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长公主归来
“何人胆敢冲撞长公主丧仪?速速下马!”
负责维持街道秩序的西陵皇家守卫见状纷纷冲出来阻拦他,但邵飞扬一刻也没有停下,他一人一马,长剑在手,凡有拦路的全部打飞。
很快,长街之上一大片的皇家侍卫边喊边追,下一刻就被打的东倒西歪。
沿途城中许多百姓都在抹眼泪,百姓最知道谁是真心为他们做事,不管长公主的风流名声有多难听,权贵们把他们当做蝼蚁草芥随意打杀的时候出手铲强扶弱的是她,西陵打败仗的时候冲在最前线守护家国百姓的也是她。
几个西陵皇子分别抱着牌位、撒着纸钱带着八人抬的棺材从公主府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哭:
“我的皇姐啊,你怎么就被大兴害死了?”
“大兴人害死我西陵长公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我要大兴人为我皇姐陪葬!”
几个西陵皇子一个比一个喊得大声,就在此时一辆马车飞驰而至,停在长公主府门前,挡住了送葬队伍的出去。
抱着牌位的西陵二皇子见状,高声怒喝道:“都是死的吗?怎么敢放马车过来挡住我皇姐的往生之路?”
长公主府门前的皇家侍卫刚要上前驱赶,就看见马车里出来两名妙龄婢女,一左一右掀起车帘,一袭红衣,头戴金凤冠的夜宁澜缓步而出。
满城缟素,所有人都穿着素衣麻布,只有夜宁澜红衣绝艳,像是此间最亮丽的风景。
她站在车厢前,居高临下看着送葬队伍,“几位皇弟好雅兴,这是唱的哪一出?”
送葬队伍里有人认出了从马车里出来的正是长公主夜宁澜,立刻吓得面色惨白,惊呼道:“鬼啊!”
“长、长公主不是死了?”
尸体就在棺材里放着,那眼前这个……
几个西陵皇子都曾派出刺客截杀夜宁澜,尸体找回来的时候已经毁掉到无法辨认,他们为了让一直压在他们头上,无论文治武功都比他们强的长公主尽快从这个世上消息,统一口径认下了那具尸体就是夜宁澜。
公主府中停灵七日,几个皇子日日胆战心惊,生怕夜宁澜没死,回来将都城搅得天翻地覆,可她一直都没有出现,他们就渐渐放下心来,觉得夜宁澜是真的死了。
没曾想,在出殡当天,抬棺出府的时候,夜宁澜回来了。
几个西陵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二皇子率先开口说:“你不是我皇姐,我皇姐已经被大兴人害死了,尸体就在棺材里!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假扮我皇姐?”
四皇子紧跟着喊道:
“来人啊,将这个假扮长公主的贼人拿下!”
五皇子最狠,“胆敢冲撞我皇姐的灵棺,死不足惜,来人,给本皇子杀了她!”
几个西陵皇子生怕夜宁澜还活着,也做了多手准备,不仅长公主府门前和街道上到处都是带刀侍卫,连屋檐上也埋伏了弓箭手。
几个皇子一声令下,那些埋伏在暗处的人就全都现身了。
“你们就这点招数吗?”
夜宁澜从袖中取出一支信箭放出,红色焰火冲上半空,绽放出巨大的烟花。
几个西陵皇子安排的杀手齐刷刷朝马车冲了过来,而夜宁澜的人早就混迹在百姓之中,在看到信箭发出之后,立刻就从人群里杀了出来,几拨人浴血拼杀,百姓惊慌失措地大叫四下散去。
几个西陵皇子见事态有变,扔了手里的东西就退到公主府里,吩咐护卫们上前围杀假扮长公主的歹人。
夜宁澜从马车上一跃下,抽出腰间长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走什么?不是要杀我吗?来啊!”
几个西陵皇子被夜宁澜这么激,纷纷从手下手里拿过兵器,冲上来杀夜宁澜。
他们知道夜宁澜回来了,这事就不会轻易揭过,今日不是她死,就是他们死。
夜宁澜长剑在手,跟四个西陵皇子对上也丝毫不落下风,打了个回合之后,她一剑刺穿了二皇子的胸膛,又砍下四皇子的耳朵,一剑刺向五皇子胸膛的时候,对方直接跪下了,“皇姐!皇姐饶命!这都是他们的主意,我都是被逼的啊!”
“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
夜宁澜一脚将其踹飞出去数步,然后将不断冲上来围攻她的那些侍卫死士杀飞出去,手中剑如游龙,身姿矫健如飞。
邵飞扬飞马而至,看到的就是令人不敢眨眼的这一幕。
一袭红衣的夜宁澜大杀四方,她的人手在都城沉寂已久,就等着长公主归来改换新天,此时士气十足很快就把四个皇子的人杀得节节败退。
六皇子趁机想跑,被飞马而来的邵飞扬一脚踹回夜宁澜剑下,滴血的剑锋就抵在他脖子上,他动也不敢动,“你、你不能杀我!”
夜宁澜一剑就结果了他的性命,血溅三尺,“你要我死,我岂你留你性命?”
夜宁澜从来不是嗜杀之人,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邵飞扬翻身下马,一边杀退几个西陵皇子的手下,一边快步冲向西陵长公主,“夜宁澜!”
“大兴那边传信于我,说给我送了个皇夫来。”夜宁澜手起剑落击杀冲上前来的死士,回头看向来人,一瞬间凤眸含光,“就是你啊,邵将军。”
邵飞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话。
什么皇夫?
他在御前请命的时候,那些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夜宁澜一袭红衣迎风招展,手中长剑血珠滚落,她杀了两个冲上来的死士,一个闪身跟邵飞扬背靠着背。
她的背后只给邵飞扬一个人,他们一起击杀敌人,在血色与刀光之间重逢,无暇诉说离愁,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从未放下过对方。
夜宁澜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邵飞扬与她后背相抵,“我不是别人送来的。”
夜宁澜一时间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
邵飞扬郑重其事地说:“我是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