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来阴间一趟,总要光芒万丈
转过一个阴森的弯道,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彼岸花田骤然出现在眼前。
血红的花朵在阴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宛如无数只在黑暗中舞动的鬼手,花茎上凝结的水珠泛着幽幽蓝光,不知是露水还是亡魂的血泪。
花丛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却又夹杂着一丝奇异的香甜,仿佛在诱惑着人靠近。
“林风,彼岸花是阴间至阴之物,贸然采摘恐怕会惊动阴间的守护者。”
胡月儿神色警惕,三尾狐尾微微竖起,狐耳不断转动,仔细聆听着西周的动静。
我握紧太初剑,剑身莲花印记亮起微弱光芒:
“你忘了,现在是阴间求着咱们,咱们采就是了!大胆的摘。”
我小心翼翼地踏入花田,每走一步,脚下的土地就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地下挣扎。
就在我伸手准备采摘一朵彼岸花时,花茎突然扭动起来,化作一条布满尖刺的触手,朝着我的手腕狠狠刺来。
我反应迅速,急忙挥剑斩下,太初剑的星辰之力瞬间爆发,触手在光芒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然而,我的动作惊动了整片花田。
无数彼岸花茎疯狂扭动,从地底钻出一个个半透明的鬼影。
它们面容扭曲,双眼空洞,发出凄厉的尖叫,朝着我和胡月儿扑来。
“小心!是花灵!”胡月儿大喊一声,率先发动攻击,狐爪划出蓝光,将靠近的鬼影击退。
我挥动太初剑,剑势如行云流水,星辰之力所到之处,鬼影纷纷发出惨叫,消散在空中。
但花灵数量众多,源源不断地从花丛中涌出。
我一边战斗,一边朝着花田深处移动,试图寻找更大更艳丽的彼岸花。
胡月儿则在我身后掩护,施展狐族幻术,迷惑花灵的视线。
突然,花田中央传来一声怒吼,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升起。
那是一个身形足有三丈高的怪物,它的身体由无数彼岸花茎缠绕而成,头部是一朵巨大的血色花朵,花瓣开合间露出锋利的獠牙。
“是彼岸花主!”胡月儿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惧意,“我们快走!”
我咬紧牙关,体内天术血脉沸腾,额头莲花印记光芒大盛:
“月儿,你帮我牵制住它,我去采摘那朵最大的彼岸花!”
说罢,我运转天术之力,太初剑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朝着彼岸花主冲去。¨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这片阴森的彼岸花田中,轰然打响......
太初剑的星辰之力与彼岸花主的血色妖芒激烈碰撞,花田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剧烈震颤
无数彼岸花被气浪掀飞,化作漫天血雨。
我瞅准彼岸花主头部绽放的花蕊破绽,大喝一声:
“天地为牢,日月为锁!” 太初剑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首劈而下。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花蕊的刹那,一道幽绿的光束从天而降,精准击中太初剑剑身。
我虎口发麻,踉跄后退几步,抬头只见空中浮现出一扇黑雾缭绕的门扉,一名身披黑金色长袍、头戴判官面具的人缓步走出。
他手中判官笔轻轻一挥,彼岸花主顿时停止攻击,庞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竟像一只温顺的巨兽。
“阴阳铺子林风,阎君有令,即刻停手。”
判官面具人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胡月儿狐尾竖起,挡在我身前:“凭什么?这怪物差点杀了我们!”
判官面具人并未理会她,而是屈指一弹,一枚古朴的银色戒指朝着我飞来。
戒指表面刻满细小的符文,流转着神秘的微光。
“阎君知晓你要采摘彼岸花,特命我送来此物。”
判官面具人解释道,“此乃‘幽冥纳戒’,可容纳阴阳之物而不触怒阴阳法则。
彼岸花主乃幽冥血海的镇守灵物之一,若将其斩杀,太多不妥。”
我握紧太初剑,警惕地看着对方:“那阎君为何不早说?害我们险些送命!”
判官面具人发出一声冷笑,面具上的纹路闪过红光:
“得了便宜还卖乖!况且......”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这戒指还有另一个用途——当你靠近缺失的生死簿残页时,符文会发烫示警。”
说罢,他转身踏入黑雾之门,临走前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莫要辜负阎君美意。幽冥纳戒滴血认主即可随心使用”
黑雾消散后,彼岸花田恢复平静,唯有那枚幽冥纳戒在我掌心微微发烫。
我将戒指戴上,滴上鲜血,试着用意念催动,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空间。
“真是神器啊,好东西啊!” 胡月儿凑过来,狐耳好奇地抖动:“这戒指透着古怪,阎君说不定还有别的算计。”
我点点头,开始采摘彼岸花。
那些原本攻击我们的花灵,此刻竟温顺地将最大最艳的花朵送到我面前,仿佛知晓我受了阎君授意......
回到阴阳铺子,我将东西收拾好,有了幽冥纳戒倒是方便了许多
一切准备就绪,我摘下手腕上的串珠,这是爷爷最后一次见我送给我的
“爷爷……你你真的在幽冥血海深处的‘无常殿’吗?”
算算时间,我马上就要十二岁了,我每六年一次的劫难是不是即将来临了!?
夜深人静,我正在休息,突然,一阵微弱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咚、咚、咚”,声音很轻,却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猛地坐起身,手不自觉地摸向枕边的太初剑,莲花印记在黑暗中泛起微光。
却忘记了,太初剑己经在我的识海之中……此时下意识的召唤,太初剑瞬间来到我的面前
胡月儿也瞬间清醒,三尾狐尾竖起,狐耳警惕地转动:“这敲门声...... 不对劲。”
我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门。
透过门缝,我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身形佝偻,披着一件破旧的黑袍,看不清面容。
那身影似乎察觉到我们的注视,敲门声突然加快,变得急促而有力,“咚咚咚!咚咚咚!”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