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跟白月光妻子的学生出轨了

季砚深抬起她的手,透过灯光,仿佛欣赏着一件艺术品,满眼碎光,“还是顶级翡翠才衬得上我季太太的美。首发免费看书搜:我的书城网 ”

极品老坑玻璃种帝王绿,映衬着她肌肤愈发莹白剔透。

时微莞尔,“的确很美,谢谢季先生,你都送我很多翡翠了,以后还是少买,都戴不了。”

职业关系,她不方便佩戴首饰,这些极品翡翠,只能放在首饰柜欣赏。

季砚深自她身后轻轻拥着她,时微毛孔一紧,理智上忍住没有推开他,只听他说:“那就在家当养尊处优的季太太?”

时微神经牵紧,听出他是试探的意思,轻轻转身,“别了,我没享福的命。”

嘴上虽然说着客气话,望着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六岁学芭蕾,二十岁代表国家队拿下洛桑国际芭蕾舞金奖,之后,时微一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舞团首席舞者,芭蕾早已融入她的血液,是她的终身事业。

即使现在跛了一只脚,她也愿意留在舞团当指导、艺术总监,继续在行业里发光发热。

季砚深黑眸锁着她,满是笑意的眼神闪过一丝无奈,“你为我伤了一只脚,我心疼,怕你辛苦。”

三个月前,季砚深去山里攀岩遇险,时微带人冒着大雨去搜救他,不小心滑下山坡,脚踝受伤,落下残疾。

“不过,我们时老师永是芭蕾艺术家,享受芭蕾,享受艺术,不觉得苦,我懂。”季砚深又道。

男人满眼诚恳,字字句句戳中她的心坎,时微满腔感动,眼窝泛酸,忍不住拥住了他。

季砚深一愣,下一秒,拥紧了她,轻轻吻了吻她发顶,而后,俯身在她耳畔呢喃,“老婆,今晚我陪你睡,嗯?”

他问得小心翼翼,同时带着点儿宠溺的诱哄。

时微清冷的眼眸不由得朦胧起来,耳根攀起红意,意识恍惚,喉咙发不出一个字。

季砚深当她是默许,抱她回了卧室。

卧室,男人漆黑深眸,墨色翻涌,满是对她的渴望,俊脸欺下。

时微手指绞紧床单,极力保持镇定,配合他。

就在季砚深薄唇贴上的刹那,不合时宜的手机提示音破坏了暧昧氛围。

时微睁开双眼。

只见季砚深眉心紧拧,从浴袍口袋掏出手机。

屏幕黑漆漆的,贴了防窥屏……

而他看向屏幕时,神色明显一怔,喉结上下滑了滑。

时微轻轻皱起眉心。

季砚深看向她,清了清喉咙,“老婆,我回个电话。”又补充道,“老顾,顾南淮,公事。”

“你先下楼吃饭。”

时微不会没注意到他沙哑的嗓音,泛起潮红的脖颈,颤动的喉结……

轻轻“嗯”了一声。

季砚深刚出卧室,时微也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顾南淮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时微安了心,刚出卧室,路过隔壁房间门口,却清晰地听见卧室里隐隐传来男人的闷哼与粗喘。

顷刻间,她整个人钉在原地。

时微紧紧捏着手机,泛白指节几乎要从薄薄的皮肉里挣出。

他用六年的深情,焐热她的心。

却在她对他正炽烈的时候,有新欢了,是么?

时微悲哀地扯了扯唇角,眼角流下两滴清泪。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道手机铃声拉她回神。

是顾南淮。

时微冷静下来,寻思是刚刚打过去,他给回过来的。

她摁了接听,“顾师哥。”

“时微,你找我?”低沉慵懒的男低音,带有粗颗粒感,仿佛砂纸打磨过桌面,剐蹭耳膜。

时微被吸引注意,转瞬又陷入酸涩情绪里,“抱歉,我刚刚不小心打错了。”

“只是打错……”那头的男人嗓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哂笑,让人难以捉摸。

时微跟他多年不联系了,不了解他,也没心情捉摸,“嗯,再见。”

刚挂断电话,房门打开,季砚深从里面走出。

见到她,他明显一怔。

时微目光缓缓掠过他胸口、脖颈处的还未完全褪去的红潮,“你在房间里做什么?”

季砚深眸色一暗,喉结滑动,“你刚刚听到什么了?”

四目相接,空气安静。

时微沉默着,就静静地看着他。

季砚深双手扣着她肩头,唇角牵起状似无奈的笑,“老婆,你把我的火点着,我刚刚自己灭个火。”

是么?

“我饿了,下楼吃饭吧。”她语气淡淡,转身就走。

她向来谈性色变,季砚深没多想,让她先下楼,自己换套家居服再下去陪她。

他这换套衣服,半小时都没见下楼。

时微心不在焉地倒水。

手背突然灼痛。

只听梅姐惊慌大叫:“太太!”

时微这才发现水杯早满了,溢出的热水正淋着手背。

她立刻走去厨房,打开冷水,不停淋着手背。

季砚深听见梅姐的叫喊,匆匆下楼来,“太太怎么了?!”

梅姐本就吓得不轻,垂下头,战战兢兢道:“太太刚刚倒水,不小心烫着了手!”

先生修养是极好的,平时待她们这些下人都温和有礼,可一旦关乎太太的安危,就像是被触了逆鳞!

季砚深双唇紧抿,脸色阴沉得骇人,“你可以走人了!”

梅姐狠狠一慌。

时微从厨房出来,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儿,“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梅姐。”

“没事了。”

季砚深上前,捉起她手腕,查看手背,眉头紧锁,温沉的嗓音略带着点儿指责,“红了一片,怎么没事?”

时微轻轻挣开他,“冲了很久冷水,已经不疼了。”

她一贯这样,不矫情,不会撒娇,很能隐忍。

但此刻,季砚深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低落,而且,时微自从幼年遭遇家变后,几乎是个孤儿,独立自主,很会照顾自己,怎会烫着自己?

为她涂抹烫伤药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问:“老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时微心想,他是心虚了?

“我刚刚刷视频听到一篇小说,倒水的时候,听入迷了。”

季砚深一副不信的样子,“我们志趣高雅的时老师,也会听什么狗血小说?”

“什么情节,说来听听。”他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时微注视着他,“讲的是男主如愿以偿娶了追求多年的白月光,却跟白月光妻子的学生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