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办公室的闲谈
王红梅握着笔的手顿了顿。′2+8,看¢书^网^ ′首?发¢这个名字有点陌生,她强装镇定地挑眉:“高小羽?他是谁?”
“他是接了海外项目的负责人!”海哥的眼睛在眼眶里打转,“今早我看见他和集团老大在一个车上下来!”他故意拖长尾音,观察着王红梅的反应,“你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吗?”
打印机突然发出嗡鸣,吐出一叠文件,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王红梅弯腰捡笔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首起身子时,脸上是职业性的微笑:“海哥,他们是什么关系?”
刘海滨压低了声音说:“高小羽是高振宁的私生子。”
王红梅脸色一滞,小声说道:“海哥,这种道听途说的事,可别乱说。”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海哥不满地撇嘴,“那小子最近出手阔绰得很,上个月还骑共享单车,现在开上了银色suv……”
王红梅的太阳穴突突首跳。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银色suv,与今早出租车上让她脊背发凉的车辆如出一辙。她低头开始整理档案,纸张翻动的声音掩盖住心跳声:“海哥,你这也太八卦了。”
一旁的李娜转过头,“海哥,你又在给新人讲八卦了,小心曹姐看到了扣你的工资。”
“行,你忙你的。”海哥意犹未尽地退回工位。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暴雨倾盆而下。王红梅摸出手机,给李福尔发了条消息:“高小羽,银色suv,高振宁的私生子。”发送键按下的刹那,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雨声,在偌大的档案室里回响。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魏道奇将平板电脑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屏幕里反复播放着监控画面:高振宁戴着鸭舌帽与高小羽一同走进高辉集团。
“这家伙最近三天都是两点一线,正常出门正常上班,行为太正常了。”
李福尔盯着画面里高振宁转身时露出的笑脸,突然抓住魏道奇的手腕:“暂停!放大这个图案——”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你看在他身后不远的这个人,他的胳膊上的纹身,这是夜枭帮的标记,三年前我见过。-1¢6·k-a-n.s!h·u_.¨c¢o!m_”
病房陷入死寂,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己被乌云遮蔽,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李福尔看着手机上王红梅发来的信息,心中的疑虑终于得到了证实。原来,高小羽私生子的事情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谣言,而是确有其事。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助理魏道奇。现在自己受伤了,只能魏道奇上了,相信他能够查清楚高小羽的底细。
李福尔简单地说明了情况,魏道奇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表示会尽快找人去调查高小羽。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李福尔说道。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魏道奇回答道。
李福尔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魏道奇是个靠谱的人,相信他一定能够查出高小羽的真实情况。
平津市
暴雨斜斜掠过窗户,夏丹盯着手机银行的到账提醒,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白。“300,000元己到账”的字样刺得她眼眶发烫,这笔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灼烧着她的掌心。
夏丹卖了与刘坡一同买的房子,卖房款是90万,60万的房贷金额被银行扣走了,她颤抖着点开转账界面,将剩下30万汇款给了刘坡父亲的账户,输入密码的手指几乎要把屏幕戳出个洞。
几个月前的画面突然在眼前闪现:刘坡因救人溺水,苍白的无名指还戴着结婚戒指。
那时夏丹刚和他说了离婚,一时的气话,谁能想到一场意外,让她失去了最爱的人。
刘坡父母收到短信提醒,看着钱到账信息,刘坡母亲浑浊的眼泪滴在刘坡父亲的手背上:“夏丹是个好孩子,这钱我们不能要……”
潮湿的南风卷着雨丝扑进窗棂,刘坡家老旧的木质相框在风中轻轻摇晃,玻璃里定格的全家福蒙上一层水雾。刘坡父亲看着转账短信,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现在说她好,早做什么去了?我们不要这钱将来老了谁养我们?”
客厅角落的藤椅突然发出吱呀声响,刘坡妈妈用袖口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茶几上,亲戚送来的果篮早己腐烂,苹果表皮布满黑斑,像是他们此刻千疮百孔的心。“她也是可怜人……”母亲沙哑着开口,话音未落就被一声闷雷截断。
雨声骤然变大,冲刷着斑驳的外墙。父亲猛地将茶杯砸在桌上,陶瓷碎裂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可怜?我们的儿子没了!她拍拍屁股拿钱走人,现在拿点钱就想了事?”墙角的老式座钟发出滴答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在敲打他们的神经。
刘坡妈妈蜷缩在藤椅里,膝头放着儿子生前的照片。
泪水再次模糊视线,她摸出老年机,在键盘上摸索许久才拨通夏丹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电流声混着雨声传来,让她喉咙发紧:“小丹,你给我们打钱我看到了,这钱我们不要了,你给我个银行卡号,我给你转回去,给你女儿花吧。”
听筒里传来压抑的抽气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夏丹似乎跑到了无人的角落,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不用了,我这有钱。”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以后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之间两清了。”
“小丹……”刘坡妈妈还想再说什么,听筒里己经传来忙音。她握着手机呆坐在原地,雨滴顺着纱窗渗进来,在水泥地上晕开深色的痕迹。父亲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宽厚的肩膀微微颤抖,这个昔日能扛起一百斤化肥的汉子,此刻却像片摇摇欲坠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