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昭也只好配合她,勉强地勾了勾嘴角,道上一句:“自然。”
代青云更是拿起酒杯站,郑重道:“臣多谢长公主殿下为臣美言,臣敬殿下。”
盛诗娴也举起桌上就被,略略一笑致意。
许是有了长公主发话,气氛逐渐轻松,众人也都放松了下来,京中贵女们和几个有闲职在身的官宦子弟聊得最为热络:
“我一向听说长公主从前和夏将军很是要好,京中谁人不知道白照婉插足夏将军和代学士的婚姻,怎么如今殿下反倒是抬举起白照婉了?”
“自及笄后,这夏将军便不在京城久留,依我看呐,这从前的情分倒是淡了。ˉx看?d书$>君=[2 ?~-追!@最?a±新(d°章a(±节?”
“这情分也是长公主殿下与夏将军的父母——镇西将军与镇北将军的情分,如今他们二位已逝,夏家也人丁凋零,太子殿下如今这么看重白姑娘,自然要紧着跟储君交好才是。”
这音量虽小,可这么议论,还是不免传到了话题中央三人的耳朵里,白照婉垂下眼眸掩饰着面上的得意神色,代青云则是含情脉脉地看向夏沉昭。
【压低了声音还这么大声,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这帮人真是大声密谋】
【话糙理不糙,这说的也没错啊】
【哈哈,将军党都看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女就是这么优秀这么招人喜欢】
夏沉昭感受到落在自己面上的炙热视线,扭头看去,就对上了代青云一双饱含爱意和悔恨的清亮眸子,她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来也怪,现在她看代青云,似乎连当初的半分心痛也没了,只剩下了把他当作无关紧要之人的漠然。
只不过代青云这么纠缠他,确实有些烦人,正所谓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炮灰女配这个嫌弃的眼神笑死我了】
【怎么这么快就进入了‘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的状态】
【夫妻?他俩是仇人还差不多】
这飞花令到后面,众人所说的句子也大都中规中矩、并无特色,就连素有才名的苏文君,所作之诗也平平无奇,盛诗娴还颇为好奇地多看了她两眼。
作为诗作最好的奖赏,盛诗娴从头上拔了根金钗赠与白照婉,白照婉自然是喜不自胜,谢恩后便戴上了,神色也愈发得意。
又单独挑了几个贵女问候,盛诗娴又说:“寻常的歌舞咱们也听倦了,今日我特意请了夏校尉来,也想着前段时间她的《爱情买卖》很受欢迎,不如便请夏校尉为我们高歌一曲。”
“是,微臣献丑了。”夏素节起身行礼,便走到亭台中央。
随后走上一位戴着白色半透面纱的穿着月白色衣裳的乐师,手中拿着个笛子为夏素节伴奏。
夏沉昭看着这乐师微微蹙了蹙眉头,她怎么看这乐师的身形这么眼熟呢?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她哄回来~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让她挣开~让她明白~放手你的爱~”
夏沉昭面色如常,白照婉和代青云倒是也淡定,除了给自己倒酒或是吃面前葡..萄的速度快了些,也看不出别的。
【笑死我了,对着两个人追着嘲讽,贴脸开大】
【男女主怎么这么镇定,是我已经钻桌子底下了】
【我已经脚趾抓地抠出一座公主府了,好尴尬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