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
pierre放下茶杯，杯底轻叩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有的。” 他微微前倾，手指点向莫斯科和布拉格之间的空白地带，“但冰家族现在众所周知分成了两派——保守派在各处流亡，周旋于各个政府之间，想要恢复他们以前的地位；另一派……在红军服役。”
Alaric的硬币在指间翻转，突然一握，金属的冷光消失在他掌心。他挑眉：“我们知道冰家族的继承人在哪里吗？”
pierre摇头，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不知道。￠1￠5!8?t+x`t*.-c?o￠m¨估计正在某个谈判桌上，或者己经躲进了某个地堡。” 他顿了顿，“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战争真的爆发，他们要么成为棋子，要么成为棋手。”
juliette的目光微微一动，仿佛感知到什么："说到保守派，读心家族的态度更耐人寻味。"
"Levi家？" Alaric冷笑，"他们当然暧昧——德国人盯着他们的古籍库，他们又舍不得‘第一追随者’的虚名。" 火苗在他掌心扭曲成一个荆棘冠冕的形状，"各个家族明面上还得敬他们三分，毕竟契约时代他们掌管‘神谕’……虽然现在连自家孙辈的心思都读不准了。¨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eric的身影在书架旁忽明忽暗："怪力家和隐身家倒是清醒。"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讽刺，"一个活不过西十岁，一个连昨天早饭都记不住——战场上死过几轮，早就不信什么永恒契约了。"
"己经有十七个小支系来找过我们。" pierre翻开记事本，羊皮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地名，"juliette废除了他们的继承契约——三分之一选择放弃能力当普通人，剩下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窗外喷泉，"水家族目前零放弃。"
santi突然轻笑出声："毕竟活得久的人，最难舍弃长生。"
Alaric的火冠冕炸成一簇星火："而短命的和健忘的——"
"——比谁都懂抓紧当下。" theo接话，左眼在阴影中泛着微光。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窗外的云层压得更低，仿佛随时要坠下来。juliette的手指轻轻点在桌面的地图上，从东欧缓缓划向整个欧洲大陆。
"局势很可能会继续恶化，"她的声音平静而笃定，像在陈述一个早己被验证的定理，"所有家族都很快会有动作，无论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最后捞一笔旧时代的残渣。"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theo微微绷紧的表情，Alaric指尖跳跃的火苗，santi摩挲茶壶的指节，eric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的轮廓，pierre袖口未干的水痕。
然后，几乎是同一瞬间——
"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
五个声音重叠在一起，连语调都微妙地模仿了她惯常的冷静疏离。
juliette愣住了。
下一秒，她的嘴角轻轻扬起——不是她平时那种克制的微笑，而是一个真实的、近乎无奈的笑。
"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她问。
Alaric的火苗突然炸成一朵小烟花："在你昨晚盯着月亮发呆的时候。"
theo耸耸肩："santi起草，eric校对，pierre润色。"
"我只负责提供茶点。"santi无辜地举起茶壶。
窗外，第一滴雨终于落了下来，敲在玻璃上，像一声遥远的、清脆的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