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单亲的困惑
一个月后,枝江医院单身美女医生33岁的董建华觉得身体不舒服,倦怠,懒言,食欲不振…于是立即进行了深度体检,一检查,检查出得了淋巴癌。董建华非常恐慌,他的妈妈也非常的恐慌,这个董建华,他是一个单亲家庭出身的苦孩子。在她8个月岁的时候,董建华的父亲是一位来自上海知青,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就响应号召回到了上海,然后几个月后就失去了联系,一直是他妈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供他读书,上了大学,这个时候董建华妈妈看到自己唯一的希望。自己苦苦。把他培养成一位优秀医生的董丽华
可是老天爷没有眷顾这一对苦命的娘俩,这个病魔无情的降临到董建华身上,现在得了重病,妈妈真是惊恐万分,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这个时候,好多的亲戚朋友都劝他去上海赶快找失联董建华前夫。陈世美一样的董建华的父亲。妈妈邓亚梅拿好女儿董建华和董建华父亲董浩的全家合影的一张黑白照片,和一个大概路线的纸条,还有当时公社(乡)里面开具的介绍信,盖上红红的当地政府打印,便踏上了去上海寻找丈夫的道路。
董建华,生病以后查出生病,查出得了重病以后,立即停止了上班,医院全体医护人员从徐明院长到每个门卫保安职工都进行捐款。并组织医院内最权威的专家进行对董继华进行治疗。
邓亚梅经过舟车劳顿,当天就到达上海市。邓亚梅站在路边,看着眼前的车流和高楼。她头戴一条洗得褪色的红围巾,背着一个旧包袱,包袱里装着乡政府开具的介绍信和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枝江医院胸科的医生董建华,才三十三岁,被诊断出患了淋巴癌。邓亚梅感觉天塌了。董建华从小没有父亲,是她一个人拉扯大的,供她读书,考上大学,当上医生。现在唯一的女儿得了重病,邓亚梅惊恐万分。医院从院长到职工都捐了款,组织了最好的专家治疗,可邓亚梅知道,这病需要很多钱,需要更多支撑。亲戚们都劝她,赶紧去上海找董建华的父亲,那个失联多年丈夫。
她凭着多年前模糊记忆请村里一位老教师帮忙写下了她回忆的地址。——上海机上海国棉五厂2分厂。她收拾了几件衣服,揣着家里仅剩的一点钱,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当天晚上她经过舟车劳顿,到达了上海。
此刻,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纸条汗水浸湿了她的手掌,纸条的边缘已经有些模糊。她不认识这里的路,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不如回老家算了。但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儿董建华,邓亚梅吸了口气,决定继续找下去。
时间倒回三十多年前的夏天。
小山村里,天气闷热难当。上海来的知青董浩,细皮嫩肉,没干惯重活,加上水土不服,一场高烧突然袭来,烧到了四十一度。村里没有医生,去镇上的卫生所路途遥远,崎岖难行。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村里的赤脚医生邓亚梅站了出来。她跟父亲学过一点针灸,情急之下,她在董浩的关键穴位扎了几针。半个多小时后,董浩滚烫的额头竟奇迹般地开始降温。
邓亚梅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几天后,董浩提着一瓶城里带来的香水找上门感谢。香水在当时的山村里是稀罕物,邓亚梅死活不肯收。“你要是不收,我就跪下给你磕头。”董浩态度坚决。邓亚梅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顺手塞给他几个刚出锅的玉米饼子。董浩感激地接了过去。
