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免得血溅你身上(1/5)

“不是,这呼雷就只是站着就能让无数云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项羽一首觉得自己在战场上的威慑力己经足够可怕了。

光是上战场报个名字,都能吓得人后退。

可和这呼雷比起来……貌似差距就太大了!

那什么狼毒,就这么强的吗?

(呼雷:霸王色!这是霸王色霸气!)

“大王也不要想太多,那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比我们更强。”范增宽慰道。

跟那些变态怎么比啊?

人家甚至还能爆星呢!

这能比吗?

…………

「“那场大战的尾声,队伍里仅剩下了寥寥数人。‘赤月临照,血光飞射’……当时眼前所见的一切,只剩下满目殷红。”」

「即便镜流将之生擒,可当时罗浮的牺牲依旧如此之大。」

「可谓是惨胜中的惨胜。」

「景元虽然己经做好谋划,此刻却也不禁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导致罗浮出现大量伤亡。」

「这没什么奇怪的,你要是拿着攒了一年的星穹,准备梭哈一把6+5,也会担心是不是会一路全歪……」

「“既然如此,为何在降服这头恶兽后没将其处以极刑,反而只是关押起来?”」

「“在朱明仙舟,判官们将罪无可恕,又白杀不死的丰饶孽物,丢进恒星的劫火中焚烧。”」

「“所谓‘不死’不过是个名头罢了,这世上岂有真正不死不灭的东西?不知罗浮为何要将这颗毒瘤延宕压抑如此之久,导致今日难以收拾的局面?”」

「“也对,罗浮人向来宅心仁厚,即便对寄生在丹鼎司的瘤子,也舍不得剜肉疗毒,倒是想要把施救的医者送去了朱明仙舟。”」

「灵砂这话说得相当难听了,就差指着景元的鼻子骂他玩忽职守了。」

「看得出来,灵砂确实对景元心怀埋怨。」

“灵砂小姐这话说得……好像有道理啊,刀剑杀不死,太阳还不能杀死吗?”

苏轼来了兴致。

经过天幕的科普,他现在可是知道恒星是多可怕的存在!

那绝不是神话中“羿射九日”那样,拿着把神弓就能把太阳射爆!

他开始思考,若是把刃或者那个丰饶令使倏忽丢进恒星里,他们还能活着吗?

感觉有点难说。

(倏忽应该不至于被恒星烧死,文本中说他被前任罗浮将军腾骁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每次都能复活。甚至只是一点点血肉,都能造出刃这么恐怖的不死怪物……)

(如果倏忽真会被恒星烧死,那腾骁早就趁着倏忽复活的间隙,把他丢恒星里去了,腾骁又何至于活活累死。)

“太阳能不能杀死他们,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灵砂这语气,怕是想和景元吵一架了。”

苏辙兴致更高。

哪个冲国人能拒绝围观一场吵架呢?

他甚至想端一盆老哥搞出来的东坡肉,边看边吃。

…………

「“看得出来,灵砂小姐对我有怨气。药王秘传死灰复燃一事,景元责无旁贷。至于呼雷这头孽物为何只被镇伏在牢狱中……我也可以为你解释一二。”」

「景元对这怨念,虽然无奈,倒也好声好气的说道。」

「“妾身只是一介医士,不知旧事,还请将军点拨解惑。”灵砂确实有些好奇了。」

「景元点点头:“好,那我们这一路上慢慢说来。”」

“唉,居然没吵起来。”苏辙失望了。

还想看乐子呢。

景元脾气也太好了!

…………

「几人循着药气,走到下一个尸体面前——那是一个云骑。」

「“居然是云骑?”丹恒惊讶道。」

「灵砂挑开云骑的甲胄,探手摸索片刻,道:」

「“不,这应该是个步离人,没来得及变回原形,就被狱卒当场格杀了。”」

「景元若有所思:“这群步离人都身着官方服色,除云骑之外,还有两人以天舶司和工造司的身份示人。能办妥这些伪装身份的人想必位高权重……我们再去别处瞧瞧。”」

「循着药气,三人又找到一个囚犯的尸体。」

「重获自由的快乐与突如其来的错愕,这两种表情在死亡的瞬间一同凝固在了他惨败的脸上。」

「“他气绝之前曾被人咬开动脉,吸走大量的血,真是粗暴残忍的手法……”丹恒蹲下身子,撩开这名囚犯的头发,那脖子上有两个硕大的血洞。」

「“若无生血生肉吞食,步离人便会饥渴难耐,他们虽为长生种,却更接近掠食的兽类。听说幽囚狱中对呼雷禁绝饮食。”」

「“真是难以想象,七百多年不曾进食饮水,他一定压抑饥饿许久。不知道那位被他劫持的曜青人质能否逃过一劫。”」

「灵砂有些担心椒丘了。」

「“这便是丰饶孽物的可怕之处,对他施加剑树之刑,消磨其生命力,结果他的刑期反倒成了对我们耐心的考验。

”」

「“诚如灵砂小姐所说,将百杀不死的怪物投入恒星,是个一了百了的法子。可惜……”」

「景元叹息着摇摇头,对此他也颇为无奈。」

「从这番言语中,灵砂也琢磨出些许味道来:“可惜……狐人不答应?”」

「“不错。呼雷所犯的恶行不仅只是杀戮,数千年的战争中,我们尽力剿灭步离人,但他凭借不知源头的邪术,将无数狐人化为受他驱策的走卒与器兽,一再卷土重来。”」

「“狐人一族日夜诅咒他的名字,甚至用他的名字来吓止小儿夜啼。任这样的巨恶在一夕之间痛快死去,联盟内的狐人又岂肯甘心?”」

「景元虽然不认可这样的决定,但同样理解这样的做法,数千载的仇恨,又岂能如此轻易的放下。」

「如果有人劝狐人就这么放下仇恨……那你最好离他远点,免得他被人打死的时候,血溅你身上。」

“噗嗤!景元将军倒还挺幽默。”

朱棣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同样的,他也很理解。

十世之仇犹可报——公羊儒的核心学说,早己深入华夏人民的血脉骨髓之中!

哪怕时隔上千年的仇恨,也必须报!

“朕翻看史书,汉高祖刘邦就曾经遭受了白登之围的耻辱,这个仇……得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