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会谈
吉祥楼
楼肖心惊胆跳的再一次引来了一位熟客——景元的皇太女。
到了现在，楼肖要是还不知道康王背后的人是谁，那他就真的不用在国都混了。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原本的楼家只是想拉虎皮扯大旗而已，没成想让他们扯到真的大旗了。
景元最尊贵的两个人作为吉祥楼的靠山，只要楼家不作死，势必会成为景元国都内的常青藤。
对此，楼肖以及楼家却并没有感觉到多开心，甚至还有些惶恐。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楼家只是商人之家，出于对皇权的畏惧，楼肖还私下偷偷去了一趟康王府，想要跟康王爷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结果，还没等楼肖说完，康王就炸了。
“你说什么呢，要借势做生意的是你们，怎么现在不想干的又是你们？”
楼肖着急的解释：“王爷，草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康王打断楼肖，向来胆小的人此刻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拔高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竭尽全力的表达出主人的愤怒。
“没有只是，本王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
“吉祥楼已经立起来了，皇兄是不会允许它出现任何问题的。”
“你们楼家如果不想干了，那就把吉祥楼交出来，但你们楼家的下场，本王可就不敢保证了。”
康王觉得自己真是长进了，竟然学会威胁人了，他一会儿一定要去宫内跟皇兄说，说！
楼肖：……
楼肖惨白着一张脸，把吉祥楼交出去，那他们楼家就彻底完了。
楼肖回到楼家后，跟父亲商谈了大半宿，最后咬咬牙还是继续打理吉祥楼。
想起父亲说的话，楼肖眼里闪过无奈。
“肖儿，你以为楼家有选择吗？”
“皇家的事，何时轮到楼家这样的挑肥拣瘦。”
“吉祥楼是楼家的根基，没了吉祥楼，楼家也就败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拼上一把，反正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了。”
“我知道你顾忌皇家，君恩难测，但只要楼家自身守得住底线，坚持住原则，这未必不是楼家的机会。”
楼肖看着容小小进了天字包房，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
商人本就胆大，只要利益足够，便是人命也可视作财物换取，他有什么好顾忌的！
容小小还不知道楼肖的想法，只是觉得此人的表情有些古怪而已。
若是知道了楼肖的想法，容小小估计会嗤笑一声，把她们父女俩当什么了！
进了包间，容小小刚转过屏风，就看见朱彦瑞正在欣赏微观风景，看见容小小进来，朱彦瑞还送上了一个微笑。
“景元工匠真是巧夺天工，鸿胪客馆内的已经让本王叹为观止，没曾想一座酒楼里的景观也不遑多让。”
容小小看了朱彦瑞身前的微缩景观一眼，是一个有关海边的微缩景观。
用颜料将水调制成海水的颜色，密封进玻璃里模拟海水流动的现象，在配上一些海边的特产生物，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不过……
容小小看向朱彦瑞，十分直白：“景元内可没有海边风景，河流倒是有几条。”
“这是根据朱雀国内的炎海模拟的景观，瑞王既然没认出来想必是因为模拟的不够好吧。”
朱彦瑞：……
朱彦瑞看了看那深蓝的海水，又看了看碧绿的海藻，洁白的贝壳，银色的小鱼陷入了沉思。
良久，朱彦瑞开口道：“确实不太像，我国炎海之所以被称为炎海就是因为海水的颜色在平时虽然与其他海水差不多，但在某一时刻，透过夕阳得照射，海水会变成血红的颜色。”
“更何况炎海内是没有贝壳的，甚至壳内的海洋动物也很少。”
朱彦瑞说的头头是道，听的容小小一脸莫名。
她今天难不成是来和对方讨论风景的？
说起看海，来自现代社会的她难不成会比一个古人看的少么。
加勒比海，爱琴海，地中海，珊瑚海，波罗的海，死海……就连长江和黄河，容小小都曾开着车自驾游的围着它们溜达了一个月。
论起海边风景，她没在怕的。
容小小刚要开口展示自己的阅海丰富，就听见朱彦瑞抱歉的声音。
“真是失礼了，这明明不是正事来着。”
刚准备开口的容小小：……
“没事，本宫不在意。”
两人绕过各种微缩景观，来到了内室。
朱彦瑞率先坐下，然后招呼容小小：“殿下，请。”
容小小眯了眯眼，顺着朱彦瑞的手势坐了下去。
朱彦瑞丝毫没有把自己的客人的感觉，亲自给容小小倒了一碗茶，又将一碟糕点放在了容小小面前。
“这是云山酥，是本王最喜爱的糕点之一，殿下不妨尝尝滋味。”
容小小：……
看着朱彦瑞殷勤的模样，容小小眼底的神色更加莫名。
她讨厌拐弯抹角。
似乎是感觉到了容小小的不快，朱彦瑞终于停止了幺蛾子，十分突兀的改变了话题。
“朱雀有意和景元达成友好合作，不止殿下意下如何？”
容小小：……
这突如其来的直奔主题让容小小的心神有了一瞬的僵直，很快又被调整过来。
看着朱彦瑞笑眯眯的模样，容小小确信了对方是故意的。
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锋利，朱彦瑞心下感慨，啧啧啧，没拿住啊。
容小小看向朱彦瑞，略显锋利的眉目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怎么友好合作？”
朱彦瑞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眼角眉梢都透着风流。
“景元将青霉素的配方朱雀，朱雀可以免去今后所有的上供，如何？”
不如何。
容小小心下回答，面上却淡淡的平静。
“这在本宫看来，可算不上友好。”
朱彦瑞反应夸张：“怎么会呢，一张方子免去了今后所有的上供，这还不能表达我朱雀的诚意吗？”
容小小：……
这人不去唱戏真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