从那天起,董浩开始经常找邓亚梅说话。他渐渐发现这个农村姑娘身上有许多城里姑娘没有的优点:干活利索,从不叫苦,会蒸馒头、挖野菜、逮山兔。更难得的是心地善良,常帮村里的孤寡老人挑水,给没娘的孩子缝补衣裳、塞几块糖。邓亚梅也喜欢这个斯文有礼、读过书的青年,但她心里清楚,他们出身不同,董浩迟早要回上海,两人不会有结果。
一天晚上,董浩自己烤了几个热乎乎的土豆送到邓亚梅家。放下土豆,他没有立刻走,脸涨得通红,声音有些发颤:“邓亚梅,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吧。”邓亚梅愣住了。董浩急切地说:“别管别人怎么看。我决定了,就在这里和你办婚礼!等木已成舟,我爸妈那边总有办法。”看着董浩眼中的真诚和决心,邓亚梅的心融化了。她点了点头,董浩立刻紧紧抱住了她。
村里的闲言碎语很快传开,大多是不看好和劝阻。“亚梅,你可想清楚,那是上海来的,跟咱不是一路人!”邓亚梅心里却已打定了主意。婚礼很简单,董浩用野草精心编了一个戒指,单膝跪地,郑重地说:“以后一定给你买个真的大钻戒。”邓亚梅红了眼眶。他们成了夫妻。
婚后的日子平淡却甜蜜。不久,邓亚梅怀孕了。董浩对她更加体贴,连喝水都怕她烫着,总要先试试水温。邓亚梅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憧憬着:“以后让咱们孩子去学医吧,能救人命。”董浩则说:“要是男孩,学机械工程更有前途;要是女孩,学医好。”两人常常这样“争执”着,规划着未来。
女儿出生了,董浩给她取名“建华”,寓意建设中华,健康长大。女儿满月那天,董浩兴冲冲地抱着孩子,拉着邓亚梅,走了很远的路到镇上唯一的照相馆,拍下了那张小小的全家福。邓亚梅把这张照片视若珍宝,没事就拿出来看看,照片上丈夫和女儿的笑容,让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幸福如此短暂。女儿董建华才八个月大时,一纸调令突然送到董浩手中:立即返回上海,不得携带家属。董浩拿着调令,满脸为难。邓亚梅强忍不安,反过来安慰他:“你先回去。等安顿好,政策松动了,我们娘俩再过去找你。”离家的前一晚,董浩紧紧抱着邓亚梅,一夜未眠。
董浩回到上海的头四个月,信总是准时寄到。信里字迹熟悉,充满了希望:“亚梅,我分到上海机械七厂了,活儿累,工资还行。”“今天组长表扬我了!”“我正在攒钱买房子,很快就能接你和女儿来上海了!”邓亚梅每次读完信,既思念又充满盼头,常常忍不住掉泪。她相信熬过这段分离,就能一家团聚。
这盼头在第五个月戛然而止。那个月,信没有来。邓亚梅心里发慌,又等了几个月,依然杳无音信。她终于确定,丈夫董浩失联了。看着嗷嗷待哺的女儿,面对繁重的农活,深夜里邓亚梅不知崩溃过多少次。但天亮后,她擦干眼泪,为了女儿,为了等待那封可能永远也不会来的信,她必须撑下去。
一次,村里来了个城里的大学生走亲戚,邓亚梅赶紧请他帮忙写了一封信,寄到上海机械七厂询问董浩的下落。信寄出去后石沉大海,再无回音。邓亚梅陷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境。村里有人同情,也有人冷嘲热讽,说她当初不听劝,活该。只有邻居李婶常帮她照看孩子,有时看着她欲言又止,那眼神里是心疼也是无奈。夜深人静时,邓亚梅常独自望着月亮流泪,无声地一遍遍问:“董浩,你那边到底怎么了?”回答她的只有风声和沉沉黑夜。
那瓶香水,她再也没有用过,把它压在了箱子最底下。一是怕睹物思人,二也是存着一个念想——等到重逢那天,这香水也算是个见证。为了女儿董建华,邓亚梅咬牙扛起了一切。她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小小的建华很懂事,看到妈妈后背被柴火压得通红,心疼地说:“妈妈,你后背全红了。”邓亚梅总是喘着气笑笑:“没事,歇会儿就好。这柴够烧一冬天了,冻不着你。”看着女儿酷似董浩的眉眼,邓亚梅常常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