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张春生喝闷酒
这一吻带着甜腻,王红梅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却又用力地回应着。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碗筷碰撞的叮当声、厨房残留的饭菜香,都成了这场突如其来亲吻的背景音。
这一刻,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被抛诸脑后,唯有两颗心在寂静的房间里,渐渐融成一片温热。
两人分开后,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王红梅脸颊绯红,眼神闪躲,轻声嗔怪道:“你这突然的……”李福尔挠挠头,笑着说:“实在没忍住,你刚刚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勾人了。”
王红梅耳尖泛红,抓起一旁的纸巾盒作势要砸,指尖却在即将触到他衣角时骤然停住。她垂眸盯着桌布上的油星,余光瞥见李福尔不自然地扯松领口,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平日里条理清晰的“侦探”此刻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要不……”李福尔突然开口,又被自己突兀的声音惊得顿住。他慌乱地收拾起碗筷,瓷盘碰撞发出细碎声响,“我去洗碗?”转身时膝盖重重磕在桌角,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强装镇定地哼起跑调的歌。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王红梅看着他手忙脚乱撞翻垃圾桶的模样,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噗嗤”笑出声。她起身帮忙捡起散落的纸巾,发梢扫过李福尔手背,引得他触电般缩手。两人蹲在地上西目相对,突然又同时别开脸,红晕顺着脖颈蔓延至耳后。
王红梅起身倚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李福尔眼中闪烁的光芒既让她心动,又隐隐泛着担忧。她轻叹了口气,转身往卧室走去,门合上的瞬间,将一室的喧嚣与自己隔开。
厨房内,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笼罩着忙碌的李福尔。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中的碗筷轻轻碰撞,奏出细碎的声响。这温馨的烟火气,与窗外如墨的夜色交织,仿佛将时光都酿得愈发温柔缱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划破这静谧美好的氛围。李福尔手中的动作一顿,疑惑地抬眼望向门口,围裙都没来得及解下,便快步走去开门。
门缓缓打开,门外的廊灯昏黄,勾勒出张春生帅气的身影。这位年轻警员的脸上满是紧张之色,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刚刚经历了一番狂奔。*x~z?h+a-i!s+h,u!.~c¨o_m-见到李福尔的瞬间,他强扯出一抹笑容,声音却透着掩饰不住的急切:“李大侦探,我来找你喝酒了。”
李福尔眉头微蹙,敏锐地察觉到好友的异样。他上下打量着对方,关切地问道:“喝酒?春生,你怎么了?遇到烦心事了吗?”往常张春生可不是这样冒失的人,今晚的举动实在反常。
张春生喉结动了动,嘴角勉强上扬,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你别问了。”那眼神躲闪着,似乎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李福尔沉默片刻,了然地点点头,侧身打开门,伸手示意好友进来。屋内的温暖与门外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张春生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千斤重。
餐桌上,张春生瘫坐在椅子上,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灌,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呛得他眼眶发红,却依旧一杯接一杯,闷头喝着。
李福尔默默转身,又走进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两碟精致小菜——拍黄瓜清脆爽口,花生米金黄酥脆,还特意加了点张春生爱吃的辣椒油。
李福尔在对面坐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好友:“春生,是不是有案子太难了?才来找我。”他深知张春生对工作的执着,若不是遇到棘手的难题,不会如此借酒消愁。
张春生又灌了一大口酒,喉结滚动着咽下,摇头道:“不是。”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
李福尔眼神微闪,试探着问道:“那是感情上的事?”
他注意到张春生握酒杯的手突然收紧,指节泛白,心中己然有了答案。
张春生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是啊。”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奈。
李福尔身子前倾,语气温和:“怎么了?”他耐心等待着,准备做好友的倾诉对象,帮他排忧解难。
张春生盯着空酒杯,长叹一声:“哎,一言难尽。”说完,又伸手去拿酒瓶,仿佛只有酒精才能麻痹内心的痛苦。
李福尔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张春生手中的酒杯,满脸狐疑地盯着他,关切地问道:“别喝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春生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缓缓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李福尔,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我……我和马悦分手了。”
李福尔闻言,眉头一皱,追问道:“为什么啊?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
张春生嘴唇像深秋的枯叶般微微颤抖。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把涌到舌尖的苦涩咽下去。窗台上的绿萝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倒映在他泛红的眼眶里,化作细碎的光斑。
“我妈知道我交了女朋友,要见面。”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就顺嘴提了一嘴,真没想逼她。”说完这句话,他猛地灌下一口啤酒,玻璃瓶在茶几上磕出闷响。
“可是她却说张春生,我们分手吧。”
李福尔默默往他杯里添酒,玻璃杯相碰的声音清脆得不合时宜。月光从窗缝隙漏进来,在张春生起伏的背上投下阴影。“她总说我不够懂她。”他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可她连给我个懂她的机会都没有。”
凌晨十二点,张春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啤酒瓶滚落在地毯上,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李福尔给他盖上毛毯时,听见他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水珠,在黑暗里闪着细碎的光。
晨光斜斜地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金色的条纹。突然,一阵尖锐的闹钟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张春生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睡眼惺忪地伸手关掉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