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韩信的助攻
“通会秦使。”这四个字简短而有力，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汉王刘邦的耳目众多，这一点小事足以成为他手中把柄，足以让张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良感受到了韩信注视中的深意，微微一笑，道：“韩非，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在试探韩信的反应。
韩信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当然。”
张良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战事要紧的关头，秦军竟然派遣使臣来访。你说，我这个三军统帅应不应该知道使臣的来意？”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似乎在责怪韩信没有将此事告知于他。
韩信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自信：“死？子房，你阿姊真是会开玩笑。不错，目前魏军确实是败了，但只凭这点，你阿姊便认为秦军会赢？还会杀了你？这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张良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自己阿姊的性格，从不开玩笑。他郑重地看着韩信，说道：“韩信，我阿姊从来不开玩笑。她的意思很明确，要我早点离开魏国这是非之地，因为继续留下来我肯定会死。”
韩信的笑容渐渐收敛，他凝视着张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是想走吗？”
张良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可以跟我一起走。现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就此离去，汉王不会指责我们什么。”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韩信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你如果害怕，你自己离去便是。现在，我跟蒙毅还没有分出高下，我是不会离开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
张良闻言，略带同情地看了韩信一眼。他深知韩信的骄傲与执着，也明白韩信口中的“蒙毅”只是他心中的一个执念。他轻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多保重。”
接下来的两日里，秦军与魏军的厮杀愈发激烈，仿佛要将这片土地染成血色。在李长生的精心策划下，秦军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接连攻克魏地，很快便打到了魏豹的老巢平阳。
平阳城下，魏军士气低落，军心涣散，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魏豹坐在行宫内，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他看向韩信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绝望的交织：“韩信，你不是自称兵仙吗？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孤保证，能将秦军打得落花流水吗？为什么现在孤的魏兵，被秦军打得溃不成军？”
韩信闻言，脸色苍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大王，秦军的厉害已经超过末将想象。眼下的处境，末将已经无力回天。”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无尽的绝望所吞噬。
魏豹闻言，如同遭受了雷击，他抓住韩信的衣袖，苦苦哀求道：“你是兵仙啊！你是汉王的兵仙啊！你怎么会无力回天？韩信，你是不是埋怨孤没有给你赏赐，所以没有用心？韩信，孤给你！你想要的孤都给你！只要你能赢秦军，哪怕是要孤的王位，孤都可以给你！”
韩信看着魏豹那疯狂而绝望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他贪婪地看了眼魏王的宝座，解释道：“秦军，真的已经不是以前的秦军了。现在的诸侯里，除了汉王跟西楚霸王，其余的王侯真的很难赢过秦国。大王，如今之计，您还是要早做打算啊。”
魏豹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深知韩信所言非虚，秦军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一片略显昏暗的宫殿内，韩信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懊悔的神色，他低声自语道：“现在想想，张良那老家伙的决定还真是充满了远见卓识啊。”他轻轻摇头，似乎在为自己的选择感到一丝不值，“如果当初能听他的，跟着那老家伙回到汉地，或许就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了。”
韩信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的光芒，“当时的我，真是太过于贪心，总想着借助秦军的力量来扬名立万，真是愚蠢至极。”他苦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曾经的短视。
一旁的魏豹，神情颓废，声音中带着几分沮丧：“早做打算？又能怎么打算呢？现在我的地盘已经被秦军全部占领，士兵们也被秦军消灭得差不多了，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韩信闻言，转头看向魏豹，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他认真地劝道：“大王，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跟我一同前往汉地。汉王的为人您是了解的，虽然可能给不了您王侯的尊荣，但保证您这辈子能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韩信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真诚，仿佛在努力说服魏豹。
魏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汉地？”他喃喃自语，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选择的可行性。
韩信见状，继续说道：“大王，我们汉魏两国现在确实是盟友，您对抗秦军失败，流亡汉地也是无奈之举。汉王不可能不收留您，否则天下英雄会如何看待汉王呢？”
魏豹微微点头，似乎被韩信的话打动了：“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他看向韩信，眼中带着几分感激，“韩信，你容我收拾一下行礼，我这就跟你启程前往汉地。以后，就劳烦你多照拂了。”
韩信微笑着点头：“大王放心，只要您愿意，我自然会尽力相助。”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深沉的叹息突然响彻整个宫殿，紧接着，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你们不用费劲了，这次，你们谁也走不了了。”
韩信和魏豹闻言，脑中顿时嗡嗡作响，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宫殿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
韩信迅速拔剑出鞘，将魏豹护在身后，警惕地环顾四周：“谁在鬼鬼祟祟的？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和怒意。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缓缓在宫殿中显露出来，正是大秦的相国李长生。他右手轻轻一挥，仿佛是在驱散什么无形的阻碍，身形便清晰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大秦相国李长生？”韩信和魏豹同时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惊恐。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撼。
魏豹嘴唇颤抖地看着李长生，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你……你是人是鬼？”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
李长生淡淡一笑，仿佛是在看待两个无知的孩童：“我是仙。”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在说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仙？”魏豹和韩信同时愣住了，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仙，这个只存在于传说和神话中的存在，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李长生轻轻迈步，整个人仿佛在空中平移一般，瞬间出现在了魏豹面前。魏豹见状，整个人都被吓瘫了，他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李长生，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世间传闻秦国有鬼神相助，原来是真的。”魏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和绝望。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国能够如此强大，原来背后真的有鬼神在相助。
