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哟你个鬼哟!

在自己的书房,魏春林询问他目前最器重的两个儿子:“弘儒、弘正,你二人如何看到皇上的这道口谕?”魏弘儒、魏弘正,一个嫡长子;一个庶长子。o>微*,趣¢小??¥说} ?·¨无u/错±?<内@>%容=魏弘文离开秀水村后就直接回了京城。邵云安的那一番话可以说给他指了一条最适合他的路。魏弘文不傻,自然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和对兄长是最有利的。返回京城的魏弘文可谓是“无功而返”,而且还跟邵云安“闹崩了”。恒远侯对此那是相当的不满。和邵云安“闹崩”没什么,但邵云安背后的人是君后和皇上!恒远侯直骂儿子无能,办事不力,他虽不把皇上和君后放在眼里,但也不会傻的直接跟那两人对着干。被骂的怒火冲天的魏弘文直接丢下一句“我不干了”,拍屁股走人。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你这个当儿子的还敢跟老子甩脸子,不是找死么!你不干,有的是人干!恒远侯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下令剥夺了魏弘文的所有权力,暂时交给庶长子魏弘正代为打理。魏弘文也是个硬脾气的,他为恒远侯府辛辛苦苦、任劳任怨挣回来大把的银子,你说剥夺就剥夺。一气之下的魏弘文收拾了自己的细软直接离开了恒远侯府,不知去向。外人都说魏弘文傻,忍一时之气就是,何必跟自己的老子闹得那么不愉快。功劳都被人拿走不说,还一点实权都没有了。算是全国首富的恒远侯府生意的掌舵人,那得多大的权力,多贵的身家,魏弘文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他不要就算了,还离家出走!他爹可是恒远侯,他还指望他爹去请他回来吗?恒远侯最不缺的就是儿子。魏弘文是嫡次子又怎样,别忘了恒远侯还有个正妻,正妻还有个真正的嫡子呢。魏弘文离开了侯府,魏弘儒也低调了许多,府中众人对他这位嫡长子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取代魏弘文接管恒远侯府商业大权的魏弘正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不少。对此,魏弘儒表现的很平静,平静地面对府中针对他的波涛暗涌。魏弘儒还没说话,魏弘正就抢先道:“父亲,以儿子看,皇上这是在对我恒远侯府示好。皇上和君后年前的新茶和新酒是挣了不少的银子,但别说数量有限,要论出路,也多是在京城附近。¨??2′??8_,¨看?°书÷1·网)? ?&=更3&u新£??最?全d{这生意上的通路还是要依仗咱们恒远侯府。皇上可能是想请咱们恒远侯府为新茶和新酒打通销路。”魏弘儒在心里冷笑,面上平静地说:“我倒是以为皇上此举是想提醒提醒父亲您。”“提醒我(父亲)什么?”恒远侯和魏弘正同时问。魏弘儒看了眼魏弘正,说:“父亲,魏弘正高价收购新茶和新酒,要转手卖给大山部落和鲜鹿国来商人。这么做一时半会儿的或许可以挣到不少银子,但势必会惹恼君后。以皇上对君后的宠爱,皇上不可能不闻不问。”这事魏春林自然是知道的。在魏弘文年初三离开京城去见邵云安时,魏弘正就趁着魏弘文不在,游说亲爹恒远侯让他高价收购新茶和新酒。魏春林自然知道此举会惹恼皇上和君后,但有夫人给他吹耳边风,再加上心里的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魏春林就默许了。