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密信

却说刘备展开第二封赵林手书,其信略曰:

“主公丈人膝下敬禀,

臣婿林顿首,敬问主公安康。,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

林自幼寄养主公膝下,衣之,食之,待如亲儿。

主公不以林愚钝,请二伯、三伯、孔明等日夜教导,授文传武,指教为人。

自林从军后,多加擢升提拔,屡屡委以重任,亲信至极,更将二女一并婚娶与我。

主公恩深似海,义重如山,林虽万死不能报也。

今闻蜀军设水攻之计,林虽知主公吉有天佑,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知贼人奸计,林安能坐视?

为解主公之危,林又何惜此身!

林自知此战凶险,恐十死无生,再不能为主公征战陷阵,助主公匡扶汉室,成就大业。

遂将机密大事附于信中,林死之后,主公可以醋水浸泡,其字即显。

密信字字机密,万望主公私密观阅,切不可传与外人。

如此,林虽死,主公亦可得可保英雄为臂助,三兴炎汉不远矣。

请主公勿以林为念,珍重,保重,松龄长驻,福寿安康。

臣婿赵林再拜,谨呈。”

刘备阅罢,早己泪流满面,双手颤抖着翻出最后一块绢布,其上是赵林写与叔父赵云及家眷的绝笔。+l!u′o·q!i-u/y!d!.*c^o+m+

又将摔落于地的锦囊捡起,从中取出数片竹简,其上无字,只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想来便是赵林信中所言的密信。

众人看着刘备的动作,不知信中写了什么,庞统言道:“主公,柏轩信中如何说?可有蜀军虚实?”

法正见刘备坠泪不语,拱手问曰:“主公,赵将军可曾言明求援之事?”

刘备闻言,忽悲恸大哭曰:“柏轩未曾提及战事,只言...只言此战凶险,恐无生路矣。”

言罢,颤抖着双手,将赵林后两封书信叠好,放进怀中,将第一封书信递给庞统,泣曰:

“柏轩为保备之安危,宁陷死地,以命相搏...柏轩若死,备若断翼之雀,无爪之兽矣!”

言罢,疾行至魏延近前,下令道:“吾即刻发兵去救柏轩,汝随军为向导,若是因路途不畅而致行军慢了半分,必斩汝头!”

魏延闻之,忙叩首道:“罪将领命!”

言罢,便要下去准备,却被庞统拦下。

“主公且慢!柏轩此去乃是为毁坏水坝,倘若此时出兵,一旦柏轩功成,大水倾覆之下,岂不全军皆入鱼腹耶!”

话音刚落,见刘备一双泪目怒视而来,急续言道:“主公可令魏延将军率精锐走密道小路,如此虽不能救柏轩出重围,或可解燃眉之急。~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待派出斥侯探明水坝虚实,再举大兵北上不迟。”

法正亦在一旁进言道:“赵将军本部精锐皆在武阳,主公可速命蛮兵之众向东,沿山路奔袭资中,牵制城中守军,蛮兵善攀山过涧,只须数日便可兵临城下,必能缓解赵将军之危。”

刘备闻言,思忖片刻,言道:“尔等言之有理,既如此,便依计而行。”

言罢,又谓魏延曰:“吾亲领精锐走密道小路,文长随军指明水坝所在,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众人闻言,皆劝刘备不可亲身赴险。

奈何刘备执意要去,阻拦不住。

遂无奈进言,叫黄忠随行保护,刘备从之。

另一头,张松星夜兼程,未及见到马超营寨,便被羌骑俘获,押送面见马超。

及入帐之时,帐外分列两排刀斧手,帐内亦有十余人各持利刃,虎视眈眈。

张松见状,昂首挺胸,大步入帐。

甫一入内,马超安坐主位,马岱、庞德分列下首。

马超冷哼一声,言道:“汝便是魏延军师,唤作张松?”

张松昂首道:“在下便是张松长子乔,却非魏延军师,乃刘荆州麾下从事也。”

马超闻言,冷笑道:“我今为刘益州之臣,与汝分属为敌,今日便斩汝头颅,献于刘益州,可解贼子反间计也!”

张松闻言,哈哈大笑,冷哼道:“将军既要寻死,松又何惜一头颅?请速斩我之首!”

马超闻言,怒道:“汝安敢咒我!当真以为杀不得你!”

张松仰头笑道:“此非咒也,乃将军不明大势,自取灭亡,与松何干?”

马超闻言更怒,言道:“汝一腐儒,安敢妄言大势!”

张松却道:“哼,我本好心救你,却不想匹夫不足与谋,不必多言,可速斩我!”

马超怒极点,正欲叫左右退出斩首,却被马岱拦下,附耳言语一番,不知说了什么。

须臾,马超似被说服,挥手屏退左右,言道:“汝有何话说,快快道来。”

张松闻言,依旧仰头冷笑,傲然道:“听闻将军乃马伏波之后,便是如此行待客之礼?”

马超闻言,无奈起身,亲自为张松解开绳索,请入客席,又唤来亲卫奉上浊酒。

张松先是入座,端起木碗饮了一杯,复起身拱手一礼,正色道:“不才张松张子乔,见过将军。”

马超见状,亦起身拱手还礼,二人方才安坐入席。

马超言道:“汝所言大势者,何也?”

张松闻言,却不首接回答,言道:“将军武勇,世所罕见,向日与汉贼曹操争锋,竟以乌合之众杀得曹贼割袍断须,想来昔日吕布亦不过如此。”

马超闻言,不置可否,沉默不语。

张松又道:“只可惜,将军勇则勇矣,可征战疆场,无往不利,却非一路诸侯所能为也。”

马超闻言,面色带愠,仍不言语。

张松见状,心中思忖,若不以言语激之,恐不易说服,遂转移话题,首指要害。

“将军大祸临头,尚不自知耶?”

马超闻言,果然有反应,奇曰:“吾有何祸?”

张松道:“将军与曹操有杀父之仇,兵败害命之恨,北方无寸土可立足;

汉中张鲁,久欲投曹贼,自不会接纳将军,东方无片瓦可遮身;

益州刘璋,昏庸无能之辈,龟缩成都而不能阻荆州之兵,早晚必失其地,不知届时将军如何自处?”

马超闻言,暗暗叹息一声,言道:“吾有精锐羌骑万余,可助刘益州驱荆州之兵。”

张松闻言,笑曰:“将军何故自欺欺人?

目下刘璋恐怕早己视将军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将军莫非果真要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