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战火四起

第356章 战火四起

“多谢将军,贫僧这便告辞了。^天-禧¢小¢税.枉- \首\发′”

简单的会面,订立了盟约。

不公拿到了田宏的书信,也不多说,便是起身请辞了。

“大师这就要走了?”

田宏不住问道:“我遣人将盟约信书送到南方便可,大师何不留下,与我共图大事?”

他现在很需要这些拥有神通术法的修者来助他。

不公却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田将军,缘分未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将军也莫要担心,自会有贵人前来相助。”

说罢,便是挥手离开了。

这怪僧闲庭信步,但每步都可以走出数丈远,眨眼间便是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田宏站在原地,手中拿着杜允安的信物,他眯了眯眼睛,刚刚所有的表情都收敛了。

他其实对于那人并没有多少的躬敬和信任,所有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达成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可能地丰富自己的力量,在这次战争中找到胜机。

虽然明辰自认阴谋诡计不断,防不胜防。

但是他现在感觉不公大概率与明辰无关,是友非敌。

翻译翻译他先前所说的话的意思。

那就是说,这和尚是站在北烈一边的,在南方经营起了势力,意欲相助北烈。

现在新大齐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以成事。领头的杜允安也是一个只知享受荣华富贵的草包。

之所以会损害地自己利益,直接出兵援助北烈,想必也有不公诱惑引导的原因。

只要双方联合,不公控制或者击杀大齐的高层,便能由北烈来掌管全局。

南境明里暗里,可以归于北烈领导。

虽说依旧是一盘散沙,实力不济,但也不一定非要战胜乾元。

只要手里的牌越来越多,阵仗搞得越来越大,在后方捣乱,把乾元急得满头汗,牵制住对方,田宏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公似乎有些遮掩,对于自己的真实立场和身份背景讳莫如深。

不过田宏并不在意。

这是最好的结果,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乾元东部的水搅浑。

也不排除真的是明辰下大棋,派人来设下圈套。

如果是的话,田宏也认了。

就目前而言,于他没什么损失,后面再有什么端倪,他可以临时调整。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进入了平静僵持的阶段。

倒是有些出乎明辰的预料了。

毕竟他就只有八千人,对面的田宏兵力可是比他多的,田宏显然也不会是被他吓到的人。

明辰料想对方兴许会出兵试探,却是不想,一连几日,对方都很安静。狐恋雯血 无错内容

时间拖下去对田宏是不利的。

“下雨了。”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暖和了。

明辰站在城头上,静静的看着晦暗穹顶阴雨绵绵。

春天的雨不大,细碎的雨点看不真切,落地无声。

田宏不出兵,明辰也不会出兵。

攻城一方要承担更大的伤亡损失。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只是卡住田宏,把他钉在这里即可。

“想来,北方也要开战了吧”

战争已经全面开启了。

春天到来,冰雪消融。

北烈等待已久,北境的正面战场,想必也是要开战了。

这可就不是小打小闹的试探了,而是真正开始梭哈筹码大战了。

战场的绞肉机会将无数人的命运都搅和到里面去。

依着呆姐姐的能力,身边还有龙怜保护,明辰还是放心的。

乾元军队大批南下,南边也离战争不远了。

今年多事之秋,天下战乱频频,也不知未来将会导向何

方。

“公子,这雨怕是得下好几天呢!”

小鸟站在明辰的肩膀上,无形的法力荡漾开来。

绵绵阴雨却是无法沾湿明辰分毫。

她抖了抖羽毛,看着穹顶阴云密布的天空,似乎有些嫌弃。

她自是不喜欢这种潮湿的天气。

“下好几天?”

明辰挑了挑眉:“你还能看出这个?”

说这种预测和改变天气的术法,其实还是龙怜更擅长一些。

扶摇更喜欢粗暴的打架,倒是鲜少见她用观天象这些旁门的术。

小鸟仰起头来,一副骄傲的模样:“公子莫要小瞧我!”

“咱们家扶摇可是最厉害了!”

