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圣灵与法则的平衡
圣灵冰火两仪眼的泉水平静无波，浓郁到近乎液化的圣灵之力在空气中氤氲流转，将这片武魂殿深处的秘地映照得如梦似幻。
此时的千仞雪正在泉水深处，安静的凝视着泉水中盘膝而坐的天空蓝。
此刻，他双眼紧闭，心神完全沉入，调动着神灵武魂的「能量」特性。
“雪姐姐，我要开始了。”
“嗯。”千仞雪简短回应，眼神却愈发凝重。
她知道接下来的尝试意味着什么。
用神灵武魂那独一无二的「能量」特性，驱动最精纯的圣灵本源和天地间的自由魂力，强行创造斗罗大陆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专属神灵武魂的“圣灵魂环”。
只见天空蓝缓缓抬起双手，掌心向上，置于胸前。
在其意念的引动下，千仞雪颈间的圣灵吊坠，一丝微弱却极其纯粹的‘白点’从中飘逸出来，那是一点点微弱的圣灵本源。
与此同时，整个圣灵冰火两仪眼内外的圣灵之力仿佛受到了帝王的召唤，汹涌地向泉水汇聚。
泉眼之外，更广阔天地中的自由魂力也开始躁动，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撕扯牵引，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能量流，疯狂灌入这片区域，引起剧烈旋转的涡流。
汇聚到天空蓝身前的磅礴能量并未直接凝结，而是在他意念的精细操控下，开始围绕着圣灵本源高速旋转、压缩。
最初的过程看似平顺，一个朦胧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白金色光轮雏形在他身前隐约浮现。
它不像普通的魂环扁平，更像是由液态光与能量构成的光晕，内里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圣洁感。
然而，这份“平顺”仅仅维持了不到半个时辰。
当天空蓝尝试将圣灵本源更深层地烙印进这圈光晕，并为它赋予具体的魂环纹路时，异变陡生！
“嗡——！”
光轮雏形猛地一颤，内部原本和谐流转的能量流瞬间变得狂暴紊乱。
无数道细密的裂纹在光轮表面炸开。
一股令人心悸的毁灭性波动从中扩散开来，引起整个泉水都剧烈波动起来，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眼前的一幕让千仞雪瞳孔骤缩，她很想出手阻止，但又怕因为自己的行动，伤害到专心致志的天空蓝。
泉水中，天空蓝的脸色直接白了三分。
他紧咬牙关，爆发出更强的掌控力，强行约束那些狂暴的能量，试图抚平那些漆黑的裂痕。
精神力的消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急剧流逝。
天空蓝拼尽全力引导、疏导、重塑，每一个念头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是前功尽弃。
时间在无声的对抗中流逝。
一刻钟过去，天空蓝的魂力波动开始紊乱。
千仞雪的手已经抬起，但她强忍着没有动作。
最终，在千仞雪即将出手的临界点，天空蓝的双手猛地向外一推。
“小心！”
轰——！
那枚濒临崩溃的光轮雏形轰然爆散，化作漫天白金与驳杂的流光，重新融入周围的泉水和天地能量之中。
剧烈的能量冲击让整个泉水炸裂翻涌，涟漪层层迭起。
天空蓝连忙发动[元素]特性将这即将爆发的剧烈动静给平息下来。
他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煞白如纸，精神萎靡到了极点。
千仞雪闪身上前，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将他带离泉水底部，安置在泉眼边缘的平缓处。
泉水里蕴含的庞大圣灵之力开始主动滋养他疲惫的身躯和精神。
“失败了。”
天空蓝喘息稍定，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初，没有丝毫气馁，“比凝聚普通魂环的难度高了不少。”
他闭上眼，开始复盘刚才每一失控的具体原因。
“看上去比单纯能量压缩难上千百倍。尤其你还要融入圣灵本源与圣灵之力，甚至要预设魂技……这几乎跟传说中的创世神没什么两样。”
千仞雪亲眼目睹了那失控瞬间的恐怖威能，现在看向天空蓝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心疼和后怕，“你还是太乱来了。”
“我知道。”
天空蓝睁开眼，对上她的眼眸，反而勾起一抹安慰性的笑意，“雪姐姐，我还是那句话，证明理论的唯一方式永远只有实践。”
“我相信，这不是第一次失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雪姐姐大可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这叫有分寸？”
千仞雪的声音瞬间拔高，“刚才那能量失控的瞬间，我保守估计九十九级的巅峰斗罗都会受到重创！所辛这些圣灵之力与你关联极大，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且就算你的身体再强，精神力也不是无限的！”
天空蓝伸手轻轻覆上她紧攥着的手背，温热的体温传递过去：“正因如此，才需要一次次的尝试。每一次失败，都在增加一分成功的可能性。”
“我需要了解这种极限失控的边界在哪里，才能知道如何创造真正稳定且强大的圣灵魂环。”
“而且，我大概推测出了刚刚失败的原因，魂环的存在本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而我的圣灵本源与圣灵之力皆是外来之物。
“要想将这圣灵本源与圣灵之力转变为魂环，我需要找到这二者与世界法则之间的平衡点。”
天空蓝顿了顿，语气无比认真，“雪姐姐，我们没有慢慢摸索的时间。混沌魔君不会等我们。”
千仞雪看着他眼中执拗的光，最终所有的担忧和怒气化为一声叹息。
她太了解这个被她称为“小崽子”的少年了，一旦决定，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就像当初执意要凝聚第一魂环，就像现在不顾一切提升力量对抗混沌魔君。
“先恢复。没彻底恢复之前，不许再试。”
千仞雪抽回自己的手，语气里带着不许违背的命令。
“遵命，伟大的教皇大人。”
天空蓝笑了笑，重新闭上眼睛，全力调动「生命」特性并配合圣灵冰火两仪眼加速恢复。
接下来的日子，圣灵冰火两仪眼便成了天空蓝与千仞雪的专属“战场”。
或者说，是天空蓝独自一人与那无形的世界法则搏斗的擂台。
而千仞雪，则是最尽职尽责、也最提心吊胆的监督者与守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