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因为没被送走而背负枷锁的姐姐(15)
沈砚面上温顺,在向傅辞这个长辈讨教商业经验。
可眼神里,却难掩警惕和暗涌。
傅辞看慕舟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如此明显的觊觎,让沈砚本能的戾气顿生,不自觉带了些许敌意。
傅辞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心里想着慕舟,也就没有察觉沈砚的异样。
更无所谓他的态度。
沈砚压下眸底翻滚的暗涌,态度恭敬的又询问了几个问题。
傅辞随口解答,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此时沈砚心神也全然不在此处,所以几句交流后,他选择离开。
林溪自然也跟着一起走了。
他们才走,慕舟收到傅辞的信息。
【2号休息室等我。】
她下意识看向傅辞。
傅辞优雅的端着一杯香槟,动作肆意的仰头喝下。
没有人注意,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她的方向。
明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那十足的侵略感却一分不差的传递给了慕舟。
他放下酒杯,转身离去。
慕舟脸色微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和老板说了一声,悄悄离开了。
慕舟来到休息区。
这边给贵客们准备了专门的休息室。
走廊很长,休息室之间间隔也很远。
她还没找到二号,一扇门忽然打开。
只来得及看清傅辞那张侧脸,她的腰就被箍着带进门里。
门还未关上。
慕舟脚下一软,直接靠在敞开的门上。
傅辞顺势压过来,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淡淡的香槟味道蔓延开来。
一瞬间,慕舟几乎就要醉了。
亲过几下后,他微微退开一些,深谙的眼眸将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
直看得慕舟面红轻颤,他才开口:
“你今天很美。”
暧昧的嗓音似乎含着笑,格外的勾人心神。
慕舟这条鎏金吊带礼裙,是他亲手挑选的。
层层叠叠的亮片在现场灯光的照射下,完全对得起鎏金两个字。
寻常这种修身的款式,会因为堆叠的亮片显得臃肿,但慕舟这种略显单薄的身材穿上后,只变得相得益彰,完全穿出这条礼服的精髓。
就像奉至高台的女神。
他的女神。
被金色吊带交叉穿过的肩颈,线条也格外优美。
傅辞没忍住在她的锁骨上亲了下。
滚烫的气息印上来时,慕舟本能颤了颤。
她小脸泛红,轻轻推拒:
“你别……”
傅辞没有太过强势,而是她一推就离开,转而去亲她的耳垂。
慕舟转移着话题:
“礼服很好看,谢谢你。”
才说完,耳垂就传来一阵泛着痒意的刺痛。
“嘶……”
她倒吸一口气,瞪大眸子。
傅辞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都说了不要对你的男朋友说谢谢,怎么不听,嗯?”
慵懒的嗓音不像责备,倒像是在调情。
慕舟呼吸被打乱,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傅辞轻笑。
怎么这么乖。
他嗓子发紧,重新吻上她的唇。
从轻柔到放肆,几乎将慕舟的嘴唇咬破。
心脏的麻酥丝丝密密的蔓延开,就连脊背和指尖都忍不住发颤。
傅辞从不觉得自己重欲,可每次碰到慕舟,他就有些控制不住。
呼吸越来越乱。
慕舟在他稍稍退开时,才终于得以喘息。
她脸色潮红,睫毛沾染着泪珠忽闪忽闪着。
她还保持着被迫仰头的姿势。
入眼,就是傅辞那双幽暗到吓人的眸子。
就连眉骨打下来的阴影,都带着十足的掠夺。
她忍不住颤声求饶:
“去,去房间吧,别在这里。”
万一有人路过怎么办?
软软的语调像是撒娇一样。
傅辞猛地喘了下,低头埋在她的颈窝,环在她腰间的手也收的更紧了一些。
他自然是没打算在这里做些什么。
他可舍不得让这样惹眼的小姑娘被谁看到。
不过她如此乖巧可怜,总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欺负一下。
“去房间的话,做什么都可以?”
他声音闷闷的从她颈间传来,带着似笑非笑的腔调。
慕舟脸颊一烫,知道他是故意在逗自己,所以咬着唇不吭声。
惹来傅辞一阵低笑。
谁都没注意,走廊的尽头投下一抹阴影。
而影子的主人,已经站了许久。
沈砚是跟着慕舟过来的。
从傅辞那里离开后,他迫切的想要回到慕舟身边。
将他的小姑娘藏起来。
被一位相熟的生意伙伴耽误的一小会儿,等他甩开人,就只来得及看到慕舟离开的背影。
他追上来。
然后看到这一幕。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女孩完全笼罩。
从后面看,只能看到边角露出一抹金色的裙摆。
还有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攀在男人的后颈。
那样白皙娇柔的手指,搭在男人硬挺的黑色西装面料上,勾勒出的景象愈发惹眼。
纤细的腕间,是一枚玫瑰金色的钻石手镯。
这枚熟悉的镯子,沈砚今天见过。
还有那熟悉的,破碎的嗓音。
好像已经没有继续确认的必要。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
仿佛刚刚只是他的幻觉。
沈砚多么希望如此。
如果是幻觉的话,心脏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被狠狠攥紧一般,痛到喘不过气。
喉咙翻滚着,仿佛要涌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们的对话每一句都落在他的耳中。
那样凉薄冷漠的男人,却能说出如此调笑的话。
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多么亲密的地步?
能惹得女孩声音软软的主动对他撒娇。
慕舟……
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沈砚只觉得浑身都在痛,好像痛到了骨髓。
怎么能是慕舟?
怎么能是傅辞?
怪不得。
傅辞会那样毫不掩饰的看着慕舟。
那是看自己女人的眼神。
怪不得。
慕舟身上那些疑惑的地方。
前段时间沈砚沉浸在对慕舟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中,完全没有仔细去想。
为什么慕舟当年几乎身无分文的离开,中间为了生计还去过工厂打工。
现在,却住在骆市最豪华的地段?
为什么,她吃穿用度似乎比从前更胜一筹?
从前他未细想,总觉得慕舟这么好,本应就该如此。
现在想一想,处处都透着怪异。
只是他没能分辨。
还有她身上没来由的底气,以及面对林溪时的不再退缩。
原来,都是傅辞带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