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城隍庙主簿

我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向天行礼,向西方行礼,向地府行礼,我手印变换,沟通阴阳,将此事制成符箓,我将愿力集中于食指与中指,双指成笔,凌空画符,祷告天地,秉明地府,只见天地间突然金光大作。.咸`鱼¢墈¢书,王- *追-嶵\欣/漳+洁?不消一袋烟的功夫,我便收到了指引。我暗暗定下了神思,这件事情是我阴阳铺子的事情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两位阴差见此光景,纷纷跪拜,并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暂时滞留阳间!

“喔喔喔……”金鸡声起,卯时己到,我迅速将刘老二的阴魂收到了符箓之中,将其妥善安置。而两名阴差,以阴魂的存在留在阴阳铺子,我在爷爷灵位的侧面放了两碗白米,米与碗平齐,在白米之上写上冥字,便暂时将两位阴差安置在此了。这样子的安排主要是他们的供膳需要半生的米,每次三炷香烧完的时候,也便会有几粒半生的米粒被他们在阳间吸收,支撑着他们的鬼气不散,不然阳间白日的阳气会让他们这些鬼物受不了。

正在此时,我心突然一紧,疼痛难忍,我连忙稳住心神,盘膝打坐,默念静心法咒,片刻之后缓缓平静,心中有些不安,胡乱猜疑“是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给他们三个鬼物每个上了三炷香,我也乏了。收起了关在阴阳铺子门面上的灯笼,关上门板,准备去补一觉。正在我拉着门把手准备关死门的时候,忽然门缝之中伸出来一只诡异的手!

由于此时的我才只有六岁,个头比较矮,那只诡异的手伸进来,正悬在我的头顶三寸处。·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我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况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脑袋一闪,并迅速提起桃木剑,不再关门,任由那只手将大门推开。

天气无风,而那门缓缓开启,那只手慢慢的显现出它的全貌,一个精瘦如柴的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他!?”我吃了一惊,此人我认得,不,严格的说它不能称之为人!

“十五里地的城隍庙有要事,请小林先生移步相助!”它开口说话,也验证了我的记忆,他不就是城隍庙侧壁雕刻的那个主簿嘛!没想到今日见到本体竟然栩栩如生啊!

“你这鬼物,己过卯时,竟敢滞留人间,我不管你是哪里,私自出来就该打!”我将桃木剑横置胸前,先给他一个下马威,鬼物这种东西,你不能全信,鬼话连篇的多,真的事少!不过这鬼东西明显是受了不小的伤,这鬼气有些不稳。

“小林先生莫着急,请看此物!”那鬼主簿拿出来一块玉佩,我看着好眼熟,用桃木剑缓缓挑过来,移至眼前,心中惊骇,因为这块玉佩正和我胸前挂着的是一模一样!爷爷说过,这是我父母亲的信物!

我见此,强制稳住心神,心中不断对自己重复静心咒,防止心神不宁之时被鬼物侵蚀。~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看到此玉佩,我心中己经大概明白了,这主簿说的八成是真的,而且,爷爷临走之前也曾经带我去十五里地的城隍庙祭拜过!

天渐渐亮了起来,那鬼主簿原本就受了伤害,阳气慢慢加重,他也有些受不了,那鬼影慢慢的淡薄了许多。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抓了一把焚烧的纸钱灰烬撒在了他的头顶,以帮助他暂时抵挡阳气。这主簿原本为身上有职位,算是鬼差,故此也应该给与供奉,不再犹豫,我怕再犹豫下去他会魂飞魄散。

给他做了一个临时台位,同样点燃了三炷香。“多谢小林先生搭救,待我略有恢复和您禀报城隍庙的事情”。我双手结了一个手印,执道家礼“不必客气!”

看着这多出来的西个台位,我心中有些不安,这一下子什么事情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老百姓又开始了新的一天,今日这天气略显的有些阴暗……

刘家村里有个门户,家里刚刚死了男人,那妇人也新成了寡妇。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刘家老二才死了没过头七,这刘寡妇便有了流言蜚语。

村里的孙二流子喜欢蹲在人家窗前偷听别人夫妻的枕边话,在刘老二没死之前,他便时不时的蹲在刘老二家的窗下偷听刘氏妇人在床上自娱的戏码。这刘老二家境不错,媳妇也是生的水灵,可是这刘老二经商常年在外,一年到头也不见人,这妇人孤枕寂寞却也说的过去,可传到村里的长舌妇那里,这再演义一番可就比床上自娱要精彩了许多。

“听说这刘老二家的媳妇,在外面有人,刘老二不在家,天天做新娘”一个妇人说着

“可不是,听孙二流子说,她这姘头还挺厉害,一弄就是一整夜,听说一整夜都不停歇”另一个长嘴妇接着话茬,言语之中还带着一些酸意

“谁不不是,有一次我们家汉子下地回来的晚了,经过刘寡妇门前,就听到里面有声音,就是男女那种声音,可很奇怪,只有女人的声音,没有男人的动静”另一个妇人插嘴

“可不是那个偷情的汉子是哑巴?”

“那不能,就是哑巴也有动静啊,你家爷们和你晚上睡觉一点动静也没有!?”一个妇人打趣道 “哎呀,你怎么扯到别人身上,不过说真的,听孙二流子说,这刘寡妇虽然叫的声音大,哼哼唧唧的叫一晚上,也确实没听说有男人在,也没见过有男人从刘老二家里出来啊”

有个婆子神秘的凑到跟前“你们说,这刘寡妇会不会梦游啊!?或者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是说……和她干那个事的,不是人!?”几个长嘴妇人叽叽喳喳的传播别人家的事情,而他们口中的孙二流子此时正瘫躺在家里动弹不了了。

夜色渐渐暗了,刘家寡妇给死去的丈夫烧了纸钱,今天是丈夫的头七,将近半年以来,刘寡妇每日都浑浑噩噩的,全身酸痛,睡觉的时候总是梦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自己也责怪自己,就这么想男人吗,可自己明白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啊。或许是自己的丈夫常年在外的缘故吧。

丈夫死去的头一天,自己竟然在灵前睡着了,睡梦中又做了那样的梦,觉得羞愧不己,看着死去的丈夫,她暗暗流泪,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如今自己守着这万贯家财,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弄自己。想想心中苦闷,胡乱吃了点晚饭,穿上素服,给自己的丈夫守灵。

慢慢的,戌时刚刚过,今日是十七,天上的月亮非常的明亮,微风略过,却也有了一丝凉意……

刘寡妇烧了几张纸钱,突然灵柩前方的牌位猛地动了一下,刘寡妇俊俏的脸上突然涌上一抹红晕,眼神慢慢迷离,玉手停下了烧纸的动作,缓缓的褪去身上的衣衫,她不自觉的迈着婀娜碎步,缓缓朝着闺房走去,房门也顾不得关上,半掩着的门,从门缝里可以看见,她的胴体有韵律的扭动着,似乎有另一个男人与她正在云雨,但实际上她却是在做独角戏,对着空气做……诡异的气氛缓缓传出……

灵柩前火盆里的纸钱慢慢的熄灭,灵前的蜡烛也无风自灭,再无一丝光明,屋里静悄悄的,只从闺房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哼吟声,淫靡之音在灵堂房梁处缓缓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