现在魏弘儒当着他的面说出此事,魏春林自然不能说他是允许的。魏春林皱了眉头,魏弘正马上道:“父亲,在商言商。就算儿子不收,也自会有别人去收。大山部落和鲜鹿国的商人出的价钱高了十倍、百倍不止,这怎么能算是跟君后抢生意?君后也可派人再去收回来啊。”魏春林马上做出一副此话也有道理的犹豫状。魏弘儒见状干脆闭了嘴。魏春林心里是瞧不上爱男人爱到连子嗣也不要的永明帝的。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正妻还是要选女人,只有女人才能保证子嗣的繁衍。永明帝身为皇帝,封男人为后也就罢了,还独宠那个男人,一点都不担忧子嗣之事。魏春林也清楚皇上对恒远侯府会是怎样的态度。反正皇上不好,他恒远侯府还可能好;皇上若好,他恒远侯府却一定不会好。魏春林对魏弘正道:“在商言商是没错,但毕竟是皇上和君后,身为臣子,我们该表的‘忠心’还是要表。你要收,可以,但不能明摆着跟君后抢茶酒的买卖。‘那边’若实在拿不出货,你再跟大山部落和鲜鹿国的商人交涉。”“是!”魏弘正得意地看了眼不吭声的魏弘儒。¢n′e-w!t¢i^a′n.x_i!.!o·r-g·魏弘儒也不生气,心里却是耻笑父亲和魏弘正的短视。接着,魏弘正又说:“父亲,儿子听说敕南府知府杨砚下令,整个敕南府之内的茶在谷雨和清明之前不许私自采摘。杨砚可是蒋康宁的师兄,这新茶怕不是要在清明谷雨的时候采吧?若是这样,那可没多少日子了。”魏春林沉思,魏弘正努力游说道:“若儿子能与大山部落和鲜鹿国的商人做成这笔买卖,等到新茶出来的时候,至少这两国的商人都会更信任儿子。届时,这茶和酒,咱们就有了主动权。君后手里的茶、酒再多,他们没有铺货的渠道和人脉。要说谁的人脉最广,只有咱们恒远侯府。君后与咱们合作才是最明智之举。”魏弘儒厉声:“你是巴不得君后对恒远侯府、对父亲不满是吗?”魏弘正冷哼道:“皇上与君后本就不该做这些与民争利的事。这个口子一开,满朝的文武大臣是不是都可去做买卖,不处理国事了?皇上和君后该操心的是家国天下,而不是挡人财路。再说,咱们帮着皇上和君后挣钱,这不就是对皇上和君后的忠心?”魏春林:“老大!”魏弘正闭了嘴,但还是对魏弘儒面露不屑。魏春林却没有严厉教训魏弘正对皇上和君后言语间的不敬,只说了一句:“你还是要谨慎些。”接着他就说:“鸿儒,明日你与我一同进宫。” “是。”父亲听不进自己的话,魏弘儒索性也就不多说了。看着魏弘正张扬的模样,魏弘儒在心里冷笑。没有什么要事了,魏春林便让两个儿子退下。魏弘正没有走,而是在魏弘儒关门出去后,他低声说:“爹,儿子想亲自去秀水村一趟。这新茶和新酒,咱们恒远侯府今年一定要先占些份子。”魏春林犹豫,魏弘文那个不成器的没办成事,皇上和君后那边肯定有所耳闻,他还不想跟皇上正面对上。魏弘正游说:“爹,儿子会小心的。不过是个泥腿子,儿子多出些银子就是了,想必君后也不会给那人多少银子。再说,君后与咱们恒远侯府合作才是对的。皇上心里对咱们恒远侯府是有些不满,但若咱们能帮皇上挣银子,皇上再大的不满不也就消了?”魏春林当然想把自家与皇上绑在一起,不然他也不会放任魏弘正一心插手新茶和新酒的买卖。他就是要逼得皇上与君后不得不用他们恒远侯府。魏春林叮嘱:“此事在事成前不可太张扬,那人毕竟是君后的人,不要做出格的事。能拿到新茶、新酒最好,若那人不肯,便罢了。”魏弘正胸有成竹地说:“父亲您就放心吧!儿子一定给恒远侯府拿回来!”魏春林满意地笑了笑,魏弘正见此更加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叫那泥腿子交出新茶和新酒!※隔日,魏弘儒与父亲一起进宫赴宴。魏弘正是庶子,身上也不过一个七品的闲职,没有面圣的资格。