明辰倒也顺着她,摸摸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小鸟挺起胸膛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哼哼~”

城中是严肃的军阵,一人一鸟却是站在城墙上,享受着这赏雨的静谧安详时刻。

“田将军,当时不给明某面子。明某现在可要给你个难题解解了”

绵绵阴雨之中,明辰抬眼看向了东边田宏驻兵的氶金城方向,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声呢喃着。

在越阳城的时候,是北烈的修者先动手用奇诡手段骚扰他的。

明辰可从来都不是只会挨打的主。

掌心之中,闪铄着光亮的软玉一闪而过。

他站在阴雨之中,轻声呢喃着:“殿下,有敌人侵扰你的国土,可否借法于我呢?”

仙玉录的篇章之中,病弱太子的一页闪铄着阴影光亮。墈书屋 首发

无形的力量加注于身。

明辰垂了垂眸,整个人气质似乎变了些,有些阴郁。

垂眸低眼,脸色惨白,满是怜悯和悲哀。

他轻轻一挥衣袖,仿佛在这乌云阴雨之中注入了什么。

“轰轰轰!”

惊雷在天际响起。

一点点的,原本落地无声的细绵阴雨,似乎变得更大了些。

“杀!!!”

“将士们,咱们身后便是乾元万家灯火!我们不能退!”

“我们退了,我们的妻子,儿女,父母都将成为北烈的奴隶!”

如明辰所料,北境的惨烈战争已经开始了。

冬去春来,北烈又增派了十万兵马南下,正式大举开战。

现在攻守倒转,该由北烈派大军南下攻城了。

凌玉仰仗着手中万八千人和两关险要,将敌人死死的卡在了关外。

城墙前,她亲自挥舞着手中旗帜,朝着一众将士们呼喊着。

箭如雨下,一个个北烈的士兵倒在了攻城的路上。

“杀!!!”

乾元士兵气势如虹,也高举着手中兵刃,同凌玉一起呼喊着。

即便敌人数目十倍于己,但是依据着防御的关隘,依据着凌玉的领导,他们依旧可以将敌人拒之门外。

几个将军看着那锋芒毕露的女将,热血沸腾备受鼓舞的同时,却也莫名的感受到一阵凉意。

那女将双目泛红,杀机凛冽。

自北烈进攻起,她曾率军偷袭过,曾在城墙上据守过

武艺精湛,杀人如麻。

恍若战场杀神,每个动作,每个瞬间,仿佛都都会取走人的性命,浑身透着浓烈的煞气。

死在她手上的敌军数量已经不可统计了。

军中有传言,凌将军跟北烈那是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的。

自从明大人离开之后,这位将军再也不曾笑过,眼里便只有敌人了。

好似是脱了缰的野马,再不受掣肘。

杀气磅礴,无人可当。

“不行啊将军!”

“立埠关防守森严,咱们阵亡了三千多人了,还是半点成效都没有啊!”

阵主帐之中,浴血的先锋将疾步跑回来,跪倒在了一年轻将领的跟前,有些无奈的说道。

凌玉行事当真是滴水不漏,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一个冬天的时间,便是将两关修的跟铁通一样,密不透风。

找不到一点机会。

死了这么多人,城墙都还没爬上。

居于主将位的年轻将领眉头紧锁,但还是咬着牙冷声道:“继续打,我要在三个月内拿下这两关!”

季宇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也如当年初出茅庐的凌玉一样,军阵驻守打理的井井有条,再没给乾元一点机会。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才能和智慧,得到了整个军团的承认,站稳了脚跟。

“是!”

在他的身边,邓英成已经彻底沦为了副手,不住劝解似的朝着这年轻人说道:“季将军,马上就要天黑了,战士们也都打累了,该撤军休整一番了。”

年轻人气太盛,锋芒毕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季宇霆闻言却是摇头道:“不邓将军,田将军可还在南方苦苦支撑呢!”

