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似病癫人俱怯
见宁远山第一魂环大亮,柳龙不敢托大,他也在第一时间动用起魂技。只是二人站位不远,宁远山已冲了上来,柳龙又被拿宁远山断喝所摄。因此在魂技未发之际,平底锅就已砸向了他面门,柳龙只能斜棍仓促格挡。
宁远山丝毫不给对手喘息机会,平底锅如横刀拖割,再次挥打下来,宁远山似乎不惜气力,一味猛砸,一时间“铛铛铛”之声不绝于耳。
宁远山贴身缠斗,让柳龙长棍根本施展不开,只能疲于格挡。毕竟自己是进攻一方,宁远山可不愿意第一场就消耗太多魂力,再说自己和对方魂力等级、年龄存在不小差距,一味猛砸猛攻,时间长了力气上恐怕拼不过对方,“诈他一诈……”
宁远山平底锅再次斜劈脖颈,柳龙依旧双手持棍挡了一挡,可这次情况却不相同,他忽然胸口一痛,接着人便飞了出去。
原来宁远山平底锅减轻了力道,其左手才是真正的杀招,等柳龙横棍棍格挡之时,便猛地推出左掌打人胸口。
柳龙滚在地上,宁远山乘胜追击赶忙扑了上去,使出一招前世mmA箍颈裸绞的功夫缠住其脖颈。
正如原著所说:“三十级前,魂师几乎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魂技”,宁远山起初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而随着自己阅历渐长,他意识到魂技的组合、武魂的运用才是制胜的关键。而论战斗技巧,宁远山两世为人,又在前世那种信息大爆炸时代生活过,他的眼界巧思不是斗罗土著可比,更别说他自幼在护村队随老兵、猎户训练。
见柳龙魂技都未动用就被打得昏死过去,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他……他死了吗?”,他们清楚地看见柳龙眼睛都翻白了。
“下一个!”,宁远山战意熊熊。
“这一场我们输了。凌风,你上!”
随着柳龙落败,一名矮个子身材瘦小的学员面色不善得站了出来。
既然宁远山喜欢打快,那就看看到底谁更快!萧尘宇心中如此想着。
“第二个上场的是敏攻系魂师,和书中一样”,待对方报了家门,宁远山皱了皱眉。凌风武魂是雨燕,身为敏捷型战魂师,他速度快的惊人,威胁性比起柳龙大得多。
“躲是躲不开的”,宁远山取出空投箱,背靠着大箱子以平底锅护住了身前要害。
“还能这样?”,空投箱作为掩体的做法也其实也就在当前阶段能用用,魂师修为高了,魂技多变了,空投箱是挡不住的。
凌风瞧得目瞪口呆,他一个敏攻系魂师,向来是通过绕背等偷袭手段发动攻击,现在只能正面硬刚了?
“来啊,让你尝尝爸爸的大锅盖”,宁远山不断输出垃圾话,凌风果然大怒,魂环一亮就冲了上来。
凌风攻速奇快,哪怕正面硬刚也不好受,不过片刻功夫,宁远山就浑身挂彩了,凌风同样是鼻青脸肿。
二人拳换拳、腿换腿,打了数十个照面,宁远山浑身衣衫破烂,处处洇血,瞧起来比平底锅此类钝器所伤的凌风还要凄惨。不过宁远山脸上却愈发兴奋,他长啸一声,嘴角挂起嗜血的笑容,竟然转守为攻向凌风扑去。
两世的灵魂似乎让宁远山精神力极其强大,前世从未见血的他本以为自己怕痛怕死,可战斗流血实际上却让宁远山十分享受。
并不是玄幻小说中的爆种开挂,只是不甘平凡者的冲天一喊。人活一世,谨小慎微是别无他法,是生活所迫。人活两世,有这样的造化,要还是畏畏缩缩那不就是白活了?
“痛快!痛快!”,肾上腺素飙升,宁远山仿佛明白原著为何唐三被戴沐白抢房间就要与人同归于尽了。
唐三是疯子!情绪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的疯子。
他在唐门是窃贼,明明天赋卓绝却只能偷偷摸摸修炼,这种压抑环境让人性格异化。所以在斗罗世界,唐三一受刺激就破大防。
宁远山能够体悟唐三癫狂时的情绪,但宁远山并未丧失理智,这场战斗只是小孩子意气之争,犯不着杀人放火。
正如原著唐三“千手修罗”诨号由来,宁远山此时癫狂的状态同样让众人胆寒,而这不过是他震慑他人的手段罢了,控制不住情绪只会让自己平白送死。
凌风是强弩之末了,宁远山却愈发游刃有余。毕竟他的武魂其实并不平凡,随着战斗中的运用,宁远山才渐渐意识到原来武魂这种东西是强是弱也很大程度上由魂师掌控。
就如唐三的昊天锤,武魂初觉醒的唐三根本施展不动。其中的确有昊天锤质量大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因为唐三无法掌控。传统武器中有“齐眉棍”概念的,即棍子随使用者身长、体重而作,武魂自然也是随魂师需求而变。一个魂师无法掌控自己的武魂?这纯属笑话。
“砰!”,一声巨响后,场地归于平静,对战的二人都形容狼狈,但尚站着的是宁远山。凌风仰面朝天,气息微弱。
“下一个!”,宁远山冰冷的目光从高年级学员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萧尘宇脸上。
“他连战俩人,现在魂力耗的七七八八,你们谁再上……,”学生们窃窃私语,可愣是没有一人敢于上前,他们甚至不敢和宁远山对视。
毕竟还是孩子,又是家世显赫的公子哥,哪怕常与人打架,也不可能见过这样惨烈的景象,宁远山浑身浴血,脸上竟还能挂着笑容。
萧尘宇咽了口口水,只是一场斗殴而已,不至于闹出人命吧,而宁远山与凌风的打法,完全是不顾体面甚至不顾性命的样子,哪有人打架嘴啃扣眼的?还这样血呼啦查…
“萧老大,我看凌风伤的不轻,我看还是先送他去治疗一番吧……”,脑子灵光的小弟看出了场中形势。
“那就改日再战…”,萧尘宇不是鲁莽人,既然小弟寻了借口,他正好借坡下驴。