李长生看着魏豹和韩信，眼中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你们也不必如此害怕，我既然现身，自然是有话要说。”
魏豹闻言，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他连忙跪在李长生脚下，扯着李长生的裤脚痛哭流涕：“仙人饶命啊！我不是存心跟秦国作对的，这一切都是汉王怂恿的。他为了说服我对付秦国，还特地派下了麾下的兵仙韩信前来助我。”
韩信闻言，整个人无语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想到，魏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他瞪大眼睛看着魏豹，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李长生看着魏豹的表演，脸上带着几分冷笑：“你说的这些，本相国都知道了。但是，你如果没有跟我们秦国作对的心思，不管汉王如何蛊惑你，你也不会与秦国为敌。这说明你心里对秦国还是抱有敌意的。”
魏豹闻言，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连连磕头：“相国大人，寡人糊涂啊！寡人错了啊！寡人以后再也不敢跟秦国作对了。您高抬贵手，饶了寡人吧！”
李长生看着魏豹的丑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缓缓说道：“魏豹，你身为魏国之王，却如此贪生怕死、毫无气节。你这样的君主，又如何能够带领魏国走向强大？”
魏豹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他仿佛被李长生的话刺中了要害。他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李长生继续说道：“不过，念在你也是一时糊涂的份上，本相国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归顺秦国，为秦国效力，本相国可以既往不咎，甚至还可以封你为秦国的官员。”
魏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他连忙磕头谢恩：“多谢相国大人！多谢相国大人！”
然而，就在这时，韩信突然开口说道：“李相国，魏豹此人反复无常、不忠不义。您若是真的将他收入麾下，恐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李长生闻言，转头看向韩信，眼中带着几分赞赏：“哦？你倒是个忠肝义胆之人。不过，本相国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动容。
韩信的嘴角在不断地微微抽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魏王魏豹吗？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统帅万千兵马，威风凛凛的魏王，如今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断地求饶。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李长生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他瞥向魏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魏豹，你做错了事情，就要认罚。现在，本相代表秦国对你进行惩治，你可服气？”
魏豹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相国，寡人无辜啊！请相国饶命啊！”
然而，李长生的眼神却愈发冰冷。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下，猛然挥下。
顿时，魏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吞噬，瞬间化成了齑粉。微风轻轻吹拂进大殿，将那些齑粉随风飘散，无影无踪。
韩信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唏嘘之情。魏豹也算是一代人杰，曾经风光无限，如今却落得个如此黯然收场的下场。甚至，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韩信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生死，这个自古以来就让无数人讳莫如深的话题，如今却如此直观地展现在他的眼前。不管生前如何富贵，地位如何尊崇，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
想到这里，韩信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
“笑魏王还是笑自己？”李长生饶有兴致地看着韩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韩信微微一愣，随即坦然地说道：“笑生死。任他生前富贵滔天，死后也不过只是黄土一抔。生死面前，人人平等。”
李长生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有觉悟。看在你如此有觉悟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择一种体面的死法。你是想自刎还是想自缢？或者是毒酒？你自己挑选一样。”
韩信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抬头用那双澄明的眼睛看着李长生：“相国，我还不想死。”
李长生闻言就是一愣。他没想到韩信会如此回答。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韩信：“有趣。你明明已经看淡了生死，为何还不想死？”
韩信坦然地笑了笑：“因为我还没有享受完世间的荣华富贵。还没有在史书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我现在还不想死。”
李长生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韩信，我没有不杀你的理由啊。”
韩信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可以帮助相国光复秦国，重整山河！”
李长生闻言，不禁有些动容。他深深地看了韩信一眼：“你？”
韩信点了点头：“我虽然没有相国这般呼风唤雨的本事，但是在兵法一道上，我还是颇有心得。我可以说，整个天下间，除了相国，兵法无人能出其右。只要相国愿意放过我，我愿意竭尽毕生所学，帮相国重整山河，再塑秦国。”
李长生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看着韩信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他缓缓地说道：“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也有些让我心动。仔细说说。如果我放过你，你打算如何帮助大秦重整山河？”
韩信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将自己对天下局势的分析娓娓道来。他指出秦国想要光复山河，最大的拦路虎除了章邯，便是汉王刘邦跟西楚霸王项羽。只要能够击败这两个人，秦国便有望重新崛起。
“我可以向相国保证，”韩信看着李长生，眼中充满了自信，“只要相国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能够通过各种方式将汉王的兵马损失殆尽。在剿灭汉王以后，我还能继续帮着大秦开疆扩土。”
李长生闻言，不禁点了点头。他看着韩信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然而，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继续问道：“汉王麾下人才济济。让本相都有些眼馋。本相想要他们仕秦。你觉得如何？”
韩信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汉王麾下的名臣将相很多都是他从沛县带出来的老人。想要他们改换门庭，这确实有一定的难度。然而，他并没有立即拒绝李长生，而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韩信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选。他抬起头看着李长生：“我可以跟相国保证。一个月内。张良必定会前来秦国入仕。”
“张良？”李长生闻言，不禁有些惊讶。张良是汉王麾下的重要谋士，他的智谋和才华都是出类拔萃的。如果能够将他拉拢到秦国这边来，那么对于秦国的复兴无疑会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
“这么有把握？”李长生看着韩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韩信非常自信地点了点头：“如果是旁人，可能还需要花费一番功夫。但如果是张良，信有一万种的办法。”
李长生闻言，不禁有些动容。他看着韩信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信任感。然而，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帮助秦国重整山河，大概需要多少时日？”
韩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三年。最多三年。三年若是不成，信这条性命任相国索取。”
李长生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看着韩信那坚定的眼神和自信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然而，他也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不能轻易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