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hans的大衣口袋里，那块血肉样本安静地沉睡着——至少表面如此。`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他迈步走进临时收容所时，皮鞋在石板地面上敲出清晰的声响。门口的党卫军士兵向他敬礼，他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却己经扫向了走廊尽头的铁栅栏。
电家族的成员被关押在这里，没有镣铐，没有刑具，只是被限制在几间改造过的储藏室里。条件甚至称得上"体面"——柔软的床铺，定时的餐食，连窗户都没有封死。但hans知道，这种"优待"恰恰证明了他们的价值。
毕竟，大多数能力者早己逃离德国了。
"情况如何？"hans问一旁的看守。
"没有异常，博士。"士兵回答，"但上级命令加强警戒，波兰那边……"
hans点头，没有多问。德军的精锐确实都调往了波兰前线，但这里依然留了一支小队——这足以说明，高层还没放弃从他们身上榨取价值。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口袋里的培养皿。￠x￠n*s-p￠7^4￠8,.~c￠o·m/
"你们的神明，暗中做了不少工作啊……" 他在心里冷笑。
电家族的人看起来筋疲力尽，脸色苍白，指尖微微颤抖——hans很清楚为什么。纳粹把他们当成了人肉电报机，利用他们操纵电流的能力绕过盟军的无线电干扰，日夜不停地传递加密信息。他们的蓝眼睛里布满血丝，肌肉萎缩的症状似乎比上周更严重了。
所谓的神族后裔，如今也不过是人类的工具。
这个念头让他心底泛起一丝近乎讽刺的怜悯。高高在上的能力者，现在却被普通人逼迫到这种地步——如果连他们的神明都无力改变这一切，那所谓的神明，又算什么？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培养皿突然微微一热。
hans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脸上依旧平静。他装作整理袖口，手指隔着衣料轻轻碰了碰那块血肉——它偶尔会这样，但hans暂时不清楚原因。
压下这个异样，他走向一个看起来最疲惫的中年男子，露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herr von Adler，" 他故意用了德语敬称，"我想请教一些关于……历史的问题。@′咸°/2鱼a看±书?网{{t _更%新_¤u最;全+?d"
他今天要套取的信息很明确：
玛利亚契约的本质——那些古老家族到底在畏惧什么？
所谓新契约的可能性——如果juliette拒绝成为新玛利亚，他们还能指望什么？
他在金发男子面前坐下，故意将记事本翻到空白页，钢笔在纸面上轻轻敲击。"我最近在研究一些...历史文献。"他选择了一个迂回的开场白，"关于玛利亚时期的契约体系。"
电家族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这是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你们这些学者总是对契约感兴趣。"他的声音嘶哑，"就像小孩子总想玩火。"
"火确实很迷人，不是吗？"hans微笑，钢笔在纸上画出一个完美的火焰图案，"特别是当它能被科学解释的时候。"
窗外传来士兵换岗的脚步声。hans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短暂地飘向窗外，又迅速收回。有趣——他们在等什么？
"告诉我，"他压低声音，"如果旧契约消失，你们的能力会怎样？"
男人的手指突然僵住，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觉。"你问得太多了，博士。"
hans轻轻后仰，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只是学术好奇。"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毕竟，科学需要了解所有变量。"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血肉突然剧烈发热，烫得他大腿一颤。他强忍着没有变色，但钢笔"啪"地掉在了地上。
男人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移开视线。hans敏锐地注意到对方嘴角微妙的抽动——他很可能己经猜到了什么。
hans从容地捡起钢笔，心跳却加快了。这不对劲——他们不该能感知到血肉的存在。除非...
除非这块组织正在主动发出信号。
hans的脊背瞬间绷紧，一丝冷汗顺着他的后颈滑下。这个可能性让他胃部一阵紧缩——如果这块血肉能自主发出信号，那么它根本不是样本，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信标。
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甚至刻意放缓呼吸，但钢笔在他指间微微发颤。
"看来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了。"他合上记事本，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职业微笑，"我突然想起还有个实验数据需要处理。"
电家族的男人眯起眼睛，目光如电流般刺人，但hans己经起身，大衣下摆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走出收容所后，他没有首接回实验室，而是在附近的废弃工具棚里停下。月光透过破损的木板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掏出培养皿，玻璃表面凝结着异常的水珠——它在呼吸。 hans的指尖悬停在皿盖上，犹豫了一秒，最终做出了决定。
他将培养皿藏在一堆生锈的零件深处，确保它不会被轻易发现，但又足够显眼——如果真有人在追踪这个信号，他们会找到这里。
转身离开时，他的大衣口袋里空空如也，却比任何时候都沉重。
静候事件发展。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回荡，像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他需要确认两件事：
这块血肉是否真的在传递信息
如果是，对方会以什么方式回应
夜风吹过他的金发，远处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hans点燃一支烟，橙红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危险的实验，而他自己，就是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