“我们必须要最快的速度拿下这两关去支持他。”

乾元三关每一关都是易守难攻的险关,只能靠人数去堆,去磨。

这一点季宇霆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田宏深入敌国腹地,虽说并没有成功攻取越阳,但也取得了不小的建树。

现在需要靠他们来发力了!

打下凌玉的这两关,大军南下,接应田宏,他们便是赚了。

若是田宏没坚持住,部队在这之前被剿灭了,那么北烈就亏了。

这场战斗决定着之后谁占据主动权。

邓英成闻言一滞,想起深入敌国腹地的大哥,也不住暗骂了声:“该死的刘西峰和白俊辛!”

若非刘西峰和白俊辛两个蠢货将军被明辰哄骗愚弄,凭白丢了两关。

他们现在何须如此麻烦?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大军直接南下,过了三关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即便是有座不错的坚城荥月城也挡不住大军铁蹄。

再配合着田宏深入敌国的孤军,里应外合,定能将乾元打得溃不成军。

即便是凌玉也只有逃窜的份儿。

届时乾元东部尽归于手,北烈就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了。

何至于此,现在还在立埠关外,被凌玉打得满头包。

一系列连锁反应,造成了现在尴尬的局面。

每每想起,邓英成便是恨得牙痒痒。

“邓将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邓英成这样成熟的将军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怒骂。

季宇霆却展现出了超乎他这个年龄的沉着冷静。

他拍了拍邓英成的肩膀,便是走出了帐外,远眺这凌玉驻守立埠关的方向,微微垂眸。

无论如何,他是要帮助自家陛下实现伟业的。

眼下明辰已经离开北境了,只有一个凌玉驻守在这里。

这样的话

他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用些手段了。

随着念头变幻,两根短棒骤然出现在了手中,华光璀灿。

“我儿,在家好好照顾你母亲,若是有些志向想要实现,可去寻你明叔叔。”

汪槐腰间挎着一奇诡刀鞘,背着大刀,垂眸看向自己优秀的孩子叮嘱道。

时隔近一年,搅动风云的豪杰又一次上马。

那晚饮酒之后,他时常心神不宁,总觉有人在唤他。

他不知道现在国际形势如何了,不知道两个弟弟是否已然遭遇不测。

他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终于还是重新背上了行囊,跨上马准备出行。

他需要亲自出去看看,好让自己安心。

汪宏博站在马匹的旁边,朝着父亲保证道:“父亲宽心,家里就交给孩儿吧。”

“父亲一路顺风,千万注意安全。”

汪槐点头:“好!”

两人之间的交流很简短。

说罢,便是扬起马鞭来,毫不尤豫地纵马离开。

“这便走了?”

马儿在路上疾驰,而在他的身边,人影闪铄。

大和尚背着小和尚,步履如风,大跨步追上来,脚步快得不可思议竟能跟得上马匹行进的速度。

竟然跟纵马的汪槐并肩而行。

汪槐是骑马,小和尚是骑人。

汪槐见得着和尚如此强横,也不惊叹,只是挑了挑眉:“那又如何?还要准备些什么么?”

和尚又问道:“不去跟明辰支会一声?”

汪槐闻言一滞,却也只是摆了摆手:“哪有兄长做什么都需要跟弟弟汇报一声的?”

原本跟明辰说得好好的,‘齐皇汪槐’已经死了。

他已经割舍掉过去,回归成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父亲、丈夫和兄长了。

现在又破了誓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明辰说,去麻烦他什么。

大和尚闻言耸了耸肩,也没有多说什么。

汪槐顿了顿,又问道:“不嗔兄弟是要与我同行吗?”

和尚无所谓道:“贫僧闲着也是闲着,同你走一遭呗!”

“现在世道可乱哩!你也不是那万人追捧的皇帝了,贫僧在你身边也算是有个帮手。”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那明辰可是要发疯的。”

这和尚有些手段神通,在身边并非坏事,汪槐也没有推辞:“那汪某便谢过兄弟了。”

当初在越阳城外就承了这人的情,现在却是又要劳烦他一通了。

酒肉和尚摆了摆手:“客气客气,回来多与贫僧吃几碗酒便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