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谋国:这个玄德太强了住在月亮上的嘟嘟

第438章 高澄与阿兰在春暖阁…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高澄以各种理由召见鲜卑老臣前来东柏堂。第一个被召来的是孙腾。

孙腾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东柏堂前,这位跟随高欢起家的老臣身着官府,脸上的汗水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孙腾勒住缰绳,汗水顺着肥胖的脸颊滑落,浸透了官服的领口。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紧闭的大门,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开门!世子召见,为何闭门不纳?"孙腾高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庭院前回荡。

墙内毫无动静,只有几只麻雀在屋檐上叽喳作响。孙腾的脸色由红转青,手中的马鞭不自觉地攥紧。想当年他随高欢起兵时,高澄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娃娃,如今竟敢如此怠慢他!

"高澄小儿!"孙腾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你父亲也不敢这样对我!当年我在信都为你高家出谋划策时,你还在吃奶呢!"

院内凉亭下,高澄正与祖珽对弈。听到骂声,他手中的白玉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震得棋局大乱。

"这老匹夫,嗓门倒是不小。"高澄冷笑,眼中闪过阴鸷的光,"不过是父亲养的一条狗,也配在我面前狂吠?"

祖珽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棋盘,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世子息怒。孙腾毕竟是跟随丞相打天下的老臣,有些脾气也是正常。"

"正常?"高澄猛地起身,袍袖带翻了身旁的茶盏,"我就让他知道知道,现在是谁说了算!"

他大步走向门口,对侍卫喝道:"把孙腾给我拖下马,用刀柄重打二十!让他站在门口好好反省!"

侍卫们一拥而上。孙腾猝不及防被拖下马背,刀柄如雨点般落下。他又惊又怒,破口大骂:"高澄!你如此对待老臣,必遭天谴!丞相若知,定不饶你!"

路过的官员们见状无不色变,窃窃私语。"世子未免太过分了...孙公可是丞相挚友啊..."

孙腾被打得鼻青脸肿,被迫站在门口示众。这个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军师,此刻却颜面尽失,眼中满是屈辱的怒火。

---

三日后,库狄回洛站在东柏堂外,望着阴沉的天色,心中焦急如焚。边防急报已经耽搁三天,铁勒部族的动向不明,若是延误军机...

"库狄何必在此苦等?"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库狄回洛回头,看见高澄的心腹陈元康摇着扇子走来。

"陈舍人,"库狄回洛强压怒火,"边防急报,耽误不得啊。"

陈元康轻笑一声:"世子正在处理要事,姑父还是再等等吧。"说着凑近低语,"世子最近心情不好,孙司徒的事您也听说了吧?"

库狄回洛心中一凛。他想起妻子昨夜的叮嘱:"如今丞相有意扶持世子,澄儿既掌权,你且忍一忍..."

终于,第三天黄昏时分,库狄回洛被准许进门。他看见高澄正悠闲地品着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世子,铁勒部族有异动,若是耽误了..."库狄回洛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

高澄轻轻吹了吹茶沫:"姑父何必着急?若是真有什么紧急军情,父亲早就派人来通知了。"他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说,"还是说,姑父觉得我年轻不懂事,不配处理军务?"

库狄回洛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他想起边境的将士,只得躬身道:"世子言重了。只是边防事大,不敢不报。"

"既然如此,奏报就放在这里吧。"高澄挥挥手,像是打发一个下人,"姑父可以回去了。"

库狄回洛退出东柏堂时,拳头攥得发白。他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色,心中暗叹:"丞相啊丞相,您若放任这小儿妄为,这江山怕是要大乱了..."

---

最让高澄恼火的是尉景。这位高欢的姐夫、对高欢有养育之恩的老将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让高澄那小子自己来见我!"尉景对来使怒吼道,声如洪钟,"天下哪有长辈拜见晚辈的道理?告诉他,要想见我,就乖乖来给我请安!"

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文书都跳了起来:"我尉景随丞相打天下时,他还在穿开裆裤呢!如今倒摆起架子来了!"

使者连滚爬爬地回去禀报。高澄得知后气得摔碎了心爱的玉杯:"这老匹夫!真以为我不敢动他?"

祖珽连忙劝慰:"世子息怒。尉景将军德高望重,若是动他,只怕会引来其他老臣的不满。"他凑近低语,"不过...听说尉景的儿子尉璨最近在邺城惹了些麻烦。"

高澄眼睛一亮:"哦?什么麻烦?"

"强占民田,逼死佃户。"祖珽阴阴一笑,"若是依法追究,尉璨少说要流放三千里。"

高澄会意,终于露出笑容:"好!很好!就让御史台去查办此事。我倒要看看,尉景这老匹夫还敢不敢嚣张!"

---

处理完这些烦心事,高澄只觉得浑身燥热。自从有了元氏姐妹,十二岁的他就尝到了男女之事的滋味。如今每当元氏姐妹身体不适,他就会去妓院寻欢作乐。

"今日阳光明媚,不如去放松放松?"祖珽察言观色,适时建议道,"听说春暖阁新来了一批胡姬,个个美若天仙..."

高澄哈哈大笑:"知我者,祖珽也!"

