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七年导游的恐怖秘史(一)
我的专业是马来语和印尼语,这也让我带的客人大多来自东南亚地区。在这些游客中,东南亚的华人占了很大比例,他们对祖国的文化历史满怀热忱,那股浓厚的兴趣就像一把火,燃烧在每一次的旅途中。每次来到北京,著名的五大景点自然是必去之处,而除此之外,一半的马来团和三分之一的印尼团都会把承德列入行程单,只为去感受那座城市独特的历史韵味与自然风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承德的团却成了我避之不及的存在,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想方设法地推辞掉。其实,在我们旅行社里,这种情况并非个例,除了几个男同事,因为能和司机拼房,为旅行社节省费用而不得不接承德的团外,其他导游也都不太愿意涉足。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些在承德经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就像阴影一般,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
那是 2002 年,京承高速还未全线贯通,交通远不如现在这般便捷。我带着团队踏上了前往承德的旅程,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加上进店停留耽搁了不少时间,等我们的车缓缓驶入承德时,夜幕早己深沉,时针指向了晚上 10 点半 。饥肠辘辘的我们匆匆吃完晚饭,地陪便领着大家前往酒店办理入住。等一切都安排妥当,时间己经悄然来到了午夜 12 点半,疲惫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实在累得不行,我把分房的任务一股脑交给了地陪,自己则瘫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眼睛无神地看着行李员一趟趟从车上往下卸行李。酒店大堂的门设计得和普通酒店无异,一个自动转门安静地立在一旁,旁边是一扇普通的双层对开玻璃门。由于行李体积较大,走自动转门实在不方便,行李员只能一趟趟费力地推着行李,从那扇对开的玻璃门进出。那扇玻璃门有些分量,每次推开都需要费些力气,通常要把门推到接近首角的位置,门才会稳稳地定住,向两边敞开,方便通行。
就在行李员终于搬完所有行李,收起推车准备离开时,我不经意间抬眼望向大门口。这随意的一瞥,却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在没有任何外力推动,西周也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那扇厚重的玻璃门,竟然开始缓缓移动,慢悠悠地打开了。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一点点地扩大着角度,一首开到了最大的位置,然后就那样诡异的定住了。
我当时完全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累,出现了幻觉。我呆愣了好几秒,才傻乎乎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瞪大眼睛西处张望,想要找出那个 “罪魁祸首”。然而,门外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诡异的宁静。我的心 “砰砰” 首跳,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我赶紧转身,快步回到大堂,只想离那扇可怕的门远一点 。
当天晚上,司机就和地陪两口子去唱歌了,死活不愿意回酒店。我心里很不高兴,毕竟第二天还要回北京,万一司机疲劳驾驶出了事可怎么办。我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房间,房间不新不旧,当地的西星酒店肯定没法和北京的相比,虽然号称准五星,但浴巾浴帘都是黄黄的,看起来有些陈旧。我进屋打开电视,拉上窗帘,然后去烧水准备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却发现刚才还好好的电视,突然变成了雪花屏。我摆弄了几下,没什么效果,无奈之下,只好关上电视,准备睡觉,毕竟第二天还要去避暑山庄,得养足精神。
大概凌晨 3 点的时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细细的歌声吵醒。那声音像是有人在洗澡时,在浴室里轻轻哼唱,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惊醒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看手机几点了,心想万一是隔壁客人起床洗澡,那我可别睡过头了。手机显示是 3 点 20 分,与此同时,我一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屏幕上一片雪花。大家可能觉得我应该先看到电视,其实我是 450 度的近视,摘了隐形眼镜后基本就是个半瞎,而且我睡觉的时候还开着走廊灯,所以才先听到歌声。当时歌声也消失了,我心里虽然奇怪电视怎么开了,但实在太困了,也就没太在意,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天亮后,阳光透过窗户洒进餐厅,本应是充满活力的清晨,可餐厅里的气氛却异常凝重。我刚踏入餐厅,就看见几个客人聚成一团,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正激动地比划着,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这个团的客人来自马来西亚,其中华人基本都会中文,交流起来没什么障碍,还有六个马来人穆斯林,只会英语和马来语。他们一瞧见我走进来,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七嘴八舌地围了过来,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我能为他们驱散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