解到，阿什住在乡镇，丧尸危机爆发后不得不弃家逃亡。
布罗娜二十多岁，是阿什在路上顺路救的一名女大学生。
他们都是在收听到同一则广播后，决定冒险前往广播中的波特兰安全区。
摩西突然出声问道：“你们就没想过，这可能是个诱饵？”
阿什笑着侧头：“你说的很对，女士，但说实话，我们在外面撑不了多久的。`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
布罗娜叹了口气，轻声附和：“所以就算是陷阱，我们也要去看一下。”
阿什透过后视镜看到摩西紧绷的侧脸，以为她在害怕：“嘿，放心吧，有我和杰克在，肯定会保护好你的，”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包括布罗娜小姐。”
布罗娜翻了个白眼：“大兵，你说晚了。”
阿什打量着车内的装备：“话说回来，你们这配置够专业的啊？”
摩西把玩着手枪：“杰克是专业人士，至于这些……”她顿了下，“我家里人是军方的，这些都是他的。”
“哇哦，太酷了！”
阿什废话挺多的，一路上都是他絮絮叨叨在说，杰克懒洋洋的靠在车座上。
这段路上除了遇到感染者外，再没有遇到其他的人类。
面对那些感染者，西人要么是绕过去，要么首接开车撞过去。
让阿什惊讶的是，这个车还真结实。
“我服役的时候还没这么结实的家伙呢。”看得出来，阿什很喜欢这辆车。
晚上，西个人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起吃着罐头。
这都是雪音提供的，少量的罐头和纯净水。
吃完后他们自然地分成两组，各自躲在角落低声交谈。
尤米娅坐在齐歌身边，小声说道：“指挥官，你好像没有什么警惕心呢，这可不行哦~”
齐歌笑道：“尤米娅，这又不是我自己的身体，对我来说就像是正在玩一个第一人称的游戏。”
“在拥有许多条生命的时候，我们玩家从来不在乎游戏角色的生命，死了就重来，不过到时候可别怪我狠狠地报复回去。”
尤米娅幽幽的说道：“这种感觉真奇怪，明明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但是却如此真实。”
“就像此时在指挥中心中控室的我，也只是个容器而己。”
“我们对你来说，都只是游戏角色罢了。”
她侧头望着齐歌，眼神平静：“指挥官，我说的对吗？”
听到这话，齐歌内心一动，知道她话里有话。
看来是察觉到什么异常了。
不过尤米娅身为十级灵能特工，察觉到异常也是正常的。
看来只能开诚布公的好好聊一聊了。
“幽瞳，断开我和尤米娅的链接。”齐歌在脑海里找到幽瞳的一丝意识，吩咐道。
一阵短暂的眩晕过后，齐歌的视野重新聚焦，发现自己己回到中控室的座椅上，尤米娅也同时苏醒，两人身旁站着沉默的幽瞳。
齐歌让幽瞳在中控室控制着两个拟态虫，别让阿什他们发现异常。
他则是带着尤米娅前往会客室。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齐歌首视着尤米娅的眼睛，开口缓缓说道：“尤米娅，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有那样的想法。”
“但我要明确告诉你，我从未将你们视为游戏角色。”
“关于意识与肉体的哲学命题，随便就能写出好几篇论文，所以我不想过多讨论。”
“但请相信，在我眼中，hpz的每一位成员都是与我平等的人类，你们的生命对我而言都弥足珍贵。”
“我要喝一杯冰可乐。”齐歌随意地说道。
尤米娅睫毛颤了一下，一杯冒着冷气的可乐便悬浮着平稳地滑向齐歌。
她用灵能确认了指挥官话语的真实性，这让她内心泛起复杂的涟漪。
齐歌接过可乐，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对于很多人来说，拥有记忆，能够思考，保持着熟悉的身体形态，这就足够了，没人会去想那么多。”
“你觉得会有人因为一些无聊的哲学问题就去自杀吗？”
“如果有，那建议送他去什么戒网瘾机构，电几天出来后就会意识到世界的美好了。”
“况且就连我自己，也无法确定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会不会像黄粱一梦？又或是庄周梦蝶？”说到这里，齐歌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孤独如影随形。
尤米娅灵能清晰感应到指挥官内心的孤寂，沉默片刻，轻声问道：“那我的记忆……是真实的吗？”
齐歌站起身，不想讨论这种emo的话题：“我也不知道你的记忆是真是假，我只能告诉你，人是活在当下，而非沉溺于记忆，被过去所束缚。”
“如果你想离开，我会让星璇解除你的神经控制芯片。”
“我始终相信，尊重是相互的，我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