在魏弘儒上了前往宫中的马车后,只能在门外恭送的魏弘正是又恨又气。明明他是老大,就因为他的生母是妾室,他应得的一切就都得拱手让给魏弘儒。早晚有一天,他会把魏弘儒踩在脚下!恒远侯一进宫才知道,今日的宫宴皇上可是请了不少人。“三公五侯一王将”都来了不说,朝中三品以上的朝官都来了。不仅如此,前来的还有数位大山部落和鲜鹿国的商人。一看这阵势,恒远侯心里不免打了个突。“魏侯爷。”恒远侯转身,父子二人行礼:“王爷。”打招呼的是罗荣王慕容端。慕容端是先帝康盛帝最小的弟弟,其生母是宫女出身,也就比永明帝这个侄子大了10岁。罗荣王还是皇子时,在宫里的地位就不高。后来他成了皇上的弟弟,因为一直以来都很听话,得封郡王。罗荣王是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没有参与夺嫡之争,几位皇子也没把这个没有实权的叔叔放在眼里。康盛帝昏迷后,宫中一片混乱,在京城的几个儿子都无暇顾及他,后宫的女人也忙着争权夺势。只有罗荣王还记得自己的皇兄,时常去床前伺候。因为他的“默默无闻”,永明帝慕容坤登基后,大方地把自己的这位皇叔从郡王提成了亲王。在世家大臣们眼里,这个没什么能力,又不参与朝政,就喜欢养花种田的亲王也不过是新帝展现大度的一枚棋子,根本瞧不入眼。恒远侯魏春林表面客气地与罗荣王打招呼,试探地问:“王爷可知皇上何事心情如此大好,竟会宴请我等?”永明帝没钱,一年到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意思意思,那饭菜也是要多简单有多简单。这年刚过皇上就请客,怎能不令人好奇。加之恒远侯还有种额外的心虚。罗荣王的装扮很朴素,除了那一身亲王服外加一个压衣摆的佩玉,别的什么饰物都没有。发髻都是一根最朴素的木簪子。因为常年呆在花圃、农庄,罗荣王是又黑又壮,晒得脸也是极其粗糙。他若不穿亲王服,乍一看还以为是哪来的泥腿子,毫无贵气可言。永明帝本来也挺黑,这几年在宫里养着,倒是养白了些。罗荣王笑着说:“本王刚才去见皇上,也问了。皇上说他得了些美味佳酿,让咱们都来尝尝。本王问是什么,皇上还不肯说。”罗荣王舔了舔嘴,“本王倒是希望皇上能再得些好酒,本王现在可是馋死了。”接着,他就一副好奇地问:“本王听说侯府正在收‘醉花间’和龙井茶,可有收到?若收到了,卖本王几斤。不过本王没那么多银钱,侯爷可要给本王便宜些哟。”恒远侯当即就有点脸黑,魏弘儒一脸平静地不吭声,恒远侯尴尬地说:“有这事?本侯尚不知,待回府,本侯先问清是怎么一回事。”罗荣王惊讶:“咦?侯爷不知?前几日王府的官家还来问本王,府中可还有皇上御赐的醉花间和龙井茶,说你们恒远侯府的醉花间出到这个数一斤收,三等的龙井茶都出到了这个数!”罗荣王分别比划了五根和三根指头,好似没看懂恒远侯已经挂不住的黑脸,他还一副又羡慕又惋惜地说:“魏侯爷真是财大气粗啊,这个数本王都心动了。可醉花间和龙井茶是皇上赏赐的,本王再贪财也不敢把皇上赏赐之物拿去卖钱,只得作罢。”还叹了口气,“这不,酒早就吃完了,茶也没剩多少了,本王的酒瘾又犯了。吃过了‘醉花间’,实在吃不了别的酒了,只能指望魏侯爷您了。魏侯爷,您可一定要便宜点啊!”罗荣王的嗓门很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更令恒远侯牙痒的是,罗荣王世子那个病秧子也凑过来捣乱!对方嚷着就说:“魏侯爷,那龙井茶太好喝了!侯府若弄到了,一定要便宜点卖些给王府哟。”哟你个鬼哟!恒远侯又恼又怒又尴尬的头顶都要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