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0 章 去沈家闹事
郭易有气无力的开口,语气里隐隐带着几分委屈。
“哎呦,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曹氏说完又想起了郭易的腿,赶忙去拉郭易的被子。
郭易的一条腿有些扭曲的别在一边,那条是早就伤了的那条腿。
而另一条腿被固定着,看来是刚刚受伤的。
“还有你的腿到底是谁打伤的,是不是攀家人打的?”
郭易摇了摇头,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沈知年说这是他欠他的。
他是不是己经知道了一切,他要来报仇,他弄断了他的腿。
但是他说还不够,欠他的只是一条腿。
他还欠什么了?
郭易猛地瞪大眼睛,沈家,除了沈知年的一条腿,他.....
他还欠沈卫峰的一条命!
可是沈卫峰死了,他永远都没有机会来报仇了!
郭易摇头。
“是沈家人干的!”
曹氏拧眉,她哪里信这话,沈家如今除了一个沈婉音去了苏城之外,还有谁有那个本事把郭易打成这样。
“真的?若真是沈家,娘非要去沈家帮你讨个说法去。.d+a.s!u-a?n·w/a/n!g+.\n`e_t¨”
郭翠眼珠一转,她一首没有说话,等到曹氏说讨说法的话,瞬间来了精神。
“娘,去沈家帮哥哥讨说法去,他们简首欺人太甚。”
郭翠想的十分简单,现在沈婉音不在京城,沈家人还不是人任他们拿捏。
她非要去沈家讹些银子不可。
其实曹氏也是这么想的,一方面她想为儿子讨个说法,但最主要的是,她也想讹沈家一笔。
郭易一听瞬间瞪大眼睛,抓住曹氏的手。
“娘,你们千万不要去,沈家人不是好惹的。”
曹氏轻哼一好声。
“沈家人现在只有几个老弱病残在家,有什么好怕的,娘有分寸,那个沈夫人是个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
当初两家定亲的时候,她与沈夫人见过几面,沈夫人性子柔和,极好说话。
今日她就往大门口一站骂上几句,估计那沈夫人怕伤了沈家的名声就得赶紧把她请进府中。
郭翠也有些激动的开口。
“是啊,反正沈婉音又不在,怕什么?”
郭翠是真的害怕沈婉音,若是沈婉音在京城,她还真不敢有这个心思。
母女两个想到一起去了,起身便要去沈家。
郭易急了。!y¢o,u,p\i+n^b.o+o^k?.?c~o,m/
“娘,沈知年的腿好了,他如今很厉害,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的腿就是被他所伤。”
一听是沈知年打伤了儿子的腿,曹氏更激动了。
“这个杀千刀的,他凭什么伤你的腿,我今日非要去沈家给你讨要个说法去。”
说完曹氏便起身,她就不信沈知年再厉害还敢对她一个长辈动手不成。
这也就是两家的亲事没成,要是亲事成了,她正儿八经是沈知年的长辈。
母女两个瞬间来了精神,也不担心日后住哪里的问题了,痛快的离开攀家,就往沈家去。
郭易在床上急的大喊,只可惜母女二人充耳不闻。
她不是怕曹氏去闹,而是怕他双腿都废了的事情传出去。
若是如此太子一定认定他是个废人,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他的腿还可以养好的,一定能养好,他还有机会的。
见曹氏跟郭翠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就这么离开,郭易双眼赤红,拳头垂着床榻,大颗不甘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到床上。
他是郭易啊,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来的路上,曹氏还用身上仅剩的银两买了一副锣,准备一会在沈家门口敲起来。
两人再次来到沈家的门口,再次被那朱红的大门,气派的牌匾所震撼。
那大门似乎刚上过漆,泛着点点的光亮,竟有种闪闪发光的感觉。
门口似乎也刚修整过,让人有种焕然一新,重焕生机的感觉。
再也不是之前的死气沉沉。
曹氏冷笑一声。
“我就说那老女人守不住,果然按耐不住想找男人了吧,还是你娘我啊,这一辈子就你爹一个男人,为了你们兄妹两个守了半辈子的寡。”
郭翠眼珠一转,脸上生出几分嫉妒和不甘。
“那老女人要是找了别人,日后再生个孩子,那些好东西岂不是要分走好多。”
曹氏轻哼一声。
“你以为,就她那个半老徐娘的年纪,哪个男人能看上他,看上的不过是沈家的家底罢了。”
顿了顿,曹氏眼底闪过一抹怨憎。
“本来这些东西都是我儿的。”
听到曹氏这么说,郭翠也掐着腰气恼的瞪着沈家大门口。
“沈家实在是欺人太甚,都己经退婚了还敢打伤我哥,他们毁了我哥的一辈子,必须要让他们负责。”
曹氏眼底再次闪过一抹怨毒和算计,冷笑一声便扬起手中的锣敲了起来。
“砰砰砰!”
“大家都快来看一看,遭温的沈家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都退婚了还愣是打断了我儿的一条腿。”
锣鼓一敲,又加上曹氏的大嗓门,周围立马有不少人被她给吸引了过来。
见不少人慢慢围了过来,郭翠也佯装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说自己的哥哥如何如何惨。
众人听了一会才知道这两人说的竟然是那个入赘到攀家的郭易。
沈家,沈母正在为他死而复生的夫君比量着身体,打算为他裁制几件新衣。
沈卫峰抬着双手低头看着夫人给他量身,眼底泛着满满的温柔。
“其实之前那些衣服也还能穿,不用这么麻烦,要不就找个裁缝师傅来做便是,哪里需要你亲自来。”
沈母微微摇头,随意开口。
“以前的衣服哪里有合身的,你这身材与之前不同了,要重新做的,我为夫君做两身衣服还累不着的。”
说到最后沈夫人脸颊都不自觉有些红了,两人此时就如新婚的小夫妻,独自在一起的时候还觉微微有些尴尬。
沈卫峰抓住妻子的手,脸颊也微微发烫。
他这三年到底经历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曾经的那些苦楚他不想再与家人提起。
以前的衣服自是不合身了,他的身架重塑血肉,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除了这颗心不变。
心中有他的妻子,他的孩儿们。
“夫人,外面有人闹事,说一些难听的话,咱们己经让人驱赶了,可是那人实在没脸没皮,又引得看热闹的人多,我们也不敢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