——————

春暖阁内,笙歌曼舞,香气缭绕如烟。金丝楠木的梁柱上雕龙画凤,琉璃灯盏中烛光摇曳,将整个厅堂映照得如梦似幻。高澄半倚在锦缎软榻上,手中把玩着白玉酒杯,眼中已有七八分醉意。

"世子,今日特地为您准备了个惊喜。"祖珽谄笑着凑近,身上的熏香混着酒气,"来自西域的胡姬,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高澄挑眉一笑:"哦?若是寻常货色,本世子可要治你的罪。"

"不敢不敢。"祖珽击掌三声,乐声陡然转变,带着异域风情。

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翩然而入。她身着绯色纱裙,金铃在脚踝处叮当作响,每一步都踏在心跳的节拍上。虽然面纱遮住了容貌,但那双眼眸如碧潭般深邃,眼波流转间自带万种风情。

"美人儿,来,让本世子看看你的真容。"高澄醉眼朦胧地招手,手中的酒杯微微摇晃。

胡姬轻盈地走到他身边,纤纤玉指缓缓摘下面纱。高澄顿时呆住了——眼前女子肤白如雪,鼻梁高挺,唇如樱桃,尤其是那双碧眼,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奴家阿史德兰,愿为世子献舞一曲。"女子声音如莺啼般动听,带着异域口音更添几分魅惑。

她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腰肢柔软如柳,金铃随着舞步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个旋转都让纱裙飘起,露出白皙的脚踝;每一个眼神都带着勾魂摄魄的魅力,直直望进高澄心里。

高澄看得如痴如醉,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滑落在地,美酒浸湿了名贵的地毯。

"好!好!"他连连喝彩,从怀中掏出一把金珠子撒过去,"重赏!"

阿兰盈盈拜谢,顺势坐到他身边为他斟酒。她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手背,高澄只觉得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世子英明神武,奴家仰慕已久。"阿兰依偎在他肩上,吐气如兰,"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高澄被她撩拨得心痒难耐,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本世子今日就让你好生伺候!"

阿兰娇笑着引他走向床榻,轻轻一推,高澄便倒在锦被之上。她俯身而下,热情地吻上他的唇………

在情欲的漩涡中,高澄完全没有注意到阿兰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那双碧眸深处,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阿兰的指尖划过高澄的胸膛,心中却在滴血。就是这个人的父亲高欢,与那狗贼刘璟联手剿灭了她的故国柔然。

那一日,柔然王庭燃起冲天大火,她的全家都成了刘璟的石碑上的功绩。而她,还要每日对高欢强颜欢笑。

"世子..."她娇声呼唤,眼中却寒光凛冽,"您比丞相还要英武呢..."

高澄得意大笑:"那是自然!父亲老了,迟早这天下是我的!"

阿兰心中冷笑。她要让高欢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要让这对父子自相残杀。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让高澄沉溺美色,日渐堕落。她仔细观察过高澄,知道他虽然才华出众,却好色轻浮,这正是他的软肋。

"世子..."她在他耳边轻语,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日后若是登临大位,可莫要忘了奴家..."

高澄被她撩拨得欲火焚身,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本世子这就好好疼你!"

阿兰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装出享受的模样。她想起祖珽对她说的话:"公主殿下,唯有此法可报国仇家恨。让高氏父子相残,柔然之魂方能安息。"

隔壁房中,祖珽正左拥右抱,饮酒赋诗。两个美貌妓女依偎在他身旁,不时将葡萄喂入他口中。

"大人真是好文采!"怀中的妓女娇声奉承,"这'春色满园关不住'一句,真是妙极!"

祖珽得意洋洋地饮尽杯中酒。作为汉国绣衣卫的高级情报人员,他潜伏在高氏集团多年,终于等到今日。

"高澄啊高澄,"他心中暗笑,"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想起军师刘亮的亲笔书信:"务必让高氏内乱,如此我大汉方可趁虚而入。"

如今,他不仅成功挑拨高澄与老臣的关系,更安排了阿兰公主接近高澄。这步棋,走得妙极!

"大人为何独自发笑?"另一个妓女好奇地问。

祖珽捏了捏她的脸蛋:"本官想起一桩好笑的事罢了。来,再饮一杯!"

—————

而在丞相府内,娄昭君正在佛堂诵经。烛光映照着她忧虑的面容,手中的佛珠一颗颗转过。

"夫人,有要事禀报。"贴身侍女轻声走进,面色凝重。

娄昭君睁开眼:"何事?"

"世子他...又去了春暖阁。"侍女低声说,"而且...听说与一个胡姬..."

娄昭君手中的佛珠突然掉落,檀木珠子散落一地。她长叹一声,眼中满是失望与忧虑。

"这个澄儿,越来越不像话了。"她揉着太阳穴,"丞相近日身体不适,此事万万不可让他知晓。"

"可是夫人,世子这样下去..."侍女欲言又止。

娄昭君摇头苦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澄儿性子倔强,越是劝阻越是叛逆。只能暗中派人盯着,莫要让他闹出太大的乱子。"

她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高澄虽然才华出众,但好色轻浮的性子始终是个隐患。如今西有汉国虎视眈眈,南有周国厉兵秣马,内有各方势力明争暗斗,高氏集团看似稳固,实则危机四伏。

"佛祖保佑,"娄昭君重新拾起佛珠,喃喃祈祷,"保佑我儿迷途知返,保佑高氏基业安稳。"

而此时在春暖阁内,高澄正沉浸在温柔乡中,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