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典史传破虏将军

第206章 荣归

听到陈寻这番话,崔战也就安心了,眼看到衙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便将这些日子他所查探到的情况,捡些紧要的说了一遍。·3*4_k,a*n′s¨h+u!.¢c\o~m_

“卢家、郑家,还有红袖招这几个月来都没有来报过案,不管是盗窃、走失、争斗都没有发生。”

“哦,他们近期与什么人有过接触吗?”

“大人真是英明!”

崔战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根据西爷在信上的提示,特意在这几家周围进行了走访,您也知道,只要抬出大人的旗号,那些百姓绝不会隐瞒。”

“少拍马屁,快说具体的!”陈寻没好气的打断了他,催促道。

“郑家、卢家近期都与林轩璧有过多次来往,更巧的是时间先后次序与谢凌记录的短工时间几乎一致。”

“嗯,这算是有些进展,还有呢?”

“还有,郑家着过火!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秘而不宣,我是从参与过救火的郑家家仆口中辗转探听得知。”

“着火?起火的地点是哪里?”

“就在郑家后宅的摘星楼!”

“摘星楼?传说中郑家历代积攒宝物的存放之所?”陈寻目光一闪,忽然追问道。·微-趣/暁*说?网_ .首,发¢

“正是!但当我问起有没有丢失什么的时候,他只说应该没丢什么,否则郑员外一定会报案,请大人帮忙追回。”

“是不是谢凌受雇之时发生的?”

“西爷英明!根据谢凌记载的日期对照,着火之后没几天他就离开了郑家。”

崔战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不小心差点脚下拌蒜,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试探的问道,“西爷是觉得这翡翠观音是谢凌从郑家偷出来的?”

但他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看法,自言自语道:“这么值钱的东西,郑家没理由不报官啊。”

陈寻笑而不语,因为经过关帝庙那一段经历,己经让他明白,郑家拿到这尊翡翠观音的过程可能也并不光彩,因此秘而不宣是完全有可能的。

再往深一层想,郑家不愿意与翡翠观音,以及与其相关的危险之人扯上关系,也是完全合理的,毕竟他只是商人,没有官府的背景作为依仗。

就在他低头沉思之时,己经到了县衙大门,抬头之时便见到独孤文、丁县丞、王主簿竟然都己经在门口迎候。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众衙役捕快,就连伤势尚未痊愈,面色苍白的邢捕头也在燕小乙的搀扶下勉强站着,眼神之中颇有期待之色。^x-i,n?d\x~s+.¨c_o\m′

见此情景,陈寻连忙跳下马来,对着崔战嘱咐了一句:“你不要跟着我了,去盯着卢家,尤其是管家卢福,若有什么异常,即刻来报!”

交代完这件事之后,他率先拱手致意道:“下官何德何能,岂敢让县令大人出衙等候,惭愧惭愧!”

“丁县丞、王主簿,还有诸位兄弟,何须如此隆重。”

独孤文哈哈大笑道:“不过短短一月的时光,陈典史便己经立下了偌大的功劳,不仅是兰陵府,就连江南三省二十七府都传扬开来。”

“这次更是得到留守大人的青睐,特意拔擢为留守府参赞,值得庆贺啊!”

“不管怎么说,陈典史都是我宜城县走出去的官员,为我宜城县增光添彩不少,本县出来迎接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们说是不是啊?”

要说独孤文对陈寻一丝防范猜忌也没有,倒也不尽然,但他始终抱定一个宗旨:只要陈寻不影响他“捞够十万贯、骑鹤回故乡”,别说是参赞,就是当上知府、留守又如何?

官做的越大,风险越高,自己头顶上的历任知府便是实例,倒不如安安稳稳守好自己这一摊。

从长远看,陈寻绝非池中之物,倒不如在这会儿就结下一份善缘,日后说不定还能帮一把。

因此,一接到陈寻进了城门的禀报,他便让所有人整装出迎,表现出了极为热情、赞赏的姿态。

“县令大人所言极是!”

原本与陈寻不对付的丁县丞像是换了个人,笑吟吟的拱手道,“陈参赞如此出色,譬如锥藏于囊中,总会脱颖而出,震惊天下,实在可喜可贺!”

“但若非县令大人慧眼识珠,大力提拔,陈参赞也很难在弱冠之龄便有独当一面,为国效力的机会,追根溯源,独孤县令也算是伯乐了。”

丁县丞这番话既捧了陈寻,也赞了独孤文,可谓一举两得!

因为他己经盘算清楚了,陈寻就是一条藏渊待时的蛟龙,迟早有一天便要飞腾九天,单单看参赞这个职位就知道,人家绝不会稀罕这个县令。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拉近关系,拍好独孤文的马屁,等到他离任之时也能向吏部多说几句好话。

“县丞谬赞了!陈寻能有今日,上靠独孤大人提携,也离不开县丞、主簿的帮扶,以及众兄弟的出力,岂敢将功劳都揽在自己头上。”

“老王,你也说两句吧。”

按规矩,接下来便应该是王主簿说话,若是平时,以他的口才自然是巧舌如簧、天花乱坠,但此刻却有些尴尬,毕竟在此期间他做了不少手脚。

“下官离开之时,多亏了王主簿维持局面,这才让宜城县安宁如旧,百姓不受惊扰,应该是下官对主簿表示感谢才对。”

陈寻何等机敏,率先拱手行礼,送上了一顶高帽子,王主簿也只得笑着回礼道:“岂敢当参赞之谢,我也只是萧规曹随而己。”

“如今参赞既己返回,又得留守大人授权办理要案,这一应事务还当交还给你才是。”

“嗯,对,对!”

独孤文连连点头,说道,“老王终究是外行,有些事情理不清楚,还是交给陈寻办理为好。”

这段时日的小动作说到底也是独孤文默许的,为的是避免陈寻的立场波及到自身的利益。

但眼看陈寻载誉归来,不仅没有成为新旧两党争斗的牺牲品,反而获得了两方的认可,策略就必须要进行调整。

他这么说,将王主簿所作所为归因于外行出的差错,并非故意,既撇清了自己的责任,又拉了王主簿一把,毕竟是自己的心腹,总不能弃之不顾。

王主簿当然要顺梯子下来,强笑道:“经历缉捕重任之后,方知参赞平日之劳绩得来不易,实在令我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