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以后唤我名字就好

第60章 以后唤我名字就好

第六十章 以后唤我名字就好

范嬷嬷哀叹一口气:“还不是我家那死鬼,说得了什么宝贝叫我以后一定要传下去,当做传家宝,我问他从哪弄得他也不说,只好收着藏匿起来,打算日后等连翘出嫁当嫁妆给她,交代她往后传下去。°?2鸿(特3?小,?说x£/网\§\ ?¥?最¢新%?章¨节£a^更ˉ$@新<§快?%;”

这事说大可大,因为那东西是十五年前连翘爹死前所得,睡觉都要抱着,生怕叫旁人发现偷走。

那阵子连翘爹都魔怔了一样,范嬷嬷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害怕。

谢大人只是问及十五年前连翘爹因什么事被林长忠处罚,后贬去外院做事,最终命丧黄泉。

这些范嬷嬷知晓的全都如实告诉了谢朔,但连翘爹私藏宝贝的事情她没敢说,主要也是怕谢朔不靠谱,她也不知道那传家宝究竟是自家死鬼从何处弄来的宝贝。

“那东西呢?”秦昭云心中有了数,回头查清楚是何东西,若是无关紧要的便由着嬷嬷拿着了,估摸着和林长忠有关,应该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范嬷嬷毫不犹豫说出:“就藏在我们住的耳房炕头里面的灶下,第三块地砖底下埋着,自从连翘爹死后以后我就藏起来从未示人过,包括连翘都不知晓,如今只有我和小姐您两个人知晓。”

“好,那回头我回林府挖出来看看,若能帮得上谢朔就交由谢朔,若帮不上你便留着给连翘当做传家宝!”

范嬷嬷立即跪地谢恩:“多谢小姐。ˉ看~*书ee:君2? (;免>{费\$/阅x读t`”

秦昭云忍俊不禁:“你谢我做什么,总归是侯府的东西,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范嬷嬷脸色讪讪,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那东西很可能是自家死鬼从林长忠那偷来的,范嬷嬷自己都想不通,老实忠厚的男人怎么突然成小偷,敢偷主子的东西,当奴才的手脚不干净,要她说活该丢命的那么早。

……

午后,秦昭云觉得身子爽利了一些,亲自去了隔壁的松竹院。

如此光明正大的来了一趟谢府,总归要搞清楚离开侯府当日到底是谁派杀手夺她性命。

谢朔也刚刚睡醒,正由着阿季伺候着更衣洗漱。

昨日借由去万花楼的幌子,实际上谢朔是秘密去了一趟顺应府大牢。

如今知晓林落雪和晋王有勾结,谢朔自然是多盯着一些,更何况昨日林落雪还去找了晋王,怕晋王会派人灭口。

柳芙蓉可是重要线索人物,谢朔总觉得这林落雪的行为举止和乡野村姑差的太多,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所以还得细究!

另外就是保住范嬷嬷的性命,此人的丈夫林安死因蹊跷,且死的那个时间节骨点正是郭府出事的时机,务必要保住这个重要人证。_x¢i\a·o_s/h_u/o?g*u.a′i`.!n~e`t\

唯一遗憾的是范嬷嬷知晓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十五年过去,郭家被陷害灭门一案已经太久远了,很难因此案牵涉到已逝的淑贤皇贵妃被害一案。

不过谢朔如今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实在不行他还有最后一道险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那条路。

秦昭云轻叩房门。

阿季立即小跑上前打开房门,冲着秦昭云龇牙咧嘴笑得灿烂:“秦姑娘来了,我们主子刚起,要不要与主子一起用膳?”

“不用,我在玲珑轩吃过了!”秦昭云婉拒。

“好嘞!”阿季点头,便退下去给谢朔准备午膳了。

今日雪停了出了太阳,此刻屋外檐下化雪,滴答滴答的声音打在院中的青砖上,莫名让人困乏。

秦昭云进屋便瞧见谢朔坐在窗边,半开着窗户,屋外的寒气钻入屋内令人又清醒几分,此时的谢朔身穿一袭黑色云锦长袍,衣领袖口织就暗纹云霄,清冷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泛着冷冽光泽,乌黑如瀑般的头发披散着,只用一根纯黑丝绦松松束起,鬓角垂落几缕碎发,更衬得眉眼冷峻如刀削,整个人浸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与平时仿佛判若两人。

俗话说千人千面,在秦昭云这谢朔一人千面,每个嘴脸面貌都不一样,却都如出一辙的俊美如斯。

忽然秦昭云惊讶,谢朔的眉眼似乎和晋王有些相似。

只一瞬她便打消了疑虑,晋王今年刚三十而立,谢朔已经二十有一,怎么可能会是晋王的私生子。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多虑了!

秦昭云还穿着昨日的旧衣,施然上前朝着谢朔微微福礼:“小女子见过谢大人。”

“既然皇上都亲自发话,赐婚于你我,日后人前人后都叫本官的字便好,不必尊呼大人。”

“额……大人冠了何字?”秦昭云眉头一挑,这厮还起字了?

在大盛朝,女子十六及笄之礼,男子二十冠字。

一般称人直呼其名乃是大忌,只有相熟好友才能直呼其名,平日都是以字相称。

但京中人人都叫谢朔谢瘟神,秦昭云还真是没有听闻过谢朔的字是什么,不过他今年已经二十一岁,按照谢府的规矩和谢霖大学士的古板性子,肯定在谢朔二十岁束发冠后便起字了。

谢朔抬眸,目光只在秦昭云那张苍白又柔美的脸上掠过一眼便挪开了,低头泡茶。

“鄙人不才,二十冠字为文稷!”

“文稷?哪两个字?”

“程文的文,社稷的稷。”

谢朔谢文稷,好名字!

秦昭云在嘴里念叨几遍牢牢记下,在谢朔的示意下坐在茶桌旁边,窗外的寒风灌入屋中吹得她有些冷,不过人却更清醒了,她冲着谢朔微微一笑:“看样子给你冠字的人一定是个对你寄予厚望之人!”

谢朔低垂眼睑,长睫茂密折下一片阴影。

“是啊,是个对我寄予厚望之人,只是不幸已经离世。”

秦昭云一时哑然,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小女不知竟有这种悲事。”

“无妨,反正对外我不称字,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才知晓如此喊我,日后你也该熟悉这个字,以免人前露馅。”

“好!”秦昭云只觉得此刻的谢朔,竟还有一丝悲伤笼罩浑身。

真是个奇怪又复杂的怪人!

“一会我带你去谢府地牢,你亲自审讯那个杀手,另外还有一个人,我想你很有兴趣见一见。”谢朔执起素白茶盏,白瓷盏沿凝着一圈薄如蝉翼的茶汤,倒映出他低垂的眉眼。

一壶沸水冲开蒙顶甘露,茶叶在杯中舒展如倦蝶,袅袅热气升腾,?骨节分明的大手轻叩盏壁,茶汤泛起细微涟漪,旋即归于平静,等他手法娴熟的泡好茶,端给秦昭云一杯,自己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文雅与糙放并齐,秦昭云再次没眼看。

恐怕满京城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品茗之人。

“茶香四溢,唇齿留香,好茶!”秦昭云端起茶杯浅抿一口,问:“大……额……文稷是想引见谁人?难道是……”

阿季急匆匆的进来汇报打断两人说话。

“主子,秦姑娘,建康侯携夫人世子登门拜访,说要接秦姑娘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